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狠辣毒絕的小姑娘(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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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品戶部主事柳序元的女兒,柳漪雪。

柳家世代在京中為官,卻一直是些不入流的小官。

到了柳序元這代,第一次做上了六品,靠的還是巴結榮家。

因為嘗到了甜頭,所以在巴結榮家上,柳家人一直都很努力。

柳序元在朝中巴結榮淮。

柳夫人在後宅巴結鄭秋華。

兩人的女兒柳漪雪負責巴結榮淮的掌上明珠,榮儀珠。

今天這場麵,大長公主興許根本就不知道柳家,所以沒邀請柳夫人前往水榭。

柳夫人也就不能順路跟到半山茶室來。

否則,還真是讓鄭秋華又多了個幫手。

柳漪雪歪頭對著榮儀珠笑:

“儀珠,你真好,有這等熱鬨還記得叫上我。你放心,回去後,我定告訴娘親,讓她在其他夫人麵前好好說道說道,最好讓整個京城都知道。”

畢竟,榮儀珠特意叫她來,為的就是這個。

榮儀珠滿意地笑:“我有好事當然想著你,我們是好姐妹嘛。”

的確是好姐妹。

前世,榮儀貞被算計得狀況頻出,丟儘了臉麵。

文壽伯府終於忍無可忍,動了姐妹換嫁的念頭。

才一接觸榮儀珠就對她喜歡得不行,都沒商定好退婚換嫁,就日日喚她去文壽伯府做客。

文壽伯府的姑奶奶,也是如今的肅王妃。

是整個文壽伯府,除了老夫人之外最喜歡榮儀珠的人。

榮儀珠不去文壽伯府做客的日子,幾乎都被肅王妃請去了王府。

天長日久,肅王惦記起了榮儀珠。

兩人合謀,害死了肅王妃,扶持榮儀珠做了繼室王妃。

柳漪雪那時還未嫁人,也許是看這路子行得通,便也動起歪腦筋。

她打著去看望榮儀珠的旗號,時常去肅王府做客,卻把心思都用在了肅王身上。

兩個十幾歲的小姑娘,明爭暗搶三十多歲的老男人。

後來,榮儀珠直接命人將柳漪雪做成了人彘。

就連發現柳漪雪失蹤後的柳家,都接二連三發生各種事故,幾乎滅門。

同樣是好姐妹,比起對待柳漪雪,榮儀珠對她榮儀貞大抵還是留了情麵的。

想到這裡,榮儀貞無語到極致,‘嗤’的一聲低笑起來。

這一聲笑,把樓下的兩人嚇了一跳。

“誰?”

榮儀珠猛地抬頭,正好看見站在二樓緩台上的榮儀貞。

榮儀貞懶洋洋地支在欄杆邊上:“不好意思啊,你們說的話我都聽見了。不過,這熱鬨你們怕是看不成了。”

“實在想看的話……”榮儀貞停頓一下,半個身子探出去,笑著說,“回家看你娘吧。”

聽著像罵人,卻全是肺腑之言。

榮淮那麼自私又好麵子的人,繼室和弟妹合夥要毀親女兒的名節。

他就算是為了榮家的臉麵,也不會輕易放過鄭秋華。

榮儀珠沒有聽懂,高昂起腦袋:“榮儀貞,你耍什麼手段跑出來的?”

榮儀貞都沒有回答,身後榮儀泠嘶啞的喊聲就已經回答了她。

兩名太監,一人架著榮儀泠一條胳膊,絲毫不留情麵的將人提了出去。

金氏還追在後麵喊:“泠兒,我的泠兒沒有私通。”

大雲朝重陽節有登山掛香包的傳統。

聽說大長公主來了半山,不少人尾隨而至,都聽見了金氏聲嘶力竭的辯解。

榮儀珠臉都白了:“二嬸瘋了嗎?瞎喊什麼?”

