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流湧動,風呼呼,細雨綿綿落長夜,願未了,人難眠,往事對愁三杯醉,遊魂千裡處思量。道是:落,落,落,落儘花去秋風淚。西風涼,入夜眠,思量不減而延,怎奈寒?幾許清霜,人相偎,道是:相逢如何,莫如何?愁滋味,獨嘗遍,不儘往事,儘風月,風月三更半,人尚未眠月已眠
秋風落葉中的樹林中,寧悠躲於樹上警惕的等看追趕而來的人;
不一會兒,領先於黑甲軍及各江湖門派的李英華和周六鵬二人此時才飛奔至此停了下來,這二人左右環顧一周後,周六鵬便開口說道:“掌門!那二人已然不見了蹤跡,依我之見~再追下去也是徒勞啊!~”。
“哎!~罷了,這些時日敵國黑甲軍還有全江湖都在尋找神君,相比各方勢力,你我又何德何能尋得神君相助啊~哎!想必~亦是難上加難啊~!放棄吧~”李英華邊喘著粗氣邊環顧四周失落的說到。
聽聞李英華如此一說,周六鵬瞬間氣憤不已:“掌門!你這是要放棄的意思嗎!?掌門你想想~我等苦苦暗下經營多年為的就是那有朝一日得遇機會徹底趕走黑甲賊寇,重複我天聖,讓百姓不再被受製壓迫,流離失所,從此以後過上男耕女織的好日子!~若想複國,眼下要做的,就得必須要尋得神君助我,以為我等尋到天聖皇室遺脈,力保奪回江山而準備呐~!”
“哎~我也是糊塗啊當時~現在想來才曉得方向的錯誤,倘若有現在這般功夫尋那虛無縹緲的神君痕跡,倒還不如你我當初就該繼續命人尋找天聖皇室遺脈,或許!早該就有些許消息了!哎~”李英華順勢蹲在地上唉聲歎氣的抱怨著。
“掌門~!你清醒一些好不好!就算你我尋得天聖皇室遺脈,有心無力而沒法完全保護好,不僅護不了人還複不了國,那~那還不是徒增煩惱和傷悲嘛~哎!”
此時,靠在上方樹乾偷聽的寧悠終是知曉了端倪,認真分析後便確定——這亦是複國路上的同僚;
躲於樹乾後的寧悠此時正內心慶喜走神之際,卻見那樹下李英華和周六鵬不知何時垂頭喪氣的已然走出百米之遠見狀,寧悠喜笑一聲便快速飛身而起,“唰!”一聲直接閃現在了李英華和周六鵬麵前。
“啊!!!鬼啊!!”周六鵬一瞬間被嚇得大叫起來臉色蒼白。
“噓!!!”
見寧悠麵露喜色並快速作出讓其小聲閉嘴的手勢後,李英華這才回過神來轉而立刻一把捂在了此時正在大聲嚇叫的周六鵬嘴上,隨後二人都僵硬了動作愣在原地瞪大震驚的雙眼注視寧悠。
寧悠靈機一動心想:聽方才他們意圖是有助於我~而且,還是有大用!不如~我就更加神化證實一下自己,讓他們從此死心塌地為我所用,一同複國!嘿!對!就這麼辦!!!
“哎~這~這位姑娘!你~你~幸會~幸會啊~敢,敢問姑娘,到~到底,是是是,是人是鬼啊~?”。
一時間,李英華亦被驚嚇到,滿是震驚害怕的試探詢問,此時連聲音都變得顫抖了起來。
“哈~嗯!嗯~!嗯!嗯~”寧悠先是清了清嗓子轉而麵露喜色的雙手一背,覺得此二人倒是異常有趣便開始有模有樣的學起了自己的師父太清真人一舉一動並故作高深的說道:“本君~就是爾等所尋之人~啊不對,神~,啊也不對,算了算了算了,實話告訴你們吧,我就是你們眾人誇大其詞所說的神君,亦是玄鷹劍之主!”。
見寧悠如此一說,李英華和周六鵬依然僵持著剛才捂嘴的動作。先是一愣,而後不約而同的看了看彼此,轉而一臉吃驚且疑惑的看向此時站在他們眼前的寧悠,愣作半晌的李英華和周六鵬這才慢慢放下了手臂,但仍是緊張不已。
“那~個!你你~你身上戴符紙了嗎?”李英華神情驚恐的問向周六鵬。
“沒有~”周六鵬則依然是愣在原地盯看著寧悠。
“那~?糯米呢?撒~撒一點也行啊~”李英華麵露緊張神情的看了看寧悠又轉頭看了看周六鵬。
寧悠見眼前二人根本不信自己所言,便先是無奈的長出了一口氣而後猛的上前雙手一把抓住二人衣領,“唰!!!”一聲,飛身而起於高空上順勢拉著二人閃現衝向郊外森林斷崖處,至此,寧悠方才提著這二人緩緩落下。
“哎~啊!!!!救命啊!!!”
