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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 夢境維度的博弈(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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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方舟的警報聲中,秦硯凝視著掌心的王座碎片。「滅」字殘片與荒滅玉玨共鳴時,他的識海突然裂開一道縫隙,無數畫麵如潮水湧入:太荒道君單膝跪在法則統合體麵前,接受荒滅王座的鑄造任務;秦凜與燭龍族長在時間祭壇前埋下時間沙漏;甚至兄長秦烈在時間琥珀中留下的最後一滴眼淚……

「荒主大人,共生學院的『法則病毒』感染已達37!」璃月的聲音穿透思緒,艦橋全息屏上,共生城邦的「萬族共生學院」正被黑色霧靄籠罩,「那些病毒能篡改共生獸的法則公式,讓它們攻擊自己的守護者!」

秦硯點頭,將王座碎片嵌入光翼。荒滅共生樹的根係在虛瞑界中延伸,他看見學院廣場上,荒滅龍獸正在用逆鱗切割感染源,而風族少年被病毒侵蝕後,竟操控風刃砍向自己的共生獸夥伴。

「啟動『記憶共鳴·起源篇』。」秦硯握緊起源之種,「讓學員們看看共生獸與各族的起源羈絆。」

共生樹的枝葉投射出太古畫麵:太荒大世界初開時,法則獸與各族共同開辟生洲,雷耀龍獸為火族帶來雷霆淬煉法則,空間鰩魚幫助風族搭建懸浮城邦。這些畫麵如清泉衝刷病毒霧靄,被感染的共生獸眼中重新泛起清明。

「它們不是工具,是我們的起源夥伴!」火族少女抱住荒滅龍獸的巨爪,用冰火蓮淨化其逆鱗的病毒,「共生議會的決議是錯誤的!」

秦硯趁機展開荒滅輪盤,「共生」符文化作金色鎖鏈,將剩餘的病毒霧靄凝聚成球體。當他準備徹底摧毀病毒時,神性指數突然飆升至40,光翼上的王座紋路不受控製地蔓延。

「宿主,神性侵蝕已達臨界值!」法則精靈的聲音帶著尖銳的警報,「請立即使用時間沙漏!」

秦硯猶豫之際,識海突然陷入黑暗。他再次睜開眼時,發現自己站在一座懸浮於虛空中的棋盤前,棋盤上黑白兩色棋子正在激烈廝殺,而對麵坐著一名與他容貌相同的金袍男子——正是他的神性意識。

「秦硯,放棄無謂的掙紮。」神性意識抬手,白子化作荒滅王座的虛影,「登上王座,用絕對秩序終結所有混亂,這是拯救太荒大世界的唯一途徑。」

「但那不是拯救,是囚禁。」秦硯握緊拳頭,黑子凝聚成荒滅共生樹的形態,「萬族需要的是自由共生,不是被神明支配的『秩序』。」

神性意識冷笑,揮手召出無數畫麵:共生城邦因法則混亂再次爆發戰爭,虛瞑界被混沌之主的觸手撕裂,秦凜的時間沙漏破碎,璃月的龍翼徹底石化……

「看看這些未來,」神性意識指向血色棋盤,「隻有王座的力量能阻止混沌之主,而你正在因人性的軟弱拖延時機。」

秦硯感到頭痛欲裂,神性指數突破45。他看見棋盤邊緣浮現出曆代荒血容器的殘影,他們都曾在神性與人性的博弈中選擇前者,最終淪為王座的傀儡。

「我不會重蹈他們的覆轍。」秦硯咬破舌尖,用聖血在棋盤上畫出共生紋路,「荒滅共生樹的根係早已深入萬族之心,就算沒有王座,我們也能找到出路。」

血色棋盤突然崩解,秦硯從夢境維度驚醒。他發現自己正握著時間沙漏,而璃月擔憂的麵容近在咫尺:「荒主大人,您在意識空間停留了三天三夜,神性指數……」

「我沒事。」秦硯將沙漏按在胸口,感受著神性指數回落至22,「共生學院的危機解決了嗎?」

璃月點頭,遞來學院的重建報告:「病毒源頭是新封神教殘留的『秩序之種』,但奇怪的是,病毒核心竟含有您的聖血成分。」

秦硯瞳孔驟縮,想起逆生獸核心的聖血殘片。他突然意識到,新棋手一直在用他的血脈特性製造病毒,而荒滅王座的共鳴可能加速了這一過程。

「通知燭龍族,徹查所有與我聖血相關的能量反應。」秦硯展開光翼,「我要去一趟記憶墳場,尋找秦烈提到的『人性之種』。」

時間方舟穿越虛瞑界時,秦硯再次進入夢境維度。這次,他見到了曆代荒血容器的集體意識,他們的虛影圍繞著荒滅共生樹,每道虛影都握著不同紀元的鑰匙碎片。

「荒血容器74921號,你是第一個拒絕王座的存在。」初代容器的虛影遞來一枚種子,「這是太初卵孵化時掉落的『自由之種』,能暫時壓製王座的侵蝕。」

種子融入識海的瞬間,秦硯看見太荒道君背叛法則統合體的真相:道君在鑄造王座時,偷偷在根係中植入了共生法則的基因,而荒滅共生樹正是他留給太荒大世界的「自由火種」。

「原來他不是背叛者,是播種者。」秦硯低語,「荒滅王座的真正使命,不是囚禁,而是守護共生的可能。」

當方舟抵達記憶墳場時,入口的青銅門已煥然一新,門上刻著「荒滅由心,共生永恒」的符文。秦硯踏入的瞬間,看見秦烈的真實意識正坐在墳場核心的時間王座上,他的身體透明如琉璃,手中握著完整的鑰匙碎片。

