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雲赫又雙叒叕進化了。
毫不誇張地說,這位喪屍王進化的速度,比末世發展的速度快十倍。
伴隨著進化而來的,是大規模操控喪屍的能力、是重歸於溫熱柔韌的身體、是腦海中塵封已久的記憶。
儘管陸雲赫一再否認他想起什麼。
但他的異常連幾位聰明的屍兄屍妹都能輕易看出來。
這裡麵有蘇瓷以前的室友曉霞和蓉兒,有芷涵的朋友段依依和雨琴,甚至是之前操場上跳舞的男同學……
方圓十公裡的喪屍都被陸雲赫召集過來,進行集體培訓和思想教育,芷涵和於洋負責給他們戴上止咬器。
止咬器是陸雲赫帶著喪屍前輩們加班加點趕製出來的,還有點不夠分。
芷涵和於洋搬著小板凳,坐在廣場升旗台上監督喪屍們操練。
半個月過去,訓練有素的喪屍們已經能打完一整套軍體拳和匕首操。
剛好喪屍前輩們種的變異植物也成熟了,養的變異動物肥碩喜人,陸雲赫一聲令下,喪屍們就抬著一箱箱物資,分散到城市各個角落。
得益於敏銳的嗅覺,找到夾縫求生的幸存者對他們而言不算難事。
……
一夜之間,城市裡遊蕩的喪屍不見蹤影,國家派出的軍隊剛把基地建立起來,開始搜尋幸存者恢複秩序……
一夜之間,消失半個月的喪屍又開始滿大街亂跑,不僅亂跑,看上去動作還矯捷不少,有組織有紀律地添亂!
帶隊搜幸存者的杜連長嚇了一跳:“不得了不得了,這鬼東西進化這麼快,以後普通人類還有活路嗎?”
也幸虧他覺醒了土係異能,不然看見這場麵就該嚇得屁滾尿流了。
幾隻喪屍背著什麼東西衝過來。
李教官壓低聲音:“全體集中注意力,狙擊手準備——”
喪屍狂奔揚起的塵土遮住了視線,幾聲槍響過後,塵埃散去,杜連長發現地上多了幾個滿滿當當的背簍。
裝滿瓜果蔬菜的背簍,其中一個背簍裡還裝著三百多斤的肥豬崽。
小隊陷入前所未有的茫然。
李教官怔愣片刻,指著那堆食物:“歹毒的攻心戰,這裡麵一定注射了喪屍病毒,都帶回去仔細檢驗!”
無獨有偶,在城市各個角落,被惡劣異能者霸淩的普通人,也遇到了令他們陷入絕望的喪屍潮。
“小美女,逃啊,看你還能往哪逃?跟了我們兄弟,要什麼有什麼,不然,就把你丟去喂喪屍哦……”
死胡同裡,女生害怕地縮在牆角,視野裡一牆之隔的醜陋喪屍,讓她瞳孔顫栗,冷汗涔涔。
“不,不要……”
“啊——!”
幾聲慘絕人寰的尖叫響起,女生顫顫巍巍地睜開眼睛,發現一個戴著蝴蝶結的女喪屍朝她伸出手套包裹的手。
段依依把她從地上牽起來,用不太熟練的話寬慰:“沒……事,了,我……保、保……護……泥……”
女生嚇得嚎啕大哭:“嗚哇哇哇……恩屍你屍真好,我願意給你咬一口,你不要太用力我好怕疼嗚嗚嗚……”
段依依解釋:“不……能……咬,教、官……有……規定……”
她其實早該被顏盛楠砍死的,同學們看她沒救了,就把她丟到食堂外麵,是喪屍病毒讓她活了下來。
一開始她也渾渾噩噩,腦子裡隻有咬人的念頭,是陸教官的召喚讓她清醒過來,戒掉咬人的本能很痛苦,但她現在已經能夠很好地控製了。
……
度假村,送走一批改造好的喪屍,陸雲赫總算閒下來,趁新的一批還沒趕過來,穿上圍裙進廚房做午飯。
於洋帶芷涵出去玩了,冷清下來的度假村格外靜謐。
蘇瓷從身後環住男人勁瘦的腰,掌下結實的肌肉隨著呼吸輕微起伏,陸雲赫明顯僵直了下,抿著唇切菜。
“中午想吃什麼?我辦菜。”
“想吃什麼都可以?”