“怕啊!來人呐~救命啊!!!!”
李英華和周六鵬一時間被嚇得差點失了聲。
“閉嘴!不要吵了!”
平穩落地後的寧悠厲聲喝止著癱軟在地的李英華和周六鵬。聽罷,二人瞬間驚恐的閉住了嘴。
“睜大你們的眼睛看好嘍~!”
說罷,隻見寧悠順勢起地,飛身騰於半空中而後左手順勢後背,右手手臂緩緩抬起於胸前,右手腕處“藍鑽銀鐲”瞬時猛的震動發出陣陣滋鳴聲,而後寧悠蓄力猛的將右手臂向右下方甩下的那一刻大吼一聲“玄鷹!!!”。
隻聽“噌!!!”一聲清脆的劍鳴聲伴隨著神鷹嘶空,嘶空聲之銳利——劃破天際!刹那間天空開始烏雲密布電閃雷鳴!此刻,寧悠身上隱隱透出神光一般的金火烈色,手握之劍,劍身通體閃耀銀白,上刻醒目三字——玄鷹劍!劍把呈藍焰之色,甚是精湛!
“神~神君!!!小人拜見神君!!拜見神君!!”
見此震撼場麵,趴於地麵的李英華和周六鵬皆震驚顫抖的立刻調整跪姿,立正了上身,緊著跪拜頭如搗蒜般不斷向半空中的寧悠磕頭作揖
片刻後,寧悠收起功法坐於森林斷崖處與李英華、周六鵬三人一起聊起了寧悠的身世、經曆以及李英華同盟會等人的創立、目的以及以後的計劃;三人聊著聊著皆陷入了國仇家恨之中,都亦是相見恨晚般的無比感動
轉眼間,天色已晚,寧悠在李英華和周六鵬的盛情相邀下步入同盟會“總部”,三人無比高興,誓要今晚不醉不歸;
半晌後,除了寧悠無比清醒,李英華和周六鵬二人卻醉意綿綿;此時,天空開始陰雨綿綿,伴隨著秋風猛的吹開房門,寧悠看向門口便陷入了沉思許是醉意終來襲,一時間將所有過往和心事於此刻湧上心頭不禁落景傷情緩緩道:“暗流湧動,風呼呼,細雨綿綿落長夜~,願未了,人難眠,往事對愁三杯醉,遊魂千裡處思量。道是:落,落,落,落儘花去秋風淚。西風涼,入夜眠,思量不減而延,怎奈寒?幾許清霜,人相偎,道是:相逢如何,莫如何?愁滋味,獨嘗遍,不儘往事,儘風月,風月三更半,人尚未眠月已眠”
“嗯!?~啥?~嗝~啊啥眠!?哪有綿羊!?~嗝~給~我烤一隻~呼~呼~呼~”李英華醉的糊裡糊塗趴在桌上猛的抬起頭左右環顧的胡亂問了幾句接著又一頭栽在桌上呼呼大睡了起來
綿綿細雨下了一天一夜終是停了下來,次日,夜幕降臨,恢複平靜的天譚城內,呂良格醉酒右手摟一青樓女子行於大街上二人嬉笑玩鬨這時迎麵走來的朱亦止便上前一把攔住呂良格一臉疑惑的問道:“驢!你跟師父這幾天乾什麼去了啊?這,這,這兒怎麼隻有你一個!?師父呢?”
