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月站在辦公室門口,全神貫注在思索案件線索,完全沒注意到前方曹軒突然停下腳步,
於是,她整個人直直地撞在了他寬闊的後背上。
感受到與曹軒緊密的身體接觸,季月的臉頰瞬間泛起紅暈,心跳也開始不受控製地加速。
這一天還沒過完,自己竟然已經被曹軒占了好幾次便宜!
她心中忍不住懷疑這家夥是不是故意的?
然而,看著周圍來來往往的同事,季月強壓下心中的不滿,隻能咬牙切齒地小聲問道:
“你又怎麼了?”
曹軒轉過身,嘿嘿一笑,
“那個廁所在哪兒?剛才茶喝得太多了。”
季月額頭上頓時浮現出幾道黑線,無奈地扶了扶額頭,沒好氣地說道:
“前麵左轉,抬頭就能看見。”
曹軒應了一聲,快步朝著廁所走去。
推開廁所門,映入眼簾的是三個小便池,其中兩個已經被人占用,隻剩下中間那個。
為了避免讓這兩位年輕治安官感到自卑,曹軒直接拉開隔間的門,解開腰間的皮帶,開始方便。
就在這時,門外那兩個治安官上完廁所後並沒有離開,反而鬼鬼祟祟地溜進隔間裡抽起煙來。
原本這與曹軒並無關係,可就在他準備離開時,卻突然聽到兩人提及了自己的名字——
“你說,季主任該不會現在就在辦公室和曹軒做什麼吧,這可是大白天啊?”
“這還用問?季主任?不過是個靠不正當手段上位的女人罷了。
還有那個曹軒,也是個中看不中用的家夥,剛才我進來前正好看見他和季月從辦公室出來,季月滿臉緋紅,沒想到那曹軒就堅持了二十分鐘,跟我比起來差遠了”
聽到這些毫無根據的汙蔑,曹軒頓時怒不可遏,猛地推開隔間門,用力踹向隔壁的門板。
“給我出來!”
隔間的門被踹得發出巨大的聲響,兩個正在偷偷吸煙的治安官嚇得手一抖,香煙險些掉落在地。
他們滿臉怒容,相互對視一眼,打算看看究竟是誰如此大膽,竟敢踹廁所的門!
然而,當兩人打開門,看清來人是曹軒的那一刻,臉上的憤怒瞬間僵住,取而代之的是驚恐。
原本他們最擔心的是被前來上廁所的領導撞見,可現在——
碰上了一個比領導更不好惹的人物。
曹軒如今在治安所裡堪稱傳說,他一句話就能讓季月坐上主任的位置,自然也有能力讓他們丟掉飯碗。
兩人麵麵相覷,眼中的囂張氣焰蕩然無存,急忙開始求饒。
“曹軒不,曹少,我們剛才就是口無遮攔,您大人有大量,就當我們放了個屁,千萬彆跟我們計較”
曹軒冷笑一聲,
他們詆毀自己也就罷了,反正以後與這些人也不會有太多交集。
但連這兩個小小的治安官都能在背後隨意議論季月,可想而知平日裡季月要承受多少流言蜚語,內心壓力該有多大。
曹軒眼神冰冷地盯著兩人,語氣充滿寒意:
“上班時間躲在這裡抽煙,還滿嘴汙言穢語?”
“惡意詆毀上級、中傷同事,這就是你們身為治安官應有的職業素養?
季主任為了夜梟的案子日夜操勞,熬了多少個通宵,你們有什麼資格在背後說三道四?說她靠不正當手段上位?
睜開你們的眼睛好好看看,她手中的每一條線索,哪一個不是腳踏實地查出來的!”
“走,跟我出去,去見你們的季長官!”
兩個治安官嚇得雙腿發軟,被曹軒拽著胳膊帶出了廁所。
走廊裡來來往往的同事見狀,紛紛停下腳步,好奇的目光齊刷刷地投了過來。
季月剛從辦公室出來,看到這一幕,眉頭立刻緊緊皺起,快步走上前去。
“曹軒,這是怎麼回事?”季月語氣中滿是疑惑。
曹軒將兩人往前一推,聲音冷峻,把剛才聽到的情況一五一十地說了出來。
季月的臉色瞬間變得慘白,眼中閃過一抹受傷的神色,但很快就被怒火所取代。
她看向那兩個瑟瑟發抖的治安官,聲音低沉的問道:“這是真的?”
兩人撲通一聲跪在地上,其中一人帶著哭腔喊道:
“季主任,我們知道錯了!剛才就是一時糊塗,您寬宏大量,饒了我們吧!
我們家裡上有老下有小,要是丟了這份工作”
季月深吸一口氣,低頭看向兩人。
“上班時間不履行職責,罰你們半個月的工資,沒意見吧?”
季月沒有追究他們汙蔑自己的事情,僅僅處罰了他們在廁所吸煙的行為。
兩人一聽隻是罰半個月工資,要是換作以前歐倫舅舅在位,肯定直接誇大其詞然後把他們開除,於是趕忙大聲感謝季月:
“多謝季主任,我們以後再也不敢了!”
接著,季月轉身麵向其他圍觀的治安官,大聲說道:
“我知道你們對我突然成為行動處負責人,心裡都有想法。”
“今天,我季月隻想說一句話,那就是我完全有能力勝任這個職位,我絕不是你們口中毫無能力的‘花瓶’!”
“夜梟的案子,我們追查了一個月,至今毫無進展。
我今天把話撂在這兒,要是三天之內,我抓不到夜梟,我主動去找霍克所長辭去現在的職務!”
“要是我做到了
以後要是再讓我聽到你們在背後隨意議論上司就彆怪我不講往日情麵了!”
說完,她便拉著曹軒徑直走出了治安所。
在門口,曹軒對著季月豎起大拇指,讚歎道:
“剛開始我還覺得你對他們的懲罰太輕了。”
“沒想到,你玩的是以德服人的策略!”
“少貧嘴!”季月白了曹軒一眼,眼神中閃過一絲黯淡,但很快就振作起來,
她現在可是立了軍令狀,三天抓住夜梟,可謂是壓力山大!
“走!去抓夜梟!”
曹軒聞言,熱情地攬住季月的肩膀,鼓勵道:
“打起精神來,你笑起來多漂亮!”
季月感受著曹軒胳膊上傳來的溫暖,或許是剛剛被同事的惡意中傷刺痛了心,此刻竟有些不想讓他離開。
不過曹軒隻是象征性地抱了一下,很快就鬆開了季月。
“我們怎麼去?”曹軒問道。
“治安所給我配了車,我來開!”
季月回答道。
二人同時來到車的駕駛位前,季月剛想坐進去卻被曹軒拉住胳膊。
她向曹軒投去疑惑的目光。
而曹軒則挑了挑眉道:
“要不讓我來試試?”
“你行嗎?”季月忍不住投去懷疑的目光。
在弗蘭克頓開車是不需要駕駛證的,但她擔心的是曹軒玩不轉治安所的車。
因為這是為了方便逮捕罪犯,特彆改裝過的,速度會比其他車快上不少。
“我不行?”
“我平時開的車比這玩意可大多了!你乖乖坐在副駕駛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