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江駕駛著飛機,一直往天上爬升,他也不知道飛機升到多高了,剛開始起飛的時候,他又激動,又有些手忙腳亂,但他很快就冷靜下來,握著方向舵辨認了一下方向,往東北方向飛去。
他邊駕駛飛機,邊熟悉駕駛艙裡的各種按鈕和開關,他的神識查看到發動機正在勻速的旋轉,飛機油箱裡的航空煤油也在一點點減少,各種設備也運行完好,機載的重機槍子彈也已經上膛。
飛機在天空中飛行,根本就沒有目標,他又將飛機開始下降,距離地麵的五百米後,正好他的神識可以看到地麵上的各種建築物。
他覺得這個高度正好,自己也不會迷失方向,也不怕鬼子看到飛機後射擊,畢竟這飛機上的標誌是鬼子的標誌,怎麼可能打自己的飛機,說不定鬼子還歡呼驕傲呢!
看到飛機飛過長城,他知道進入東北地界了,按照自己之前來東北時看到的各種建築物,辨認了一下到了什麼地方,很快就看到了鐵路上的鐵軌,他決定跟著鐵軌飛行,這樣就不怕找不到方向了。
這架轟炸機的彈艙裡沒有一顆炸彈,就減輕了飛機的重量,又增加了飛行的航程,也減少了油耗,使飛機也可以多飛一段時間。
鬼子今天沒有飛行任務,負責轟炸任務的鬼子空軍少將,也就沒給機場這邊聯係,由手下一個少佐負責傳達命令,也不用他操心。
這個負責傳達命令的鬼子少佐,正好今天身體不舒服,也就沒按照慣例每天去機場查看。
他覺得一天不去也沒什麼,主要是他不想被那些飛行員嘲諷,畢竟自己是靠關係才提升上來的。
鬼子的飛行員們都不服他,經常拿這個說事,但他們誰都不知道,偏偏今天機場就出事了,現在機場裡已經沒有了活人。
鬼子的這架九六式轟炸機,機艙滿載炸彈時,每小時大概能飛行三百多公裡,現在機艙內空空如也,在飛行速度上就多了一些,每小時差不多有四百多公裡了。
北平距離哈城大概有一千三百公裡,飛機在上午九點的時候,就到了哈城火車站了。
羅江看到了哈城火車站的標誌,知道自己到了哈城,隻是不知道哪個什麼給水部隊在什麼地方,他就把飛機降低高度尋找。
大概距離地麵兩百多米高時,他就駕駛著飛機在哈城上空轉悠起來,哈城的鬼子們,看到這是自己的飛機,也就沒在意,以為這是空軍有什麼任務,也就沒多事去問。
羅江的邊駕駛飛機,邊用神識掃過地麵查看,那些鬼子軍營的地方,是他主要的巡察目標。
哈城本來就不是很大,他駕駛著飛機,在哈城飛行了幾圈後,就看到了在一處大門口上,掛著防疫給水部隊的牌子。
為了確認這個地方,他還特意又降低了一下高度,看到在這裡有很多穿白大褂的鬼子,在房間裡做著各種實驗,還看到幾個鬼子把一個老百姓弄到手術台上解剖。
旁邊還有幾個穿白大褂的鬼子,拿著筆在一個本子上記錄著什麼,他就知道這裡的鬼子們,確實是在拿人體做實驗。
另外他還看到在一座封閉的房子裡,有很多籠子,在籠子裡關著各種動物,還有人類也被關在裡麵,幾個穿白大褂的鬼子,正在給這些人注射什麼藥劑。
他看到這一幕心中大怒,立刻拉升飛機,很快飛機就爬升到千米的高度,他抬手拿出幾十枚航空炸彈,放在彈艙裡,用神識打開這些炸彈的引信,然後駕駛飛機在空中轉了個圈,就俯衝下來。
等飛機距離地麵不到百米的時候,他一劍破開駕駛艙,就往外跳了下去,在空中就連忙施展禦風術,往遠處的空中疾速奔逃,同時催動體內靈力,灌注在靈器法衣上,形成一道防護罩。
三秒鐘不到,羅江在半空中就聽到一聲驚天動地的巨響,“轟!”接著又傳來一陣巨響,“轟!轟!轟……”幾十枚航空炸彈,再加上轟炸機爆炸後產生的狂暴衝擊波,在半空中就轟在他身上。
靈器法衣上的防禦陣紋,被衝擊波轟的爆發出一道道白光,將他轟的如同出膛的炮彈,“嗖!”的一下,飛出去足有數百米遠。
羅江感覺背後如同被天上掉下來的巨石砸中一樣,雖然有靈器法衣的護罩擋住了衝擊波,他也感覺非常難受,張口噴出一道血箭,才感覺舒服了很多,施展禦風術落在地麵上,連忙運轉了幾個周天循環後,體內的傷勢就恢複如初。