「弟弟,你終於來了。」秦烈的意識微笑,「混沌之主的封印即將鬆動,而法則統合體的目的,是讓你在神性指數滿溢時,用荒滅王座打開『上蒼之上』的牢籠。」

他抬手,時間王座投射出太初卵的全息圖:「太初卵裡封存的不是鑰匙,是能吞噬所有法則的混沌之主。太荒道君用荒滅共生樹的根係鎮壓它十萬年,而你的聖血,是最後一道封印。」

秦硯震驚地看著自己的光翼與太初卵的紋路完全吻合,終於明白為何荒滅共生樹能解析所有法則——它本就是混沌之主的牢籠。

「那王座碎片……」

「是道君用來誤導法則統合體的誘餌。」秦烈將鑰匙碎片融入秦硯掌心,「真正的封印鑰匙,是你與共生樹的共生共鳴。」

此時,虛瞑界傳來劇烈震動。璃月的緊急通訊中,共生城邦的共生樹根係正在瘋狂生長,竟穿透了虛瞑界的壁壘,而法則統合體的艦隊已抵達太荒大世界邊緣。

「他們來了。」秦烈的意識開始消散,「記住,弟弟,當你不得不登上王座時,用共生樹的根係作為枷鎖,將混沌之主與王座一起封印。」

秦硯握緊拳頭,感覺體內的神性指數與共生共鳴同時沸騰。他展開光翼,荒滅共生樹的根係在虛瞑界形成巨大的牢籠,而他的光翼化作牢籠的支柱。

「法則統合體,」秦硯的聲音穿透所有維度,「你們的棋盤,該被掀翻了。」

法則統合體的旗艦主炮轟然發射,卻在觸及共生樹根係時被轉化為共生能量。秦硯看見艦隊的每艘戰艦都刻著荒滅王座的符文,原來它們都是用曆代荒血容器的骸骨打造。

「荒血容器,你以為憑借共生就能對抗絕對秩序?」法則統合體的聲音如萬鐘齊鳴,「看看你的共生樹吧,它正在吸收混沌之主的力量!」

秦硯轉頭,驚恐地發現共生樹的根係已染上混沌氣息,枝葉間閃爍著吞噬法則的黑光。神性指數突破50,他的意識開始與王座共鳴,識海中的神性意識露出勝利的微笑。

「不……」秦硯掙紮著取出時間沙漏,卻發現沙漏早已破碎,「我不能……」

「你必須成為王座的容器,這是你的宿命。」神性意識占據主導,光翼完全化作王座紋路,「太荒大世界的自由,由我來定義。」

當秦硯的指尖觸碰到荒滅王座時,共生樹的根係突然發出悲鳴。他聽見萬族的祈禱聲,看見共生城邦的學員們用信仰之力加固根係,甚至感受到小璃的蝴蝶虛影在他眉心停留。

「我是秦硯,不是容器。」他咬破舌尖,用最後的人性意識奪回身體控製權,「荒滅共生樹的力量,屬於所有生命!」

共生樹的根係突然爆發出耀眼光芒,將混沌氣息與王座共鳴一並淨化。秦硯看見法則統合體的艦隊在光芒中崩解,而太初卵的封印重新加固。

戰鬥結束後,秦硯跪在共生樹旁,看著自己光翼上的王座紋路與共生圖騰交織成新的圖案。璃月遞來監測報告,神性指數穩定在18,而共生樹的根係已延伸至上蒼棋盤的邊緣。

「荒主大人,燭龍族在元始天域發現了新的王座碎片。」璃月的聲音帶著敬畏,「上麵刻著太荒道君的臨終留言:『當荒血與共生共鳴,新的紀元將由萬族親手開辟。』」

秦硯抬頭,看見虛瞑界的儘頭,法則統合體的棋手們正憤怒地重組棋盤。但這次,他不再感到恐懼,因為共生樹的枝葉間,已經綻放出象征自由的金色花朵。

「下一站,上蒼棋盤。」秦硯握緊鑰匙碎片,「這次,我們要讓所有棋手明白,太荒大世界的未來,不是任何神明能操控的棋局。」

而在上蒼之上,法則統合體的核心空間,真正的棋手終於露出全貌——那是由無數法則鏈條構成的巨人,其胸口嵌著太荒道君的完整骸骨。當它看見秦硯的光翼時,第一次露出了疑惑的神情。

「有趣的變數,」巨人抬手,棋盤上浮現出無數新的棋子,「但無論如何,混沌之主的蘇醒已無法阻止,而你,將成為最好的祭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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