本來其他人還不知道,結果被金氏這此地無銀三百兩的一喊,路過的所有人先是驚訝,隨即便竊竊私語。

鄭秋華跟在兩人身後,雙眼無神,慢悠悠的出來。

等下了樓,看見榮儀貞,便眼含熱淚,一把抓住她的手:

“貞兒,都是母親不好,是母親錯怪你了。”

她摩挲著榮儀貞的手背:“我的孩子,你心裡該有多委屈啊。”

“母親真是老糊塗了。“

她一邊說話,一邊看向葉濯:“幸好還有葉大人肯幫你,否則母親……”

她說著,眼睛一翻,竟要朝著榮儀貞的懷裡暈倒。

榮儀貞臉上始終抿著笑意,卻在鄭秋華要暈倒的瞬間,身子往旁邊讓了讓,直接把欄杆讓給了她。

順便在裙擺蓋住的地方伸腿。

鄭秋華這一暈、一撲,又一絆,直接從二樓緩台摔了下去。

‘砰’的一聲。

榮儀貞撣了撣手。

感覺世界安靜多了。

牽機護衛在暗處,目睹了榮儀貞將人弄下去的全程。

他忍不住為一旁站著發笑的主子捏了把冷汗。

真是個狠辣毒絕的小姑娘。

不好招惹。

……

榮儀泠在眾目睽睽之下被扔出了菊園。

鄭秋華從二樓跌下,摔得鼻青臉腫,還斷了一條腿。

大房和二房再沒有理由留在菊園。

倒是三房的花氏帶著榮儀燕新交到了不少朋友。

榮儀貞向蔡氏和關芝芝道謝後,和關芝芝成了好友。

兩人一起陪著榮儀燕玩,直到晚上,華燈初上,大長公主賜了晚宴。

晚宴上的菊花酒,清香甜醉,不少姑娘都喝得臉頰微紅,好不儘興。

臨彆時,關芝芝醉得睜不開眼睛,抱著榮儀貞的胳膊,軟綿綿的恨不能掛在上麵。

“榮湉湉,好朋友,一輩子的好姐妹。”

榮儀貞也喝得不少,兩頰如火,眼前旋轉,隻想閉著眼睛吹一吹秋夜的涼風。

可關芝芝總是鬨她。

為了早點清淨,榮儀貞抱緊了關芝芝,大力拍了兩下,儘力敷衍說:

“嗯,好朋友,一輩子。”

等上了三房的馬車,消失了許久的紫電和青霜才現身,扶著自家小姐上了馬車。

馬車上隻有榮儀貞一人時,紫電神色鄭重,搖了搖頭:

“小姐,您說的東西,奴婢們沒有找到。”

前世,昭平侯府被定罪的關鍵,便是安禾大長公主駙馬提供的好幾箱賬冊。

她難得來到菊園,便打算在這邊找一找,本來也沒報太大希望。

能決定彆人身家性命的東西,總不能放得太容易被發現。

彙報完,紫電沒有走,而是又從袖口處拿出一個香囊,雙手呈給榮儀貞。

“這是葉大人讓奴婢轉交給小姐的。說是重陽節的菊花,有靜心的功效,請小姐多戴一戴。”

她不靜心?

不就是跳個樓嗎?

但凡有更好的辦法,她不是馬上改了?

榮儀貞不忿的接過香包,聞到一陣淡雅的木質香,如同雪山之巔生長的鬆柏,清寂、巍峨。

出於謹慎,榮儀貞把香包打開,隻見到裡麵有些香丸,香丸頂上,又撒了密密麻麻一層明黃色菊花花瓣,和一張短短的紙條。

菊花味道的苦澀,中和了香丸的張揚。

這幾乎就是葉濯身上的味道。

榮儀貞拿起紙條,上麵赫然寫著:

“明日巳時,醉仙樓,恭候二小姐大駕。”

筆鋒剛勁,字字端方,正是葉濯的筆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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