聽著王靄這麼不要臉的話,陸瑾也是對這幫老東西刷新了下限。
拿著小一輩的事,來威脅老一輩的人你王靄真有長輩的樣子!
陸瑾看著王靄,隨即開口說道:
“殺人?你說說玄霄殺誰了?”
“全性?那群玩意也算是人?殺就殺了,在場的這幫老家夥們,哪個沒少殺了?”
他的話誠然不假,不管是瘋狗呂慈,又或者是其他的老一輩
經曆過那場異人圈子的動蕩,誰的手上又沒沾染過全性妖人的血?
麵對著陸瑾如此不給麵子,王靄像是一隻老狐狸,臉上掛著淡淡的陰笑:
“陸兄啊,殺點全性倒無妨,但那鳳凰街上又不隻有全性的人”
“犯了如此大的過錯,要是放在異人界其他人身上足以廢了經脈,這也就是玄霄,是天師的弟子,才能讓我們這幫老家夥硬剛哪都通保下來。”
就在王靄挑唆眾人逼著老天師讓步之時,張玄霄站在涼亭外,眉頭微挑。
顯然,他對於這場會談眾人的態度不是很滿意。
這是哪裡?
這是龍虎山。
是天師府的地界。
還有這個王靄,憑什麼敢在天師府的地盤逼天師讓步?
是當他天師府沒人了是麼?
不光如此拿他的事情做文章
是非對錯自在人心,哪都通都沒怎麼發難,這王靄卻能拿出來說事
這說明什麼?
這王靄心裡有鬼!
王靄?
王家
張玄霄感覺最近他似乎聽過這個名字,他在腦海裡稍稍思索了一下,想到是在哪聽見的了。
周一發!
是的。
他從鳳凰社社長周一發的嘴裡聽見過。
那時周一發已經死字當頭,為了活命,說了不少名字當作救命稻草,其中好像就有王家王靄
隻不過那時他並沒有在意,不管周一發在那個節骨眼搬出誰來,都難逃一死
“廢了玄霄的經脈?”
“行啊,玄霄!你過來!”
陸瑾見王靄這麼牛逼,也是出聲招呼了涼亭外的張玄霄過來,他今天就要跟王靄剛到底。
“今天,你就當著天師的麵,把玄霄廢了!”
“”
這
王靄見陸瑾這麼硬剛,他的目光也是看向了對麵的老天師。
視野所見,老天師那雙小眼睛,此時看不出來一丁點變化。
就好像是個局外人一樣,靜靜的看著他們的鬨劇。
嗯
今天的天師,很沉默
但天師的弟子,卻沉默不了一點。
有著陸瑾給遞台階,張玄霄也是邁入了涼亭內的十佬會議。
眼見張玄霄真敢來,眾人也是沒有想到。
這孩子是缺心眼子麼?
讓你上,你真上啊?
你這不把王靄給架住了麼?
而下麵的小輩也是沒有預料到,張玄霄闖入了這場異人界高層的會議裡。
他要乾嘛?
風莎燕看著不遠處張玄霄的那副死魚臉,頓感不妙。
他不會連十佬也敢
風莎燕似乎是想到了什麼一樣,臉色驟變。
“來,王靄,動手吧。”
陸瑾就這麼看著王靄。
他保證,今天王靄真動手,不用天師動手,他陸瑾就饒不了王靄。
“陸兄,你這不是上綱上線了”
王靄此時一攤手,一副頗為無奈的樣子。
“給你機會,你也不中用啊!既然不中用,那你就彆用小輩的事威脅天師。”
“天師無錯,玄霄更沒錯。”
陸瑾站在天師府這邊,表露著立場。
他倒不是偏袒什麼,就是看不慣王靄這老王八蛋,這副嘴臉。
陸爺尿性!
在場小輩除了王並這個當事人的曾孫之外,誰見到這一幕,也不得不在心底說上一句。
眼見天師還沒站出來遞台階,而周遭的幾位十佬還是一副看戲的模樣,王靄此時有點難受。
他不得不把目光看向張玄霄開口講道:
“孩子,你平心而論,你真的沒錯麼?”
顯然。
王靄想從張玄霄這要一個台階。
他尋思怎麼著他也是長輩,而且還是替其說過話的長輩,張玄霄就算是再不懂人情世故,也得賣他一個麵子。
然而他太小看張玄霄這位正的發邪的天師弟子。
就連他師父問他錯沒錯,他都能問心無愧的說上一句沒錯,更何況是王靄這老家夥
看著王靄,張玄霄一臉平靜的講道:
“我何錯之有?”
“全性該殺,肆意妄為,無法無天,人人得而誅之。”
“那唐城負責人該殺,知罪犯罪,顛倒黑白。”
“周一發更該殺,他勾結全性,賄賂上下,禍亂唐城,彆人畏懼,他背後的傘,那就我來殺”
“我若有錯,師父自會責罰,我若濫殺無辜,世人自會發難”
“反倒是王老,三番五次提及這事,可是心裡有鬼?”
陸瑾輸出完了,這接力棒又落在了張玄霄的手上。
隨著他的一句沒錯,徹底撕破了王靄這張老臉。
尤其是這最後一句質問,更是讓在場眾人沒有想到張玄霄會如此勇猛。
質問十佬也就隻有張玄霄能這麼做了。
換做哪個小輩站在幾位老前輩麵前,也得戰戰兢兢,更彆提質問一說
靜。
整個涼亭靜的可怕,隻能聽見些許風聲掠過樹葉發出的沙沙聲響。
王靄懵逼了。
他沒有想到張玄霄竟然敢這麼質問他。
他剛剛說了那麼多幫張玄霄的話,張玄霄愣是沒聽進去一點是麼?
王靄大為惱火,他對張玄霄可以說是沒有一點好感了。
一來是張玄霄不敬他,二來,他沒想到是張玄霄是一點也不懂得感恩。
儘管很惱火,但此刻的他還沒有表露出來。
他看了一眼老天師,前者並沒有製止的樣子,這讓他更有一些不滿。
今天的老天師就好像某些島片裡睡著的丈夫,旁邊都已經打的熱火朝天了,仍是沒醒過來一點
倒反天罡!
這張玄霄純是倒反天罡了!
老天師的授意麼?
老天師是想借著他這位高徒,給我上壓力?
王靄掛不住臉,一旁的陸瑾倒是臉上掛著笑容。
正所謂自作孽,不可活
王靄說的上是搬起石頭打自己的腳。
正所謂一日為師,終身為父,當著人家徒弟的麵,施壓師父,他張玄霄又怎麼可能給你好臉啊!
該!
真該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