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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二章 法則天平的陰影(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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虛瞑界的暮色浸染著荒滅共生樹的根係,秦硯站在「法則倫理委員會」的露天議會長廊,聽著下方傳來的爭吵聲。火族代表炎陽與風族代表羽林正在激烈辯論,前者主張強製接種法則疫苗以應對掠奪者,後者則揮舞著圖騰卷軸,堅持「特性神聖不可侵犯」。

「荒主大人,委員會的投票陷入僵局。」璃月的時間罪印在議會穹頂投射出實時數據,「支持強製接種的占47,反對者45,另有8棄權。」

秦硯點頭,目光投向遠處的混沌海。那裡,新建立的共生前哨站正在培育法則疫苗,金色的培育艙中,太初之血與共生能量交織成繭,繭內沉睡著首批自願接受疫苗的修士。他的識海突然響起小璃的傳音,帶著時間法則特有的空靈:「宿主,時間祭壇的封印出現新裂痕,需要我立即注入能量。」

「去吧,」秦硯在心中回應,「燭龍族的未來需要你。」

話音未落,議會廳的穹頂突然被一道白光撕裂。秦硯抬頭,看見一名身著純白長袍的棋手踏光而來,其手中托著刻滿平衡符文的天平,每條天平臂上都串著不同種族的法則符號——火族的焰紋、風族的羽紋、水族的浪紋,甚至人族的皇權印。

「吾乃上蒼棋手「衡」,」棋手的聲音如清泉擊石,「聽聞太荒大世界在尋找法則的真諦,特來展示真正的平衡之道。」

秦硯展開荒滅共生輪盤,警惕地注視著天平:「你所謂的平衡,不過是另一種奴役。」

「奴役?」衡輕笑,揮手擲出天平。天平落地的瞬間,議會廳的法則能量突然紊亂——火族代表的熔岩權杖失去熱度,風族代表的風刃變得遲緩,就連秦硯的光翼也出現短暫的光芒暗淡。

「這是「法則天平」的力量,」衡指向天平,「它能抽取強族的法則能量,補給弱族,讓所有種族處於絕對平衡。」

議會廳響起驚呼聲。秦硯看見水族祭司的珊瑚冠重新綻放光芒,而火族炎陽的熔岩紋路卻暗淡下來。這種強製平衡引發了新的混亂,水族修士因突然獲得過多水元素而身體浮腫,火族修士則因能量流失而跪倒在地。

「這不是平衡,是掠奪!」炎陽怒吼,揮杖擊向天平。然而,他的攻擊在觸及天平時被反彈,反而導致更多火元素被抽取。

衡微笑著看向秦硯:「荒血容器,你鼓吹的共生不過是虛假的自由,隻有絕對平衡才能終結法則的紛爭。現在,加入我的「平衡之道」,否則太荒大世界將因內耗而亡。」

秦硯握緊拳頭,凡人信念與荒古聖血在體內激烈震蕩。他看見小璃的蝴蝶虛影出現在時間祭壇方向,菱形胎記因過度使用時間法則而裂痕加深,而議會廳內,支持強製接種的代表們正被衡的「平衡」理念吸引。

「衡,你以為強製平衡能帶來和平?」秦硯展開共生樹根係,金色光芒籠罩天平,「真正的平衡源於自由選擇,而非掠奪。」

根係觸碰到天平的瞬間,秦硯的識海被無數畫麵充斥:衡曾是太荒道君的首席弟子,因不滿道君對共生法則的執著,轉而追求絕對平衡,最終與上蒼棋手達成交易。天平的核心,竟是用道君的肋骨煉製的「法則均衡器」。

「原來你是道君的叛徒!」秦硯揮劍斬向天平,「你偷走道君的肋骨,就為了實現這種扭曲的平衡?」

衡的笑容第一次出現裂痕:「道君太過理想主義,共生隻會讓強族剝削弱族!隻有平衡,才能讓所有種族平等生存!」

天平突然爆發出強光,秦硯的光翼被強行剝離部分能量,分給在場的人族遺民。遺民們因突然獲得強大法則而狂喜,但很快因無法承受能量而痛苦。秦硯這才驚覺,衡的平衡本質是將種族視為能量電池,強行榨取與分配。

