燈火通明的天聖皇宮地庫內,兩身著白色衣裝的男子身形端莊皆左手握劍疾步行於地道中。
片刻後,兩人拐過一處彎道,眼前赫然出現一處富麗堂皇的空殿。
此時,殿台上有一男子身著黑衣背身而站,待兩白衣男子疾步行至台下時便異口同聲並向背身而站的黑衣男子行禮道:“殿下!”。
“嗯!如何?”。
“殿下!據我二人這幾日暗中觀察那雲千載,除了日日升歌載舞,花天酒地以外,再無其他動作!”。
聽聞台下二人報稟,台上的黑衣男子猛然回首。此黑衣男子正是雲千博,台下躬身稟報的二人乃是這雲千博的兩位高手親衛——葉辰和北星。
此時,雲千博背手而立於台上傲慢的看了一眼台下的葉辰和北星,思索片刻後,雙手後背於台上踱步,麵色深沉的道:“本王實在是想不通,論智謀,他雲千載與我差之千裡!論功力,他雖是青龍誌,但從未有見過他用過武功,我覺得他還不及我一根手指厲害,智謀功力,哼!他哪一點比得上我!?哼!隻是虛言蠱惑人心罷了!現如今,像這般無德無能之人都能當得了太子!屬實叫人驚歎!嗬!更有可笑傳言他神劍赤魂在手!!?”。
葉辰與北星二人聽罷便相視一看,而後雙雙握劍行禮跪拜,緊接著葉辰抬首說道:“殿下!葉辰與北星願為殿下效犬馬之勞,我二人定會想方設法為殿下除掉雲千載那廢物!為殿下開辟出一條順通之路!”。
“慢著!現在還不是時候!你們彆忘了,且不說父皇為保那廢物專門在他身邊派有沈丘山和衛騰兩位高手,就算拋開沈丘山和衛騰,這太子剛來天譚不久就遇刺而亡,我更與之隨行,你們覺得,父皇那邊我能脫得了乾係!?所以。。。。哎~還需再等!!!!”。雲千博目露凶光的說到。
“可,殿下!這得等到什麼時候?”北星一臉疑惑的問道。
此時,雲千博仰頭長輸一口氣,而後一臉殺意並若有所思的說道:“雲千載素來不近女色亦不貪圖財寶!著實叫人難找突破口,智謀嘛~嗬!卻是不值一提。不過本王認為,是人!他就有弱點!所以~我們要牢牢盯住他到底有什麼弱點,等待時機一到,便抓住機會,本王要他一次永不翻身!!”。
台下葉辰和北星先是相視一看而後轉看向雲千博舉手行禮又異口同聲道:“我等二人定會不負殿下所托,發現並捉住其弱點,必定讓其死~無~葬身之地!”。
雲千博聽罷依然背手而立,臉上露出了愁容,緊皺眉頭思索片刻便揮了揮手示意二人退下。。。。。。
雲千博與雲千載素來不合,此時雲千博孤身一人坐於地宮台上,回想起兒時自己不及雲千載那般聰明伶俐而受儘了自己父皇方達的冷落,早就心中積怨頗深。
於此同時,眾人皆知雲千載乃是那天道奇才,傳言誇張至多,亦有人稱雲千載身有那上古神劍——赤魂所佑,這諸多光環加持在雲千載身上,久而久之一旁的雲千博就從嫉妒變成了積怨頗深。
一晚,天譚城內的皇宮大殿上,一眾大臣坐於大殿兩側,兩側後方皆各站有一排下人於身後,殿內一眾舞姬身著豔麗舞服,婀娜多姿之身於殿中獻舞,殿內上座的雲千載則身著藍衣,一身正氣的端坐於座椅上:左手輕搭於左膝,右手端起酒杯淺飲一口後麵露平靜的坐看台下獻舞。
殿上右側雲千博則身著黑衣,斜靠於座椅上,一臉邪笑的盯看著著身旁為其投喂水果的婢女。
片刻之後,雲千博示意一旁婢女退下而後起身伸了個懶腰後便頭也不抬的向左側輕輕一招手,此時,身旁葉辰和北星快速上前。
“主子!”葉辰低聲道。
雲千博聽罷滿意的點點頭,隨後一臉壞笑的靠近葉辰小聲說道:“按我安排的,去!給我把關在地牢裡的天聖皇帝給我帶來於此!”。
此二人聽罷便聽命行禮道:“是!!”而後轉身離去。
坐於上座的雲千載看向左下側雲千博,二人先是相視一笑繼而便又轉看向殿內舞姬。
