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誰?
在哪裡?
參加什麼?
突然來這麼一下,冉蓁整個人都驚了。
就和把她塞到林管家的傭人備選名單時一樣,係統這是怕她沒機會接觸這些男主,碰到機會就給她硬塞啊?
而且陳馳宇?
他在附近?
冉蓁下意識地抬頭四處張望,並沒有看到什麼人,隨即係統就給她送來了具體的地址和見麵時間。
地點就是這家餐廳,卻是獨立的包房,時間是半個小時之後。
“怎麼了?”薑君見她似乎在找人的樣子,問道,“是看到熟人了嗎?”
冉蓁搖頭:“可能是看錯了。”
“那我們走?”
“嗯。”
吃完飯到處逛逛消消食是她們一慣的飯後活動。
薑君有一個喜歡的i出了掛件盲盒,她倆互相幫對方抽了一個,冉蓁抽到了隱藏款,薑君則是幫她抽到了一個紅色主題的款式。
見冉蓁抽到的是隱藏,薑君本來想讓她自己留著,不交換了,但冉蓁以好運要傳遞的由頭,愣是把自己抽到的隱藏款掛到了薑君的包包上。
薑君無奈又幸福地幫她把自己抽到的掛上,然後由衷表示:“今天你運氣真的很好誒,要不要去買個彩票?”
“一會兒逛完就去買。”
冉蓁也想試試初級財運在彩票上能起到什麼樣的效果。
現在看來財運果然是財運,和運氣不直接掛鉤。
比如冉蓁是想要抽到薑君想要的那一款,但因為財運不是運氣,所以抽到的就是在市場上價值最高的隱藏款。
但換個角度想,假如她抽的時候抱著不抽到想要的就一直抽下去的念頭,財運為了保證她花的是最少的錢,是不是就能一發命中了?
畢竟一盒裡麵不可能連著抽中隱藏,除非被人和其他盒子打亂過。
一會兒去買個彩票試試。
接著她們又逛了幾家家居用品店和文創雜貨店。
這悠然自得的模樣,倒是把係統給焦慮到了。
[宿主,要到時間了……]係統小聲提醒。
冉蓁是理都沒理,等到兩人開開心心逛完,在地鐵站和薑君告彆之後,她才有空搭理被無視到自閉的係統。
“走吧,看看陳馳宇還在不在。”
其實冉蓁是不排斥係統主動製造完成任務的機會的,但是前提是得跟她溝通過,且和她自己的時間安排沒有衝突。
本來今天就是為了和薑君出來玩,那她所有的時間安排當然都是以和薑君一起為主。
該是什麼樣的就是什麼樣的。
不可能說係統突然給她弄出個臨時任務,她就要打斷原計劃讓朋友直接回家,自己緊趕慢趕跑去完成係統的任務吧?
就算真世界末日了她都得掂量掂量,更何況陳馳宇是排位第三的男主,她連秦鈞那邊都沒結束,陳馳宇又有什麼必須急著認識的。
正好餐廳還在附近,她現在過去,陳馳宇在就在,不在了就拉倒。
[我隻是擔心遲到的話,陳馳宇對宿主的初印象會不好……]
“那是誰造成的?”冉蓁問它。
這下係統是徹底學乖了,老老實實道歉:[對不起,沒有下次了。]
它最好是。
要是來這麼一下能讓係統明白,隨便給她派任務她是不會照單全收的,那就算給陳馳宇留個不怎麼樣的初印象也算值得。
畢竟一個男人對她的印象是好是壞,於冉蓁而言毫無意義,但係統隨便給任務是真的會對她造成影響的。
等到冉蓁再次回到餐廳,門口負責接待的小哥已經眼熟她了。
加上之前跟秦鈞來過一次,這已經算是她第三次踏入這家店了,要是進門三次還不眼熟,對於他們也算是一種失職。
更何況這位女士之前可是和秦先生一起來的,接著又和那位司小姐一起吃的飯……
接待小哥連忙上前一步,詢問道:“冉女士,是有什麼東西遺漏了嗎?這裡有什麼能幫到您的?”
姓氏是冉蓁在預約時候就留下的,所以他們知道她姓什麼不奇怪,能對上臉倒是讓她有點吃驚。
冉蓁一邊感歎他們的工作能力,一邊表示:“我和人約好在這裡見麵,房間號是1,姓陳。”
“好的。”接待小哥很有禮貌地側身做出一個請的動作,“我帶您過去,這邊請。”
轉身的時候接待小哥忍不住感慨,果然有錢人的圈子都是互通的,昨天才跟司小姐還有秦先生吃過飯,今天就約見了陳少爺。
這位冉小姐本人也是氣質不凡,應該也是一位年輕有為的成功人士。
他們私底下討論的肯定也是都是一些高端的商業話題吧?
接待小哥敲響包房的門,待冉蓁進去之後,他又貼心地為他們關上門。
冉蓁一進去,就先聽到了一聲冷哼。
“還知道來?”
還沒看清人臉,她就先被陰陽怪氣了一通。
“像你這樣沒有時間觀念,平時是怎麼工作的?”
陰陽她的人微微抬高下巴,一張俊臉自眉骨就透著股痞氣。
他穿著出席正式場合的深咖色西裝,襯衫的領口卻鬆鬆垮垮,一側的耳垂上掛著金屬質感的耳墜,往上還有一顆銀色的耳骨釘。
袖口處倒是沒戴任何配飾,就連表都沒戴一個,乾淨修長的手指不耐煩地點著台麵。
“也就本少爺願意等你,你就偷著樂吧。”
“……”
那不是因為根本沒有人願意接你的委托嗎?
冉蓁一時無言。
在她過來的路上,係統已經把具體的情況跟她交代清楚了。
所以她很清楚,她都遲到那麼久了陳馳宇還願意等,是因為他根本找不到第二個人了,除了等她之外根本沒有其他辦法。
陳馳宇是個重度恐女症患者,他的恐女是直接表現在身體反應上的,與一切恐懼症相同,他和異性獨處會覺得渾身不適,要是有什麼直接的身體接觸,他能直接昏過去。
也正是因為這樣,自從他有了這個毛病之後,身邊就再也沒有出現過異性。
這讓他的母親相當擔憂,在發現自家兒子大學都畢業了還沒有半點想找女朋友的跡象,她就開始給他張羅起了相親。
是的,相親。
就算是富二代到了年紀也得相親。
讓陳馳宇和異性一起吃飯比殺了他還要難受,他又怎麼可能真的乖乖聽安排去相什麼親?所以沒多久陳馳宇就在外麵弄了套房,直接搬出去了。
但他能逃得了一時,卻逃不了一世。
陳馳宇有一個他特彆討厭的,同母異父的弟弟,是他母親在陳馳宇父親去世之後,跟彆的男人生下的,現在差不多上大學的年紀。
他大可以一輩子躲在外麵,但這樣一來,未來他母親就會把家裡的產業都交給他弟弟繼承,這是陳馳宇不能接受的。
在他眼裡他的家就隻有他們一家三口,那個莫名其妙冒出來的男人和他的野種不配繼承他們家一分一毫。
所以陳馳宇不能一直逃避,但他要是不逃,他就得去相親。
正好當時圈子裡有個兄弟迷上了個陪玩。
於是陳馳宇就想到了合約女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