他想到之前在那座大山穀中,被鬼子的炮彈轟炸時,他都忘了催動體內靈力在靈器法衣上,不然自己哪裡會受那麼重的傷。
這還是自己經驗太少的緣故,現在後悔也晚了,感歎了一番後,他立刻就離開了這裡,看到四處的鬼子兵都往這裡趕過來了。
防疫給水部隊已經被抹平了,地麵上有十幾個數米深,上百米大的巨坑,不但防疫給水部隊整體消失了,附近數千米方圓的房屋,也都遭到了嚴重的摧毀,這裡到處都是濃煙滾滾,火光衝天。
羅江不知道這裡的情況,不過按照他的猜想,這裡肯定遭受了重大的損失,那幾十枚航空炸彈爆炸後的威力,可比炮彈爆炸後的威力,要大的太多了。
看了看身上的靈器法衣,有幾道陣紋都被轟碎了,可見這航空炸彈爆炸後的衝擊波有多狂暴。
況且他還是在爆炸中心數百米外的地方,有靈器法衣的護罩保護,他都受了些內傷,連靈器法衣上的防禦陣紋都轟碎了幾道,那防疫給水部隊的鬼子們,怎麼可能會有人活下來,一切都被摧毀了。
他決定先遠離哈城,到東北的大山裡去,找個偏僻的地方修煉,他感覺自己快要突破到煉氣六層了,剛才在運轉功法療傷時,感覺丹田中的靈力澎湃洶湧,隱隱有衝擊煉氣六層避障隔閡的趨勢。
北平現在還是秋天,這裡已經進入冬天,大山裡白雪皚皚,有各種動物在雪地裡留下的足跡。
他施展禦風術往大山深處飛奔過去,邊飛奔邊用神識查看合適修煉的地方,他的目地是想找個山洞,或者能遮擋風雪的地方。
翻過了兩座大山後,他看到有一支隊伍,大約有七八百人,身上穿著破爛的衣服,一個個麵黃肌瘦,手中的武器也是各種各樣,正躲在這個山穀中烤火取暖。
他聽永安堂的丁雲城說過,在東北這裡有抗聯的隊伍,在老付大叔家裡借宿的時候,也和他說起過,自己的大兒子參加了抗聯的隊伍,隻是不知道他的下落。
他記得老付大叔在說起大兒子時,眼中滿滿的都是擔憂,但臉上卻是帶著一絲驕傲之色。
羅江沒往山穀中走,而是又去了一片樹林中,拿出靈器短劍,砍斷了一棵大樹,做了一個大爬犁。
收起大爬犁後,他再次往那個山穀中飛奔過去,到了穀口處,把大爬犁拿出來,又拿出一些武器彈藥和戰略物資,堆積在大爬犁上,就拉著大爬犁往山穀中走去。
“站住!你是誰?”剛進入山穀,就被躲在大石頭後麵的一個青年人發現了,這個青年倒是沒開槍,隻是端著槍問他,主要是這個青年看到了大爬犁上的東西。
“我是來給你們送東西的,你們是不是抗聯的隊伍?”羅江雖然知道他們都是抗聯的,但還是裝作不知道又問了一下。
“我們正是抗聯的隊伍,小兄弟,這是誰讓你給我們送東西的?這麼多東西你是怎麼弄過來的?”
這青年一聽是給你他們送東西的,頓時心中一喜,現在隊伍正是缺衣少食的時候,現在有人給隊伍上送了這麼多東西,這可是雪中送炭啊!但他還是要問清楚,不過他說話的語氣也緩和下來。
“我是道教弟子,和這裡的道教龍門派有很深的淵源,搶了鬼子的武器彈藥和一些物資,就決定送給你們抗聯,我走了,等過段時間我再給你們送物資過來。”
羅江說完,施展禦風術幾個起落就消失不見了,這青年大吃一驚,好家夥!這是…輕功?他連忙跑回去向隊長報告。
這支抗聯的軍長叫李育才(化名)他們的隊伍正在這裡休整,冬天到了,正發愁這冬天怎麼過呢!手下的隊員來報告了。
“報告軍長,外麵有個自稱道教的弟子,他說和龍門派淵源很深,給我們送來了不少的武器彈藥和一些物資,趕緊去搬過來吧!”
青年隊員付大山見到李軍長後,先敬了個禮,才說了起來。
李軍長一聽還有這好事,立刻帶著幾十個戰士來到穀口這裡,果然有一個大爬犁,這個爬犁比普通的爬犁要大了幾倍有餘。
戰士們看到這麼多東西,也是高興的手舞足蹈,立刻跑過去,拉著大爬犁就進了山穀中。
“付大山,那個送東西的人呢?怎麼沒看到他?”李軍長問剛才來報告的隊員付大山。
“報告軍長,他放下爬犁後就已經走了,而且這個小兄弟會輕功,你看這雪地上留下的腳印很淺,這就是他離開時留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