“有食材的都可以。”
陸雲赫以前就會做飯,但絕對算不上廚藝多好,不過就是放油放鹽放菜放調料,翻炒幾下出鍋擺盤。
倒是當喪屍這段時間,為了照顧“懷孕”的“老婆”,學了不少美食技能。
想起失憶期間做的蠢事。
陸雲赫在心裡暗罵混賬。
借著訓練喪屍刻不容緩的名頭,他大半個月都沒敢回房睡,這會兒女孩香香軟軟的貼上來,頓時有點臉熱。
沒有的時候也不怎麼感興趣。
一旦嘗試過,就是食髓知味。
他必須要很努力才能克製反應。
蘇瓷貼著他的後背,認真思索了一小會,呼出的熱氣像是一片羽毛。
撓得陸雲赫心癢難耐。
“陸總教,想吃你。”
男人屏住的呼吸頓時粗重幾分。
他壓抑著低喘:“彆這樣稱呼。”
這會讓他有種在犯罪的錯覺。
她那麼嬌嫩小巧的鮮活的花朵。
插在他這塊不近人情的牛糞上。
不匹配,不般配,不合適。
她那麼年輕漂亮,還是強大的木係異能者,應該在新秩序建立起來後,和能力相當的異能者攜手相伴。
而不是和他這個、這個……
陸雲赫不知道怎麼形容自己,他變得很奇怪,他沒有咬傷過人類,但他不能保證曾經捏碎的喪屍都該死。
那些喪屍,或許也沒有咬過人類,或許也是被咬傷感染的無辜者,卻陰差陽錯死在他的手裡……
他不是合格的軍人,是該被世俗唾棄的、釘在恥辱柱上的罪犯。
他已經完全配不上她了。
可另一個邪惡的他又在腦海裡叫囂,蘇瓷為什麼不能是他的?蘇瓷憑什麼不能是他的?
連喜歡的女孩都不敢麵對。
陸雲赫,真他爺的孬種啊!
男人身上輕微的顫栗傳到蘇瓷身上,她轉到正對麵,擁抱更加貼緊了些,仰頭吻他剛毅的下頜線。
“好,那就換個稱呼。”
柔軟的藤蔓將陸雲赫捆綁起來。
感受到鑽進圍裙裡的嫩芽,男人性感的喉結猛然滾動了下,分明輕而易舉就能掙脫的束縛,卻令他束手無策。
他晦暗的目光灼熱逼人,壓製不住的凶悍透露出來,仿佛野獸反撲獵物前,偽裝示弱的把戲。
蘇瓷捏著他的下巴,驟然拉下來與她平視,舌尖咬著兩個過分的字眼。
“老,公。”
……
不知道誰先開始。
切了一半的黃瓜連著案板和刀,被推到無人在意的角落。
冰涼的流理台墊了一層厚毛巾。
蘇瓷被抱起來,男人寬大有力的手掌托著她的腰和後腦勺,埋頭凶狠吮吻下來,帶著懲罰意圖地輕輕撕咬。
陸雲赫比之前失憶的他更有分寸,也更加清楚她的弱點和極限。
吻到女孩有些缺氧時,他才不緊不慢地鬆開,低頭親吻她泛紅的眼皮和顫動的睫毛,半是溫柔半是狠戾。
蘇瓷迷迷糊糊地回吻,卻被略微粗糙的指腹碾過下唇。
“叫你亂招人,受著。”
男人做著的事,和那張正氣凜然的臉毫不相關,隱約透出幾分痞壞。
過了好一陣子,才把上氣不接下氣的女孩托抱起來,像抱小孩似的,邁著穩健的步子往樓上臥室走。
蘇瓷把臉埋在他胸口輕輕抽氣。
陸雲赫有些無奈:“哭了?”
他騰出一隻手,安撫性地幫她順氣,一邊揉腰一邊低哄。
“是我不對,待會兒讓你綁著出氣,嗯?跪鍵盤,跪榴蓮,跪搓衣板……請你吃自助行?我保證不動。”
這才哪到哪?
開胃菜都沒吃完。
她撩起來的火。
吃不了也得給他兜著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