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的兩個女弟子瞅著自己,正在進行對話。
“你,怎麼現在才來?”
有個女弟子問道,看著李懷禎,有些生氣問道。
李懷禎疑惑,自己是生麵孔呀,他新來的。
對方怎麼一副跟他很熟的樣子?
他點點頭,還是說:“我正欲煉丹。”
“呦嗬,稀罕事呀!今早就該過來的,你在睡大覺?”
一個看上去稚嫩的女弟子大怒:“虧你跟了我師姐那麼久,竟敢說出如此大逆不道的話。”
“算了,柔隻。”
一旁一個年輕的女子說道,繼而轉向李懷禎安慰道:“沒事,現在來煉丹也不遲。”
“上前!”
她對一個身穿道袍的男子說道:“給他一個丹爐。”
“是!”
看去,一個低階丹爐。
“小子,你要是煉製不出來金元丹,我一定讓師姐踢你,說你不學無術,整天睡大覺!”
“我今天才來,都學會了金元丹怎麼煉製,你都來好幾天了要是煉製不出來,我一定笑你三年!”
看著這個年紀比自己小了五六歲的孩童模樣,稚氣未脫,卻一副老氣橫秋的模樣,李懷禎不由苦笑,同時又一臉莫名其妙。
自己第一次來呀!
煉丹術,與煉藥差不多,將大量藥材聚於丹鼎內,加以高溫將其互溶,成品弄成藥丸,其中不少治病良藥,也有不少毒藥。
丹藥的配比極為重要,差之一厘,就成為毒藥。
她沒好氣給李懷禎一張丹方,金元丹方。跟自己的書上一模一樣。
李懷禎按照丹方,配比,小心把各種煉丹材料放入丹爐,靈力化作火焰,引導在下方。
雪竹、淡樺、柳笤···
隨著時間,各種煉丹材料逐漸熔化,成為液體,凝聚成丸狀。
李懷禎感覺有點喘不過氣來,煉丹實在靈力不夠,用的太多,時間還久。
火焰越來越小,他快支持不住了。
一旁柔隻大笑,儼然一副幸災樂禍的表情。
好在李懷禎體內的玄水加速流轉,產生的靈氣速度也快了些。
一刻鐘後,火焰快熄滅,自己撐不住了。李懷禎凝神,再次續上火力。大約一刻鐘,他總算停下來了。
還好,丹煉製成了!
丹爐內不斷顫動,丹爐蓋突然被內部產生的靈氣擊飛,丹爐不斷冒出白氣,散發出驚人的熱量。一顆金色的丹藥飛出,散發出丹香,而在那顆丹藥上,還有白色的螺旋狀紋路!
這是,傳說中的丹紋!
極品中的極品才形成丹紋,閃爍著白光。
“丹紋!”
丹紋通常被認為是高品質丹藥的標誌。丹紋越複雜、越清晰,通常意味著丹藥的品質越高,其效果也越好,丹紋的出現也與煉丹師的技藝水平有關,技藝高超的煉丹師能夠更好地控製煉丹過程,從而在丹藥上形成精美的丹紋。
形成丹紋的煉丹過程通常更為複雜和困難,需要煉丹師具備更高的修為和更精深的煉丹知識。
而現在,李懷禎居然能夠煉製出丹紋了,這巨大的動靜頓時引來不少人圍觀。
有人驚呼:“丹紋,丹藥煉製成極品才有!”
大家驚奇地看著李懷禎,雖然隻是九品丹方,但能煉製出丹紋,絕對煉丹的奇才!
“哪怕七品煉丹師也未必有把握煉製出丹紋。”
“此子,未來前途不可限量。”
“給大爺跪了!”
隻見那位身穿道袍的女子眼睛泛光:“你···你帶來了麼?”
“啊?什麼東西?”
李懷禎徹底懵了,帶什麼過來?
“就是陳玄呀!”
“啊?”
看著她步步逼近,李懷禎隻好說:“沒有。”
他連陳玄是什麼東西都不清楚,他隻想快點離開這地方,隨便應付一句就是了,一旁一位弟子姍姍來遲,遞上了紙墨筆硯。
“哦!”
她驚呼一聲:“不好意思,認錯人了!”
她不由看著李懷禎,解釋到:“剛才我以為你是···”
她指了指這位姍姍來遲的弟子。話都沒有說完,便迅速低下頭,宛如一個做錯事的孩童,時不時偷看一下李懷禎,看他有沒有生氣。
她身形纖細,弱不禁風,仿佛一陣微風就能把她吹倒。
細看之下,李懷禎頓感驚為天人!
他自詡之前跟隨玄水真人神識遊遍上玄大陸,閱人無數。
比眼前之人美的人自然數不勝數,但從未見過一張麵相如同她一般,令他有過從未有過的心安與愉悅。
這是多年以來集聚的精致、貴氣、柔和。
她看起來非常年輕,一點也沒有長老的樣子。若是在不知情的情況下,李懷禎也許認為她就是某個師姐。
善良的人有著善意,眼光柔和,麵容柔和,比同齡人顯得年輕。
相貌雖然先天生成,但後天可變。
她的樣貌本就極美,常年的境界修養又讓她臉部舒張,變得柔軟,給了李懷禎從未有過的心安與愉悅。
對於這件小事自然沒有放在心上,他一副風輕雲淡的樣子,自始至終眉頭都沒有皺一下,說道:“沒事!”
這一瞬間雙方的舉動都給彼此留下深刻印象。
原來她把眼前的弟子錯認成了李懷禎,難怪他一臉莫名其妙,李懷禎總算反應過來怎麼回事。
柔隻也是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麼,想起剛才的場景,她不由有些尷尬。
“對了,你願意當我弟子麼?”
在得知李懷禎第一次煉丹後,她更是激動不已,眼中充滿希冀,畢竟丹紋她也未必有把握煉製出來,但並不代表她水平不行。
就簡單來說,李懷禎絕對煉製不出來七品丹藥,不過他天賦確實不錯,好好培養,絕對可以成為六品煉丹師,甚至五品煉丹師。
大家驚呼,這位可是煉丹大師,七品煉丹師,能煉製七品丹藥,幫助修士突破七品,絕對的大師!
李懷禎猶豫了一下,心裡沒底,畢竟這女長老看上去年紀比自己大不了多少。
“答應下來!”
李懷禎心道,有些動搖,其他人也起哄,他矜持了一會兒,還是一口同意了下來,借此快掠過她的容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