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簡單？
這樣我主力紅軍的麵子，還要不要？
“初來乍到，還用師政委身份壓人，這多不好。”
“不要輕敵，千萬彆被江向陽十七歲的年齡蒙蔽了，他一肚子心眼，除了會埋人，還會挖坑先楚跟他混久了，也學壞了。”
輕敵，這樣的字眼，是形容同誌，形容戰友，形容部將的嗎？
這74師乾部之間，什麼關係？
他見過兩個團長，挺服從命令，顧大局的啊。
陳政委的臉，長滿了問號。
郭副師長，戴參謀長在一邊樂不可支。
兩人都很期待，在鄂豫陝無法無天的江向陽，到了陝北，會不會依舊無法無天。
吳政委也不多解釋，隻是翹著嘴角笑了笑。
某人在草地上通電，另立中央，一方麵軍首長們，顯然是對紅25軍的強大，自己的傾向，有些忌憚。
首長們投鼠忌器，生怕自己讓出師長位置，是故作姿態或者跟某人一樣坐地起價。
其實他就沒這種想法，若是能跟首長見麵，更多想把自己舉起抗日第二先遣隊旗幟以後的感受，思考，原原本本的跟首長彙報。
希望中央不要放棄抗日這一麵旗幟，也不要壓製軍內的愛國情緒。
至於他自己的工作，他相信遵義會議以後的首長們，一定會把他放在合適的位置。
很快，吳政委就如願了。
117師師長被擊斃了。
跑路的東北軍也知道直羅鎮方向有阻擊，大麵積投降。
江向陽追擊敵人，收攏俘虜，還在清理輜重，打掃戰場的時候。
吳政委就收到了電報，讓他，戴參謀長，郭副師長，帶著輜重，前往直羅鎮，直羅鎮圍殲敵人109師的戰鬥，還沒有打完。
從俘虜口中確認了前方沒有敵人，電報也得知負責阻擊117師的紅73師一個團已經來接應。
而221團則順利拿下了鄜縣縣城。
臨行前，吳政委下令，所有紅25軍軍部不隨行的同誌，以及222團張政委帶著轉化戰士，跟221220團一起，開赴鄜縣縣城休整。
“向陽，你還真是說到做到？”
論跑路，東北軍117師比中央軍第4師差遠了。
畢竟後路已經被紅軍堵截了。
221團沒朝直羅鎮追擊太遠，就捉了好四千多的俘虜。
連人帶武器，全給了222團
連彈藥都隻拿了少量補充消耗，也其他的也都交給軍部幫忙保管、
117師因為是緊急救援，攜帶的口糧也不是很多。
吳政委覺得221團也不容易，支援了軍部和222團那麼多肉乾，路上繳獲的糧食，乾脆全部給了他們。
“那當然，我投之於木瓜，首長們必報我與瓊琚。”
扯吧
韓團長信都不信。
這次跟陝甘支隊會師，人家13大隊就幾百人，可是隊長，政委那個資曆。
看著就讓韓團長咋舌。
人家的功勳，能力在那裡擺著。
即便是220221團在蘭州到西寧一線立下了奇功。
未來很長一段時間，也可能會優先補充人家的人馬，一軍團，三軍團人太少了，少的首長們都沒有安全感。
東北軍太不禁打了，仗打的太順，總結也全是表揚，鼓勵，吳政委把蒲忠國，閔鴻勝，彆書琴都帶去見首長了。
沒人逼江向陽講故事，也沒有人教日語了。
往日行軍一到晚上，就聚集在一起吹牛，學習的日子，一去不複返了。
回到蘇區，沒有在西北時候那份神經緊繃。
心裡反而空蕩蕩的。
韓團長跟莫政委一起，請江向陽，陳三右和222團的張政委一起喝酒。
師政委去了直羅鎮，接收了四千多東北軍俘虜的張政委忙都忙不過來，婉拒了韓團長的好意。
江向陽跟陳三右倒是不客氣，聯袂赴宴。
“蒲忠國這麼一去，怕是很難再回紅25軍了”
“你知足吧，人家給你練了一路的炮兵今天你們團炮兵連表現可不錯。”
“比蒲忠國的水平，差的太遠”
就220團炮兵的算術水平，蒲忠國能教成這樣，已經很不錯了。
江向陽懶得跟他爭辯。
他知道，這家夥找他沒好事。
多半是為了打洛川。
東北軍107師殘部，還在洛川。
還囤積著一些糧食，彈藥。
但是江向陽現在一點都不想打東北軍俘虜釋放，軍械歸還，這是打仗還是過家家？
攻城戰，殘敵驚弓之鳥聚城而守，不是鬨著玩的。
再說，這場仗是老蔣背著張學良，直接給東北軍各部下達的命令。
打個117師，給一方麵軍首長秀秀肌肉就得了。
果然，兩口酒下肚的韓團長，莫政委，就問江向陽兩人對洛川感不感興趣。
“聽我的，打東北軍沒意思，張學良丟了東北，一年軍費缺口380萬大洋，我們打他，就是幫國民政府減少軍費開支，省糧食，現在東北軍都被我們打怕了，士氣極度萎靡，今天我們都沒什麼傷亡，隨著時間流逝，東北軍這種狀態還會惡化。我們去打晉綏軍”
江向陽說的沒錯，東北軍117師的表現，遠不如他們在鄂豫陝時候打的115師107師。
幫國民政府，那就是罪不可赦。
晉綏軍？
兩人都有些傻。
軍部好像收到了南京調動晉綏軍進入陝北的消息。
可位置距離富縣還有那麼遠。
有必要舍近求遠嗎?
“陝北窮，東北軍也窮，我問了抓到的俘虜，今年還欠著去年的軍餉士氣低的很，抓來的俘虜，你還用糧食養著要解決74師整個冬天的人馬吃喝，隻能去打晉綏軍山西富庶，晉綏軍也有錢。政委去麵見首長，肯定會提出這個方案”
有些事情，江向陽沒法給韓團長解釋。
要是他沒問，自己閉嘴也就算了。
既然人家正麵問起。
他也就多少泄露一點。
“富縣到臨汾多少裡？”
韓團長不知道從哪裡掏了一張地圖出來，指著臨汾的位置，問江向陽。
“不知道，差不多五百裡”
“那還好”
從鄂豫陝到西寧，然後再回來，紅25軍這一趟，絕對不止跑六，七千裡。
五百裡，小意思啦。
“隻是這麼遠，政委會同意我們去嗎？”
“首長們高瞻遠矚，比我們這兩塊土豆強多了”
“打山西，又得渡黃河”
渡河怕什麼，就特麼麻煩，讓我們蕩起雙槳，小船兒架上機關槍
現在220團和221團騾馬那麼多。
總不能殺了吃肉
“當初，我們把四馬的老家，臨夏打了多好”
“你這話，最好當著一方麵軍首長去抱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