雲千博不懷好意邪笑著時不時盯看上座雲千載又緩緩坐下而後轉頭眼神示意下座的叛徒劉康前來,劉康一看雲千博示意叫他,便趕緊慌忙起身並佝僂著身子小心翼翼的屁顛屁顛跑到雲千博身側行禮後便躬身附於其耳邊,雲千博在劉康耳邊悄聲安排一番後,劉康微微抬起頭看向雲千博,隨後與雲千博相視一笑,緊接著一臉邪笑的應道:“殿下放心,劉某知曉當年天聖皇宮的很多事情,必將此事辦好!殿下,劉某現在就安排,您就等著看好戲吧!”。說罷,這二人又相視邪笑
昏暗的燈光下,地牢門口傳來看守獄卒的陣陣大叫嬉笑聲,四名看守獄卒此時正衣衫不整的在牢門桌前喝酒玩鬨,聽聞門外傳來腳步聲四人先是一愣,而後快速拿起各自的配刀起身準備查看,卻見門口葉辰與北星二人穩步駛來。四名看守見狀立馬手腳慌亂的紛紛行禮道:“大人!!”。
葉辰將腰間腰牌順手摘下亮於四人道:“殿下有令!命我二人前來提原天聖皇帝見他,開門!!!”。聽看此況,四名守衛一個個皆麵麵相覷並露出一副不知所措的表情。
“怎麼!?不放心!?難不成,爾等想讓我二人親自動手不成!?”。北星一臉憤怒的質問到。
“唉不是不是,隻是大人!這關於此處的,是那天聖皇帝,此人身份”。這名守衛話還沒有說完,突然,站在葉辰旁邊的北星快速一把抽出佩劍向這名獄卒一劍劃去,隻聽“噌!額!!!”一聲,這名獄卒一瞬間就被北星一劍封喉,瞪大眼睛並捂著脖子應聲倒地而死,其他守衛見狀皆一時間晃了神,一個個快快跪在地上連連磕頭求饒:“大人!大人!我們這就開,這就開!。。。。。”。
葉辰與北星相看一眼便雙雙露出一臉冷笑,緊接著葉辰轉頭大聲嗬斥道:“還不快些!”。
說罷,便見其他三名守衛趕緊起身手忙腳亂的翻看鑰匙而後轉身跑向門口,雙手顫顫巍巍的打開了牢門,葉辰和北星這才大步向裡走去
此時,地牢內的寧衛國正在牢內雙腿盤坐閉眼養神,聽牢門似有腳步聲便緩緩睜開眼睛轉頭看向門口,出現在牢門的葉辰北星二人見寧衛國後,葉辰便喊到:“喂!~你!坐於牢中數載,今日有幸,承蒙我家殿下抬愛讓你跟著我們出去放放風,起來吧~!”。
這時,寧衛國閉眼長歎一口氣而後用手撩了一下淩亂不堪的頭發便吃力的站起身來,伴隨著陣陣鐵鏈聲一步步挪到門口。見狀,跟在葉辰與北星身後的一名守衛趕緊佝僂著身子手拿鑰匙快速打開了牢門,寧衛國從容淡定的一步一步走了出來。
入獄十六年,這是寧衛國初次走出這昏暗的地牢,抬首望去,刺眼的陽光直射而來,寧衛國眯著眼睛慢慢的伸出右手遮擋在眼睛上。
“快走!!我們殿下還等著呢!”此時,站在身後的北星推了一把寧衛國那瘦弱的後背催促道,寧衛國長輸一口氣而後拖動著沉重的腳鏈伴隨著鐵鏈的作響聲一步步走向宮殿。
寧衛國走在這曾經屬於自己的皇宮內,邊走邊看,這一刻,在他的腦海中,浮現起了當年皇宮的點點滴滴——自己當年風光時刻和大好河山;皇後和手足兄弟;兒女和萬千百姓等等等等·····曾經一切的一切,在這一刻仿佛如夢似幻一般。想著想著寧衛國便老淚縱橫,內心滿是酸痛,這種滋味讓他一時間如火焚心一般難受。
輝宏壯觀的大殿門外,寧衛國拖著沉重的鐵鏈“嘩啦~嘩啦~”一步步走來。
此時,坐於上殿側方的雲千博定睛一看便瞬間臉露喜色,緊接著大手一揮一眾舞姬立馬停下歌舞而後行禮之後皆躬身退下。
殿內一眾大臣各個頭轉向門口,看著一步步吃力走進來的寧衛國···待行至大殿內,葉辰與北星二人向雲千博行禮道:“主子!人已帶到!!”。
“嗯~好~!”雲千博應聲道,葉辰與北星聽罷便行至一邊;
此時,上座雲千載滿臉疑惑的詢問坐於殿內一側的雲千博道:“皇兄,這是~?”
