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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琉白殺出重圍遇太子(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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斷弦嗡鳴如劍嘯的刹那,琉白的瞳孔縮成針尖。

她早算出玄甲青年腕骨碎裂後,左手揮劍的弧度會偏移三寸;狼皮漢子短刀的青黑是北境寒鐵,劈來的力道比右臂弱兩成;狐毛女子匕首上的綠毒沾到斷弦會蝕出鏽斑,得繞著刀尖三寸;老婦的毒蜘蛛爬得再快,也跟不上她旋身的速度。

玄甲青年的左手劍先到。

琉白足尖點地向後滑半尺,斷弦擦著劍身繃直,借著劍刃的反彈力道甩向狼皮漢子咽喉——那漢子本能仰頭,短刀便偏了半寸,正撞在狐毛女子淬毒的匕首上。

兩聲脆響,刀與匕首都震得脫手,綠毒濺在寒鐵刀身,騰起滋滋白氣。

老婦的毒蜘蛛已爬到她腳邊。

琉白旋身避開玄甲青年的第二劍,腳尖在青石上一挑,被震落的狼皮短刀飛旋著紮進老婦藥簍。

“哢嚓”一聲,藥簍裡的百毒囊全破了,黑紅藥汁混著蜘蛛屍體噴濺而出。

老婦慌忙後退,卻踩中自己甩出的銀針,踉蹌著撞向院角的海棠樹。

狐毛女子的手剛摸到腰間第二把匕首,斷弦已纏住她的手腕。

琉白借力一拽,女子整個人飛撲過來,額頭重重撞在玄甲青年胸口的銀魚符上。

金屬撞擊聲混著骨裂悶響,玄甲青年向後栽倒,撞翻了廊下的燈籠。

最後是狼皮漢子。

他捂著被斷弦擦破的脖頸後退,卻踩在老婦的藥汁裡滑了一跤。

琉白欺身上前,斷弦纏住他後頸大穴,指腹輕輕一按——這招是漠北馬匪教的,按重了當場喪命,按輕了能留半口氣。

但此刻她不需要活口,指腹微轉,漢子的瞳孔驟然渙散。

月光重新照亮庭院時,四個方位的屍體正緩緩冷卻。

玄甲青年的銀魚符裂成兩半,在血泊裡泛著冷光;狐毛女子的狼牙墜子滾到琉白腳邊,沾著她衣襟上的血點;狼皮漢子的短刀還插在老婦藥簍裡,刀身的青黑被毒汁蝕出幾個小孔;老婦的銀針紮在海棠樹乾上,離她後心不過三寸——那是她最後想自救的破綻。

琉白扯下衣袖擦了擦斷弦上的血,指腹摩挲著弦上細微的蝕痕。

金蟾堂的腐骨散混著毒王穀的百毒囊,這弦怕是不能再用了。

她抬頭望向東邊天際,啟明星剛露出半顆,遠處傳來更夫“天乾物燥”的吆喝——該走了。

雲召從牆角陰影裡衝出來時,她已經翻上了後牆。

“姑娘!”他聲音發顫,“我跟著你!”

“不必。”琉白低頭看他,發間歪了的珠釵在風裡晃,“去城南破廟等我,天亮前我會到。”

話音未落,她已消失在晨霧裡。

雲召望著牆外翻湧的樹影,突然想起漠北那夜,狼王帶著幼狼突圍時,也是這樣利落得不留半絲痕跡。

沂水城郊外的樹林比夜裡更靜。

琉白踩著腐葉往前走,耳尖微動——身後的腳步聲在半柱香前就沒了。

她扯下腰間的絲帕係在鬆枝上,繞著林子轉了三圈,回來時帕子還在原處。

“倒是識趣。”她低笑一聲,指尖劃過樹乾上的抓痕——是天策衛的玄鐵劍留的,深淺不一,說明追兵裡有生手。

水聲突然從前方傳來。

琉白頓住腳步。

她記得進林子時沒聽見河,可這水聲時遠時近,像有人在前方三步的位置舉著銅盆倒水。

她彎腰摸了摸地麵,腐葉下的泥土是乾的;抬頭看樹影,陽光透過葉隙灑下的光斑,和半刻前的位置一模一樣——她在原地打轉。

“奇門遁甲?”她指尖敲了敲太陽穴。

十二歲那年,漠北馬匪請了個會布陣的老道,她跟著那老道學了三天,用馬糞破了他的迷魂陣。

此刻林子裡的樹是按北鬥七星排的,水聲是用竹筒引的山澗泉,連風都是從八個方向吹的——布陣的人倒有幾分本事。

“慕容姑娘好眼力。”

聲音從頭頂傳來。

琉白抬頭,隻見一道白影從鬆枝間飄落,月白錦袍上繡著金線纏枝蓮,腰間掛著支羊脂玉笛,連靴底都沾著晨露,像從畫裡走出來的。

“獨孤夜。”琉白後退半步,手按在袖中殘餘的半段斷弦上。

她昨日翻金蟾堂賬冊時見過畫像,傲雲國太子,喜好玉笛,精通奇門遁甲,上個月剛帶著商隊進了沂水。

獨孤夜把玩著玉笛,嘴角勾著笑:“我道是哪個高手在林子裡轉圈,原是個小娘子。”他上下打量她,目光掃過她衣襟的刀痕,“不過你這模樣,倒不像傳聞裡的慕容琉白——那丫頭十二歲屠馬匪寨子,血濺半裡地,可不會穿這麼素的衣裳。”

琉白盯著他的玉笛。

笛身刻著九瓣蓮紋,和金蟾堂白發老人的玉牌一模一樣。

“太子殿下好興致,大清早來林子裡看小娘子轉圈。”她聲音甜得像蜜,指尖卻在袖中扣緊斷弦,“不如我陪你轉兩圈?”

獨孤夜的笑更深了。

他舉起玉笛抵在唇邊,卻沒吹,隻是用笛尾敲了敲掌心:“本太子不屑殺手無寸鐵的女子。”他轉身走向林深處,錦袍掃過鬆枝,震落一串露珠,“不過你若是想跟來——”

“誰要跟你?”琉白的斷弦突然竄出袖口,纏向他後頸。

這是她最後半段琴弦,裹著七分內力,尋常人挨上就得皮開肉綻。

獨孤夜甚至沒回頭。

他反手舉起玉笛,笛身迎上斷弦。

“叮”的一聲脆響,斷弦應聲而斷,像條被抽了脊骨的蛇,軟軟垂落在地。

琉白瞳孔驟縮。

那玉笛是玄鐵鑄的,外裹羊脂玉,笛身的九瓣蓮紋裡嵌著金絲——方才那一下,她的內力全被金絲引到了地下。

“小娘子的弦不錯。”獨孤夜停住腳步,側頭看她,玉笛在指尖轉出個漂亮的圈,“可惜,這林子的地脈,比你的弦硬。”

晨霧突然濃了。

琉白望著他逐漸模糊的背影,聞見風裡飄來淡淡的沉水香——和金蟾堂密室裡的一樣。

她彎腰撿起斷弦,指腹被毛刺紮出個血珠。

血珠落地的瞬間,周圍的樹影突然扭曲,水聲從四麵八方湧來,像有無數人在她耳邊倒水。

“想殺我?”獨孤夜的聲音從左邊傳來,又從右邊響起,最後混在水聲裡,“先走出這困陣再說吧。”

琉白抬頭。

原本湛藍的天,此刻被濃雲遮住了。

她摸向腰間的絲帕——方才係在鬆枝上的帕子,不知何時變成了一截枯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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