波斯商隊的駝鈴在戈壁上搖晃,沈清禾戴著西域麵紗,指尖摩挲著新雙玉。玉佩表麵的雪梅金砂在陽光下流轉,與她腕間纏繞的金絲銀線交相輝映。謝承淵身著繡滿暗紋的商隊首領服飾,腰間的彎刀鞘上,狼首紋章與龍紋若隱若現。
“前方就是撒馬爾罕的邊界,”林硯舟收起折扇,扇骨間藏著的密信顯示,天狼教在當地豢養了一批“沙影刺客”,能借助日光與沙暴隱匿身形。
顧芸蘿取出特製的“辨影香”,香丸在掌心化作細密粉塵,輕輕一吹,便附著在眾人衣袍上。顧清含的淚痣泛起微光,忽然拉住韁繩:“有血腥味,是沙蠶蠱變異種!”
話音未落,沙地突然裂開蛛網狀縫隙,數百條通體赤紅的沙蠶破土而出。這些沙蠶背部竟長著類似狼首的硬殼,口器分泌的黏液接觸空氣便燃起幽藍火焰。
“用雙玉!”沈清禾將雙魚玉佩高舉,龍紋玉佩與之共鳴,在空中投射出巨大的雪梅光影。雪梅光芒所到之處,沙蠶紛紛蜷縮,硬殼上的狼首紋章竟開始剝落。
謝承淵趁機揮刀,刀刃上凝結的龍血化作寒冰,將沙蠶群凍結。林硯舟甩出浸過“醒神香”的銀針,射中遠處沙丘後,十餘名沙影刺客的身形逐漸顯現——他們的甲胄上,赫然刻著中原的蛛紋標記。
“天狼教果然和前太子餘孽勾結更深了,”顧芸蘿拋出“困香網”,紫色煙霧中夾雜著西域特有的乳香,竟將刺客們的行動減緩十倍。
顧清含的縛香索纏住刺客首領,卻在接觸對方手腕時,淚痣突然劇痛。她看到一段幻象:在撒馬爾罕地下深處,天狼教大祭司的殘魂正與前太子的一縷魂魄融合,他們的腳下,是堆積如山的香雪堂弟子骸骨。
“清含!”顧芸蘿扶住險些墜馬的妹妹,“你看到了什麼?”
“初代堂主的香道學院……已經變成了祭壇,”顧清含咬牙,“他們在用香雪堂秘法煉製‘噬魂香’,準備在月圓之夜,用雙玉和雙生血脈完成最後的星隕大陣!”
沈清禾握緊新雙玉,玉佩突然發出刺耳的蜂鳴,指向沙漠深處的一座黑曜石巨像。巨像的雙眼是兩顆巨大的星隕磁石,正源源不斷地吸收著方圓百裡的磁力。
“那是星隕大陣的核心聚能裝置,”她取出天狼星定位儀,儀器的指針瘋狂旋轉,“如果讓它吸收滿月光,整個撒馬爾罕都會變成星隕計劃的祭品!”
謝承淵立刻下令:“七煞衛保護商隊,我們四人直取巨像!林兄,用聽風樓的‘破魔音’擾亂磁石頻率!”
林硯舟點頭,折扇展開成五弦琴狀,指尖撥動間,特殊音律震蕩空氣。黑曜石巨像的磁石表麵出現裂紋,卻在此時,天狼教餘孽引爆了埋藏在沙下的“沙暴機關”。黃沙遮天蔽日,數十名沙影刺客借著風暴突襲。
沈清禾的雙魚玉佩自動釋放屏障,將眾人護在中央。她看著玉佩上流轉的金砂,突然想起初代堂主金身像手中的香盒——香盒底部的機關紋路,與巨像的構造如出一轍!
“謝承淵,把龍紋玉佩給我!”她大喊,“雙玉合璧能破解機關!”
兩枚玉佩嵌合的瞬間,沙漠突然震動。巨像的腹部裂開,露出裡麵正在運轉的星隕儀殘件。顧氏姐妹同時割破指尖,雙生血脈與龍血、雙玉之力融合,形成一道光柱直衝雲霄。
光柱中,初代堂主的虛影緩緩浮現,她手中的香盒化作萬千光點,擊中巨像的核心。黑曜石巨像轟然倒塌,星隕磁石被徹底粉碎,天狼教餘孽發出絕望的慘叫,在強光中化作飛灰。
塵埃落定後,沈清禾發現玉佩表麵的金砂黯淡了許多,而顧清含的淚痣竟褪去了血色。顧芸蘿顫抖著取出《重生香譜》,翻到最後一頁:“雙玉與雙生血脈共鳴,會消耗本源之力……清含,你的血脈……”
“沒關係,”顧清含微笑,望向沙漠儘頭初升的明月,“隻要能守護該守護的人,一切都值得。”
謝承淵握緊沈清禾的手,指向月光下隱約可見的斷壁殘垣:“那就是香道學院遺址,我們走。”
當眾人踏入廢墟時,一陣陰風卷起沙塵,露出地麵刻著的星隕大陣全圖。沈清禾的新雙玉突然發燙,在圖上投射出一道金色箭頭,指向學院深處的地宮入口——那裡,正傳來陰森的笑聲,以及星隕殘卷翻動的沙沙聲。
“看來,我們的對手,比想象中更難纏。”林硯舟收起染血的折扇,眼中卻燃起鬥誌。
沈清禾握緊雙玉,感受著玉佩中微弱的脈動。她知道,初代堂主的守護之路還未結束,而他們,必將在這沙海深處,徹底終結星隕計劃的陰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