雲千博緩緩起身整理了一下衣著便不緊不慢的向雲千載行禮道:“太子殿下!此人正是那天聖國皇帝老兒——寧衛國!殿下自入城起已有多日,本想早早將其帶來麵見殿下,隻是身有諸多雜事而拖至今日,還望殿下贖罪~”
雲千載聽聞並未回應雲千博的話語,轉而一臉淡然的看向下方站立的寧衛國。
片刻後,雲千博看著立身於殿堂下的寧衛國先是冷笑一聲而後悠然說道:“寧衛國!你~入獄數載,如今,看這當今天下是何感想啊?”。
聽到雲千博的問話立於原地的寧衛國麵無表情的一聲不吭。
見此狀,雲千博便麵露凶相的盯看著台下寧衛國,隨即冷哼一聲便整理自己的衣裝轉而一臉淡然的冷笑道:“不想開口講話?嗬!不強求於你,隻不過,今日叫你前來呢~是有個事想讓你知曉”。
說著雲千博轉頭看向殿上而坐的雲千載先是一笑,而後轉身對殿堂內一眾人故意抬高聲調說道:“哎呀~你們是有所不知啊!近日,於城郊處我軍抓到一女子,其形跡甚是可疑,故而~帶於牢獄中去審問盤查,結果!你們猜怎麼著?經過重重嚴刑逼供才得知,此人身份不同於一般人呐!~嗯~你們猜?!此人,是何種身份呀~?”。
聽聞此話,殿上而坐的雲千載與殿內眾人皆滿是疑惑的看向雲千博,方雲博隨即哈哈一聲大笑緊接著說道:“你們肯定都猜不到!此人身份就連本王聽到當時也是驚訝至極呀!~此人,正是那天聖國的餘孽——亡國公主!”。
雲千博此話一出,殿內一時間眾人嘩然。此時,站在原地的寧衛國瞪大眼睛滿是驚訝的抬頭看向雲千博;此時,雲千博見計劃快要得逞,緊接著裝作一副皺眉可惜的表情雙手攤開歎惜道:“隻是,唉!本王還是晚了一步,待本王這邊查明此人確實乃是這天聖亡國公主的身份後,卻~,嘖嘖嘖,已然被那牢中獄卒糟蹋的不成樣子啦~,你說可惜不可惜,啊?可惜不可惜”。
聽此一說,眾人皆瞪大了眼睛甚為驚歎,緊接著皆開始交頭接耳,一時間殿內討論聲不斷。
這時,台下的寧衛國愣在了原地,麵露驚恐之色的同時雙目左右快速轉動著思考片刻後,心中還是不敢相信此事。
此時,雲千博見寧衛國還未有所動便張口說道:“不過!太子殿下常告誡本王,要有仁愛之心~故而!將其救了下來並留於宮內修養,今日,本王就叫你父女二人團聚,好不好啊?哈哈哈哈!劉太守!!”。一聲令下,門口劉康帶進兩侍衛中間抬架著一女子,此女子猛的看去滿臉煞白,虛弱不堪甚是憔悴。
劉康向殿上行禮後,此女子便開口道:“民女寧茹,參見太子殿下!”。
雲千博見狀露出邪笑滿意點頭罷,便看向寧衛國,寧衛國皺著眉頭不可思議的慢慢轉身向這名女子觀看半天後隻聽上方雲千博又說:“寧茹!~你眼前的這位,就是你那亡國父親——寧衛國呐~!”。
聽到雲千博此話,這名女子眼淚汪汪的看向寧衛國,上下打量片刻後淚如雨下顫抖的輕聲問道:“你?~便是我的,父~父親!!??”。
