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欣也沒有過多解釋,隻是把人拽到了一旁,確認周圍沒人後,才抬眼看向南知行。
“你不能去,因為綁架姐姐的,就是烏爾拉夫少爺。”
原本南欣還不知道南知言突然給她發的那條信息是什麼意思,因為那條信息隻有簡單的三個字。
陸硯璟。
本來還在糾結要不要問詳細一點兒,直到聽見了南知言失蹤的消息。
南欣才猛地意識到,南知言那條信息是什麼意思。
“你在說什麼?少爺怎麼可能會綁架我姐。”
南知行不可置信地看著南欣,這人瞎說什麼呢,綁架姐姐的,怎麼可能是少爺。
他又不是瘋了。
“我知道你不信我,但你該信姐姐吧。”
南欣也不再廢話,直接把終端上,南知言的信息擺在了南知行麵前。
看見南知言發過來的那條信息時,南知行愣了一下。
終端號帝國每個人隻能有一個,給南欣發消息的,的確是他姐的終端號。
但是隻發了少爺的名字,南欣怎麼就這麼確定是少爺綁架了他姐。
萬一是他姐跟父親一樣想讓他們跟少爺求救呢。
南欣打眼一看,就知道南知行在想些什麼。
歎了口氣,她算是知道,為什麼姐姐會給她發消息,而不是給南知行發了。
恐怕這位單純的小少爺,連姐姐的計劃都不怎麼清楚。
“要是姐姐想找烏爾拉夫少爺求救,那這條消息,就不會發給我了,二哥,你好好想想,烏爾拉夫少爺已經這麼久都沒出現了,你不覺得奇怪嗎?”
聽南欣這麼一說,南知行當真認真思考了起來。
好像是啊,自從上回演習過後,他就沒看見過少爺了。
“可是,少爺為什麼要綁架我姐?”
南知行將信將疑,還是忍不住有些疑惑。
“不知道,但你不能去找烏爾拉夫少爺,至少現在不行。”
南欣搖了搖頭,但她心底隱隱有些古怪的猜測。
她見過陸硯璟的次數不多,但迫於白輕柔的壓力。
每次對方送南知言回來,白輕柔都會帶著她守在門口。
但讓白輕柔失望的是,那位大少爺就連餘光都沒落在過她們身上半分。
大概是太過於善於觀察,所以她記得,每一次姐姐下車後,對方無意識追隨著姐姐背影的目光。
南欣也說不上來那是一種什麼樣的目光,隻是覺得如果是他,姐姐的安危應該不會有什麼問題。
那麼這個時機,對他們來說,最重要的,不是找到姐姐。
而是,推進姐姐的計劃。
目前什麼對南知言來說才是最重要的,南欣一清二楚。
畢竟現在,南文齊的注意力,都在尋找姐姐上麵,那麼姐姐安排的人,應該會更容易混進那所療養院。
“一周吧,烏爾拉夫少爺不是在基地訓練嗎?找不到他幫忙,父親也不會怪你的。”
南欣沉思了片刻,抬頭看向南知行,笑了笑。
一周就夠了,她相信南知言。
看著麵前少女篤定的模樣,南知行猶豫了片刻,還是選擇相信了對方。
不過,他姐什麼時候和南欣關係這麼好了,遇見危險,發消息第一時間竟然選的也是南欣。
南知行有些不高興,目光警惕地掃了一眼南欣,心底多了幾分危機感。
“她是我姐。”
突如其來又莫名其妙地一句話,讓南欣愣了一瞬。
“啊?”
“南榮才是你哥。”
又補上了一句,南知行才轉身,大步朝門口走去。
雖然南欣不讓他去找少爺,但始終還是要做做樣子給南文齊看。
而且,他想搞清楚,少爺為什麼要綁他姐。
直到南知行的背影徹底消失,原地的南欣才反應過來。
表情有些難言,你哥你哥,南榮那個小畜牲才不是她哥。
清晨,光線順著地平線緩緩升起,透過落地窗的紗簾,朦朧的光線照在了床上。
在某一時刻,床上的人陡然睜開眼,淺色的瞳仁被照的近乎透明。
南知言有生物鐘,在固定的時間,一定會醒來。
幾乎就是在南知言洗漱完成的下一瞬,門就被推開了。
陸硯璟端著早飯走了進來,臉上的傷口幾乎已經沒了痕跡。
“你醒了,老婆。”
在看見南知言的瞬間,陸硯璟向來從容不迫的眉眼就化開一抹笑,本身寒冰似的漆黑瞳仁都顯得溫暖了些。
南知言現在已經學會忽略陸硯璟的稱呼了,因為無論她說什麼,陸硯璟隻會選擇性聽見自己想聽到的。
所以現在,她隻是一言不發地坐了過去,吃早飯。
或許是南知言這幾天表現出來的安靜,似乎是坦然接受了這一切的模樣,讓陸硯璟沒有再像之前那樣發瘋。
但理智上,他知道,這樣並不符合南知言的性格,事實上陸硯璟比誰都要了解南知言。
但他不願意深想,隻想維持現狀。
現在這樣就好,阿言隻能看見他。
陸硯璟的目光不容忽視,南知言也已經習慣了,沒有理會陸硯璟,南知言垂眸想著自己的事。
今天已經是第七天了,但這麼幾天,足夠南知言摸清這裡的情況。
逃出去的方法,南知言也已經在腦海中演練了千百遍。
這幾天沒有發生彆的事,就證明,她想到的東西,南欣也想到了。
況且,現在林之桁應該也已經醒了,這是一個機會,在被綁來這裡的那一刻,南知言就意識到了。
這是一個他們離開這裡,千載難逢的機會。
所以她沒動,南知言在等,等一個時機。
而此刻,在收到南欣發來的消息後,南知行去了位於二區的烏爾拉夫軍事基地。
剛踏進基地,南知行就皺了皺眉,眼底升起一抹警惕。
因為今天的基地,安靜的有些過分。
直到他走到大門處,虹膜識彆顯示錯誤,南知行更疑惑了。
軍部的設備還從來沒出過這種問題,不過不是什麼難解決的事。
基地大門外部有一個人工開鎖卡口,大概就是為了防止這種係統出問題,打不開門的情況。
南知行拉下了人工手閘,機械大門就在麵前緩緩打開。
但在打開門的瞬間,南知行就愣在了原地。
“公,公爵大人!”
門口沒有南知行想象中的空曠,甚至站滿了人,為首的,正是陸逞。
站在門後的男人一臉陰沉,形容狼狽,其身後的士兵們也沒好到哪兒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