「看看他們的痛苦,」秦硯指向遺民,「你所謂的平等,不過是讓所有人陷入平庸的泥潭。」

與此同時,時間祭壇方向傳來劇烈震動。小璃的傳音帶著哭腔:「宿主,混沌燭龍的封印即將崩潰,我必須用時間罪印強行鎮壓!」

「不行,你的身體會被時間法則反噬!」秦硯試圖召回光翼,卻被衡的天平鎖鏈纏住。

「荒主大人,委員會投票結果出來了!」璃月的傳音帶著驚恐,「支持強製接種的代表突然獲得大量法則能量,以60的票數通過決議!」

議會廳內,支持強製接種的代表們因衡的能量補給而實力大增,他們拔出武器,指向特性保留派。炎陽的熔岩權杖被強行注入水係法則,竟在他手中凍結成冰雕。羽林的風刃吸收了土係能量,變得笨重無比。

「現在,沒有人能阻止平衡的降臨。」衡揮手,天平鎖鏈化作藤蔓纏住共生樹根係,「荒滅共生樹將成為法則天平的能量核心,而你,將親眼目睹共生理念的崩塌。」

秦硯感到共生樹的能量正被瘋狂抽取,根係末端的金色苔蘚因能量流失而枯萎。他拚儘全力激活人性節點,心臟處的小璃笑臉光芒大作,竟將天平鎖鏈燒出缺口。

「小璃,等等我!」秦硯掙斷鎖鏈,向時間祭壇飛去,「我們一起麵對!」

時間祭壇前,小璃的身體已半透明,時間光帶如蛛網般纏繞混沌燭龍。燭龍的毀滅法則每一次脈動,都會在她身上留下灼傷。秦硯展開光翼擋在她身前,將太初之血與凡人信念注入封印。

「宿主,你怎麼來了?」小璃的聲音虛弱,「法則疫苗的爭議……」

「比起疫苗,你更重要。」秦硯握緊她的手,凡人信念與聖血融合,在封印處形成「荒滅共生」符文,「還記得道君說的嗎?共生的力量來自情感的聯結。」

符文亮起的瞬間,混沌燭龍的毀滅法則竟出現動搖。秦硯看見燭龍眼中閃過一絲清明,那是被封印的太荒道君意識在呼應。與此同時,議會廳傳來璃月的傳音:「荒主大人,特性保留派用圖騰增幅器逆轉了疫苗效果,他們……他們變成了共生體!」

秦硯轉頭,看見議會廳方向騰起金色光芒。炎陽的身體已熔岩與共生能量完美融合,羽林的風刃中夾雜著空間法則,他們正在用共生體形態對抗衡的天平鎖鏈。

「我們錯了,荒主大人!」炎陽的聲音中帶著頓悟,「共生不是失去特性,而是擁抱更廣闊的世界!」

秦硯點頭,展開荒滅共生輪盤,輪盤中心浮現出各族修士的笑臉——那是人性節點的共鳴。共生樹的根係重新煥發生機,金色苔蘚化作利劍,刺穿天平的法則均衡器。

衡的天平出現裂痕,他驚恐地看著自己的能量被共生能量淨化:「不可能!平衡法則是最完美的體係!」

「沒有任何體係能定義完美,」秦硯揮劍斬斷天平,「自由選擇,才是法則的真諦。」

天平崩解的瞬間,衡的身影化作光點消散,留下一枚刻有「衡」字的棋子。秦硯撿起棋子,發現背麵刻著道君的留言:「吾徒衡,望你有朝一日能理解共生的真諦。」

時間祭壇的封印重新穩固,小璃的身體恢複實體,卻因過度使用時間法則而陷入沉睡。秦硯將她抱在懷中,看見她眉心的菱形胎記已與時間罪印融合,形成獨特的共生時間印記。

「荒主大人,」璃月的傳音帶著敬畏,「共生樹的根係延伸到了上蒼棋盤,而那些古樹根須……正在吸收衡的平衡能量!」

秦硯望向虛瞑界儘頭,看見荒滅共生巨藤已穿透多元宇宙的壁壘,藤上結滿了刻有不同宇宙法則的果實。他突然領悟,道君留下的不隻是防禦體係,更是能連接所有世界的共生網絡。

「通知各族,」秦硯展開光翼,懷中的小璃發出均勻的呼吸,「我們要在每個宇宙的荒滅共生樹下建立「自由共生盟」,讓所有生命都能選擇自己的法則之路。」

而在上蒼棋盤的裂縫中,新的棋手正在聚集。他們看著秦硯的棋子與巨藤共鳴,眼中閃爍著貪婪與恐懼。其中一名棋手摘下兜帽,露出與衡 identical的麵容,隻是眼中多了一絲瘋狂:「師兄,我會讓你知道,平衡之道才是唯一的真理。」

秦硯不知道的是,在他懷中的小璃體內,時間罪印與共生能量正在孕育新的力量——那是能跨越時間長河的共生時間錨點,將成為對抗上蒼棋手的終極武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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