呂良格見朱亦止此時出現在自己麵前,便挺著紅暈的臉轉而笑嗬嗬的滿是醉意對朱亦止比劃著介紹到自己所摟女子。
“啊?奧~豬!你來啦~嘿嘿嘿,嗯~來!我給你~介,介紹一下,嗝~嘿嘿嘿,這是師父她老人家給我介紹的意中人,在怡院當值!”。
“奧?宮裡的太醫院嗎?”朱亦止呆看著因醉酒胡言亂語的呂良格。
“哎~不是~不是~是是,是怡紅院!人送外號——賽僵屍!”
“哎呀~討厭啦~我叫賽西施~”
“啊~沒事兒,嗝~反正都是賽了!管他什麼僵屍西施的,嗝~嗯~沒區彆!”
見此時醉酒意識模糊的呂良格,朱亦止一臉愁容的搖了搖頭緊接著上前一把推開了呂良格摟著的青樓女子,轉而上前攙扶住了搖晃不定的呂良格。
“啊呀?你誰啊?奧~我道是誰~嗝~原來是師兄啊~嘿嘿嘿~嗝~!”此時呂良格摟著朱亦止仍然精神恍惚的笑趣說著。
“哎呀~官人~你看嘛~他將奴家強硬的推至一旁,奴家可傷心了呢~”一旁青樓女子假裝哭訴的向此時身形更加不穩的呂良格告狀。
“哎呀嗬~?你~誰啊?~”呂良格迷迷糊糊的問向一旁青樓女子。
“哎呀呀~就一會兒功夫的時間官人怎把奴家忘了呢~方才官人還說奴家是整個怡紅院裡最有味道的女人了呢~”
“有味道那是病!得治!!~”
青樓女子一聽呂良格此話便氣憤的瞪了呂良格一眼,“哼~”接著生氣的轉身就走,頭也不回的離開了此處。
燈火通明的天譚城街道上,朱亦止和呂良格這兩個活寶左搖右晃的往郊外藥房走去
天譚城郊外雖比不上城內繁華又燈火通明之景,卻也是彆有一番景象:微風吹過湖麵泛起陣陣微波,螢火蟲在麥地裡輕盈的上下飄動,蛙鳴聲陣陣響起此時二人搖晃的走在鄉間小路上忽聽不遠處傳來陣陣簫聲~
“哎?師弟,你聽!這郊外附近還有人在此刻吹簫呢~真有意境,突然我那橫秋般的才華壓製不住想吟詩一首了:啊!~我嘞個親娘啊~!小樓昨夜又東風,把我吹了個倒栽蔥!”朱亦止一臉開心的扶著呂良格站在原地便開始胡亂吟詩。
“切!~有什麼好聽的,這簫讓他吹的~我以為誰褲子脫了在下麵插個管兒往外放呢!”呂良格晃晃悠悠的隨口說到。
此時,不遠處吹簫之人耳朵甚是厲害,再加之朱亦止和呂良格這兩活寶說話聲音那麼大,自是被人家聽了去。
“喂!你們這兩個無恥之徒在那裡胡說八道什麼呢!?給我過來!!”這時,此人身著素衣聽這兩活寶在那胡說八道便怒氣衝衝的跑到相對二人不遠處的地方叫罵了起來。
“哎~你誰啊~!”呂良格晃著腦袋不耐煩的閉眼問道。
朱亦止見狀已知惹了禍端便趕緊攙扶著身形不穩的呂良格上前滿是歉意的點頭對此人說道:“對不起!對不起!我師弟喝多了,胡言亂語,莫怪!莫怪哈~”
那人狠狠瞪了一眼朱亦止和呂良格後便轉身走向了不遠處的一處草灘哭了起來。
朱亦止此時一臉疑惑的看向草灘處,便著急忙慌的攙扶著呂良格走向那處。
草灘處赫然躺著一具屍體,還未等二人開口詢問便聽那素衣男子蹲在那處傷心的哭說道:“方才驚擾到二位,實在抱歉~這是我發妻!哎~嗚嗚嗚~今日因在城內看熱鬨,不小心被打鬥之下的房屋坍塌取了性命,嗨~嗚嗚嗚~亦是那苦命之人,今日突然離去~家中隻餘我孤身一人~以後~以後可叫我怎麼活啊~嗚嗚嗚”
聽看如此淒涼之事,一時間呂良格酒也醒的差不多了,推開了扶他的朱亦止便蹲坐在草地上懊悔的低下頭一聲不吭
“這屍體得啥病了?憋尿憋的頭那大?咦呀嗬~這一看!還是個“南水北調!?”朱亦止上前不過大腦的說出了這句話。
聽罷,素衣男子猛的轉頭瞪著朱亦止,嚇得朱亦止愣在了原地不知所措。
“豬!休要在此胡說八道,快快向這位公子道歉!”聽後方傳來寧悠的聲音三人皆看了過去,此時:寧悠一身紫色衣裝,腰係潔白飄帶猶如仙子臨凡一般背手而來。
“啊?師父~師父你哪去了我找你找得好辛苦,驢去風月場合玩兒的好辛苦啊~師父~”。朱亦止帶著哭腔趕忙跑到寧悠身邊,寧悠笑了笑,便行至素衣男子身旁蹲了下來看向草灘處的屍體。
“這是因何而死?”