寧衛國此時看看雲千博又看看這名女子依然皺眉滿是疑惑。見此情,此次施壓對其寧衛國並未打動,這時,上座的雲千博趁寧衛國觀察這名女子的同時快速給這名女子使了個眼色,這名女子見狀立馬哭了起來,並且又哭又潸然淚下的說道:“父親~!您~難道不認得我了嗎?我是您的女兒呀~嗚嗚嗚,當日,宮內叛軍四起,母後見狀便托身旁宮女將我與弟弟帶出宮殿,卻未想到弟弟於半途中不慎丟失,時隔多年,今日茹兒又見到父親!茹兒嗚嗚嗚!”。
此女子說罷便聲俱淚下,哭的更是厲害了。這一刻,寧衛國似乎也有點相信眼前的這個自稱叫寧茹的姑娘便就是他的“小公主”。此時,寧衛國渾身顫抖了起來並伸出顫抖的雙手艱難的走向這名女子,兩行清淚順勢流了下來:“女兒~!我的女兒~!”。
說著便迎了上去差點摔倒在這名女子的身旁並伸出顫抖的雙手一把扶住這名女子的肩膀一時間哭成淚人,這名女子也是裝的有模有樣的哭聲不斷並一把抱住了寧衛國,一時間,大殿內所謂的“父女倆”相擁而泣,哭作一團
片刻後,寧衛國緩緩鬆開了這名女子,慢慢的站起身來,眼神中充滿殺氣,嘴唇乾裂並滿眼通紅惡狠狠的瞪看著上座的雲千博並咬牙切齒的怒吼道:“你們這群畜牲!!!犯我國土,破我山河又害我子女!欺人太甚…!!!”。
此時,寧衛國脖頸處青筋暴起就要衝向上座的雲千載與雲千博,突然!一側的葉辰騰空飛起一腳踹向寧衛國的後背,“砰!”“啊~!!”伴隨著一聲慘叫,寧衛國被狠狠的踹倒在地並被北星順勢一腳踩在臉上,一時間,寧衛國嘴裡口水混合著鮮血流了出來趴在地上撕心累肺的大聲怒吼:“啊!!!我要殺了你們!!!”
“嘶!哎吆~嘖嘖嘖~好痛~!”。另一邊的寧悠站在船板上此時心口突然一陣劇烈疼痛便一把捂住胸口坐了下來,一時間滿頭大汗,臉色蒼白。
這一刻,許是心有靈犀感應到了自己的親人正悲痛欲絕的原因。站在一旁的呂良格見狀立馬跑了過來一把扶住寧悠神情緊張的問道:“師父!師父你怎麼了?”。
聽到呂良格大聲問到,站在另一邊船頭的朱亦止也扔下船槳趕忙回頭跑了過來:“師弟!師父怎麼了?師父怎麼了?”。
寧悠表情痛苦的緊閉雙眼伸出右手揮擺著說:“啊!~嘶~就是,就是不知為何心口卻猛烈抽搐疼痛!”。
呂良格見狀著急忙慌的說道:“啊?師父,快把衣服脫了我看看是不是有什麼東西刺進去了!”。
“唉!!我看你真是一頭驢,師父是女的,哪,哪能脫衣服看嘛那!”這時,朱亦止聽呂良格荒唐的說出此話便一臉怒氣衝衝對呂良格吼道。
“這救人要緊,師父這會”
“哎呀!好了好了,就稍微不舒服了一點你們兩個在這大呼小叫的,行了!扶我去船艙休息一下吧!”。寧悠皺著眉頭捂著胸口說道。聽罷,這二人互瞪一眼便急急忙忙伸手慢慢扶起寧悠走向船艙。
自那晚三人結識後,寧悠本著為天下眾生離苦得樂的原則,準備直接去天譚城一探究竟,畢竟那黑甲國所屬的重要人物及兵力全部在那天譚城內。此次出發,幸虧呂良格身上有些許銀兩,這才不僅填飽了肚子也順利的搭乘上了通往天譚城的水船,此時,三人結伴正一路向天譚城方向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