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國醫療中心也在烏爾拉夫的市中心。
車子駛進中心大門時,已經有不少懸浮車停在了門口。
顯然,今天不止南知言他們來進行身體檢查。
“阿言,你來了。”
一下車,南知言就被季尋抱了個滿懷。
不在公學內,季尋穿著隨意,但上身的皮衣和下身的短皮裙都是帝國絕版款。
因為那是西索侯爵專程找人為愛女設計的衣服,當然,一切都要根據季尋的喜好來。
“西索小姐,日安。”
直到身旁的一道聲音傳來,季尋才鬆開南知言,看了過去。
又是這個管家,季尋眼底閃過一絲不悅,她不太喜歡這個經常出現在南知言身邊的管家。
隨譽給人的感覺,像是一條蟄伏在陰暗處的毒蛇,趁人不注意,就會突然竄出來咬人一口的那種。
“喔,原來是隨管家啊。”
季尋上下打量了人一眼,心頭輕哂,一個管家,長這麼好看做什麼,小白臉。
跟季尋的不悅正好相反,瞥了一眼季尋鬆開南知言的手,隨譽朝南知言笑了笑。
“小姐,我會在這裡等您和少爺結束。”
微躬了躬身,隨譽就又坐進了車裡。
“塔蘭伯爵找管家的眼光很是一般嘛。”
季尋表情嫌棄,嘀咕了一句,但在看向南知言的瞬間,唇角又彎了起來,拉著人的手,就往中心的大門內走去。
“阿言,聽說昨天你們去看塔蘭夫人了,怎麼樣,她的病好些了嗎?”
聽說塔蘭夫人是什麼精神和心理上的問題,據說也是因為家族基因缺陷,以前發病還傷害過南知言和南知行。
雖然季尋並不怎麼相信不知道什麼時候廣為流傳的基因缺陷的說法,但知道雲挽月的病,似乎讓帝國上下名醫都束手無策。
所以南文齊才把人送去了療養院,進行封閉療養,就連南知言和南知行都很少能去看人。
雖然不怎麼道德,但季尋還真不太想讓南知言去看母親。
誰知道那個女人會不會又突然發病傷害南知言,但季尋也不敢真的說出來,畢竟南知言看起來,好像還是很在乎那個女人。
“謝謝您的關心,季尋小姐,我母親的病已經好多了。”
南知言側身回了一句,今天南知言穿的是一條長袖白色荷邊長裙,跟季尋站在一起,顯得分外和諧。
“季尋姐,你怎麼每次都忽略我啊?”
看著前麵兩人的背影,一直跟在兩人身後的南知行忍不住小聲抱怨了一句。
季尋怎麼比他還要黏他姐啊?
“有嗎?阿行你想多了,我怎麼會忽略你呢。”
聽見這句話,季尋看了一眼南知行,笑了笑,隨口對著人敷衍了一句。
非常不走心,就連南知行都能聽得出來,歎了口氣,南知行還是跟上了兩人的步伐。
因為是貴族特殊檢查日,醫療中心這會兒被清了場,三人一進門,就被專人領著去了特殊檢查等候室。
等候室這會兒已經有了不少人,但看見三人的瞬間,都安靜了下來。
四大家族繼承人們的身體檢查並不在醫療中心進行,但季尋不是繼承人。
不過,雖然季尋不是繼承人,身為西索侯爵最疼愛的孩子,身份依舊不是他們可以比擬的。
況且季尋的脾氣跟她哥哥一樣,並不算好,這是眾所周知的事情,有這位大小姐在的地方,眾人自然不敢發出什麼聲響惹人厭煩。
南知言的目光掃過眾人,很眼熟,幾乎都是公學內的人。
視線在後排目光躲閃,神情害怕的幾人身上停留了片刻,南知言坐了下來。
看著前排三人的背影,後排艾德幾人的目光落在了南知言身側的南知行身上,表情不甘。
到現在,他們的身上都還隱隱作痛,南知行這家夥,下手也太狠了。
他們也是倒黴,那天早上被南知言逮住威脅了一通就算了,下午體能訓練課又撞上了南知行。
這家夥也不知道吃錯了什麼藥,對戰的時候,對著他們下的幾乎都是死手。
害得他們在床上躺了兩三天,才幾乎好全,現在看見這姐弟倆就害怕。
但是更讓他害怕的,還是那份諒解書。
洛心那個臭丫頭,他都親自跟她道歉了,她竟然還敢不簽諒解書。
艾德越想越氣,抬腳踹向了身旁的人。
“喂,讓你給那個賤人送的錢,你送了嗎?”
那人痛呼了一聲,在周圍人看過來前,一把捂住了自己的嘴。
“送了哥,但是,但是她沒要,還叫我拿著你的臭錢滾。”
知道艾德說的誰,那人有些瑟縮地看了一眼艾德,垂著頭,有些委屈地把洛心當時的話複述了一遍。
這句話把艾德氣的不輕,扯了扯自己的衣領,才覺得呼吸暢快了一些。
“裝什麼清高,窮鬼就是窮鬼,難不成還想要更多?貪婪無恥的東西。”
嘴上罵著,艾德卻沒有絲毫辦法,直到目光瞥向前麵的南知言。
嘴裡的罵聲戛然而止,腦子一轉,他想到了另一條路。
他給洛心那個賤人送什麼錢,南學姐才是關鍵,要是南學姐能鬆口的話。
但想起那天早上南知言的態度,艾德表情又垮了下來。
“喂,你們知不知道南學姐喜歡什麼?”
看向了身旁幾人,艾德挑著眉問了一句。
一旁的人愣了一下,隨即滿臉驚恐。
“哥,你問這個乾什麼?你不會是,移情彆戀,喜歡上南學姐了吧?”
看著左邊人一臉你瘋了,右邊人一臉你在找死的表情,艾德臉色一沉,一人賞了一個大逼鬥。
“我喜歡你媽,蠢貨。”
問話那人一聽更是臉都嚇白了。
“哥,你要當我後爹啊?”
艾德:……他當初怎麼會跟這幾個蠢出升天的東西一起玩兒。
“投其所好懂不懂?你們難道真想讓家裡知道這件事?”
反手又是一巴掌拍在那人的腦門兒上,艾德有些沒好氣地來了一句。
賄賂而已,他父親的慣用手段,用他父親的話來說,這世上,沒有什麼是權力和金錢解決不了的。
他現在雖然沒什麼權,但是他家有的是錢,無論南知言喜歡什麼,他都能給得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