“哎~今日被城內小廣場處房塌而死~”
寧悠聽素衣男子含淚如此一說便想到了白天黑甲軍統帥(苗雨)那一計力道十足的“奔雷掌”,轉而一臉憤憤不平的一字一句說道:“公子放心!我!定會幫你報得此仇!!!”
深夜,寧悠師徒三人終於回到了藥房處,朱亦止扶著呂良格睡下後便走出了房門來到院內寧悠身邊,見自己師父寧悠身著新衣,樣貌在月光的映射下更加美麗動人,朱亦止便坐在了寧悠身邊托著下巴一臉花癡的看著寧悠
“豬!彆看了,我有要事與你說,你且細細聽來並記住!待明日驢醒酒後你要告知與他!”寧悠看向遠處若有所思對身旁朱亦止說到。此時,在明亮月光的照影下寧悠臉上漸漸透出一臉堅定的神情來。
“好~我親愛的悠兒,我聽你說,聽你說~。”
寧悠聽罷,轉頭驚訝的看向此時還在一臉花癡沉醉於她的朱亦止,便瞪了其一眼沒好氣的說道:“我看你如此狀態說了也白說!哎!你要現在沒事兒你死去!你死去行不行!?你找根兒繩站在院兒裡給自己勒死!!”。
被寧悠生氣的如此一說,朱亦止瞬間回過神兒來緊接著撇了撇嘴低著頭嘟囔道:“我錯了還不行嘛師父~您說我聽著,我聽著還不行嘛~”。
寧悠又沒好氣的瞪了一眼朱亦止而後看著不遠處的麥田轉而一臉沉思。片刻後長歎了一口氣便說道:“今日我遇到同盟會的同僚們,經過與之交談,我們確定了一致方向——救國!經過我的了解:同盟會現在實際擁有四萬人的龐大救國力量可用!且與之溝通現已陸續調動了全部人馬於三日內聚集於城郊另一處荒廢馬場!同盟會人員眾多,消息四通八達,今日亦了解到了一個重要消息——藏劍山莊未來少莊主便是咱們相識的陳溪舟!他現在是咱們的人,其於藏劍山莊實際擁有六萬弟子!這可是江湖第一大派,聽說目前未被黑甲國征用是因其舅舅楊青山假表衷心且與同盟會一樣將弟子四遣流放於天聖國全國境內方才留此於今日。但黑甲國他們並不知曉其同盟會和藏劍山莊弟子數量之龐大,現在看來~李掌門和楊莊主頂著巨大壓力亦是才智過人!今日,未請藏劍山莊協商此事,是因我是覺得溪舟會無條件的支持於我,所以一場聲勢浩大的複國滲透戰鬥即將打響!經過商議,我們決定先讓我們的同僚們一個個滲透進入天譚城,而後根據後麵的商議按時間信號開啟除寇之戰!!暗流湧動,風呼呼,我們的同僚們將如細雨綿綿一般在敵寇不知不覺中滲入其中!猶如一把尖刀插入敵人的心臟,徹底開啟複國之戰!!!此事必成,若未事了夜難眠!打蛇打七寸,擒賊先擒王!先控住天譚城,那麼~全國各處將會迎來新的轉機”。
看著寧悠愈發堅定的眼神,朱亦止也不自主的眼神堅毅了起來並視死如歸般的點頭支持,心裡默默想到:豈曰無衣?與子同袍。王於興師,修我戈矛。
與子同仇!豈曰無衣?與子同澤。王於興師,修我矛戟。與子偕作!
豈曰無衣?與子同裳。王於興師,修我甲兵。與子偕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