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水真人似乎有幾分急迫,說道:“來不及了,上前來我賜你機緣。”
李懷禎爬起身,四肢扭曲著,傷口邊緣呈不規則撕裂恢複。
他很疑惑,怎麼又回到這了。
“這不是之前玄水真人賜機緣的對話,怎麼重複發生?”
李懷禎並沒有急著跑出去,而是停留在原地,他也想不明白是怎麼回事。
一股強大吸力席卷全身,眨眼間,他就失去了反抗之力,被吸入了棺材!
天水樓,管事唐師傅年近古稀,年紀雖大但仍耳聰目明,眼光毒辣,剛剛挑來的水似乎不夠,他懷疑有人偷懶。
看著一群記名弟子的,他數落人數,突然察覺到不對:“李懷禎呢?他人跑哪去了!不想活了?給我出來!”
“管事!”
一眾雜役解釋:“好幾天前他就不見了,不知道去哪了,怕是下山了。”
“好小子,他哪來的膽子!你們挖地三尺也給我找出來!”
管事很是氣憤,這小子走了,哪裡再去找這麼好的苦力。
一旁的記名弟子滿臉敬畏,這位可不是什麼好惹的。
記名弟子開始在宗門搜尋,時不時抱怨:都說了不見了,怎麼找?
他們萬分驚恐,要是找不到李懷禎,管事唐師傅盛怒之下拿他們出氣怎麼辦?
李懷禎,作為記名弟子,被使喚的跟拉磨的驢兒一樣,片刻不停。
至於吃食,更慘,趕上好的時候能吃上熱乎的剩飯剩菜,不趕巧的時候,就沒飯吃了。
李懷禎一人便做其他雜役一倍的事務,但拿到的酬勞隻是他們這些人的二分之一,大多數時候還被管事克扣了。
同僚自然是不憐憫的,一眾雜役不坐著看笑話就不錯了,時常捉弄他也成為家常便飯,有時候還會得到管事唐師傅的誇讚呢,這更加助長了他們囂張的氣焰。
管事唐師傅似乎挺樂意看到這樣。
······
看了看四周,沒人?空間狹隘,棺材顯然閉上了。
“我是要被困死在這?”李懷禎眼神絕望,嘗試推動這棺木,卻紋絲不動。
他臉色煞白,卻穩定心態,眸光流轉,道:“這一段經曆,是在重複?”
“莫不是我這一切都是我的幻覺?”
“難道一開始發生的事都是假的?”可他掐了掐自己,還是有疼痛感。
棺材上銘文湧動,金色氣流流轉,滲入李懷禎身體,在不知不覺中改造他的身體。
一道聲音打斷了他的思緒:“小子,你悟性不俗,唯獨體質較低,我已秘法提升了你的靈力契合度,他日踏上修真之路必有所用處。”
“你修煉根基薄弱,我已改善你的氣血,他日踏入仙門,定能讓你大有所獲。洞中有一百寶盒,其內必有寶物,助你鋪就修真坦途。”
“玄水,奇流也,不以常形,自低而高湧。千年不絕。百年前,我觀玄水入道,創玄水真訣,力壓一輩人,驚豔他人,開宗立於雲海之上,綿延至今。”
“弟子行事放誕不羈,行事詭秘,玄水真訣陰邪,有傷天和,為正道人所不容。幾十年前年前,天水樓號召正道人士討伐我玄水宮,我以一人之力,碾壓他們,但最終體力不支,含恨而死!”
“玄水觀!”
李懷禎不由驚訝一聲:“這是一個邪修宗門,很早前就被滅了!怎麼可能還有這宗門的人存在於世。”
“小子!我宗門也是你個毛頭小子能隨意點評?不想活了!”玄水真人顯然很生氣,怒罵一聲。
李懷禎大驚,他聽得到?
“今日,等來你,我收為弟子,傳你畢生所學,是你莫大的榮幸,切記要好好珍惜。日後,給我滅了天水樓,也算你作為弟子為我做過的一件實事了。”玄水真人眼露凶光,顯然對這個宗門痛恨到極致。
李懷禎在玄水真人前邊擺手晃悠,沒有理會了,他發覺到玄水真人在自顧自講話。
“你不要怕,當初的天水樓開山祖師被我殺了,你修煉我的心法,感悟我贈予你的心得,事半功倍,用不了多久就能達到我這般境界!”
“境界?什麼意思?”
李懷禎很好奇,他對這個世界境界劃分一無所知。
“閉嘴!我的境界也是你這個凡人能窺探的!”溫怒的聲音再次傳來,很是生氣。
“我當年修為可謂誰人見了不叫一聲大能!當時來了一群烏合之眾,趁我突破失敗來偷襲!要不是這樣,我才不會含恨於此···”
玄水真人歎息:“唉,僥幸活下來也沒多少日子可活了!”
“閉嘴!”玄水真人自言自語道,“當年我的玄水真訣能增益氣血,柔以似水,化作萬斤重力,同輩人中少有敵手。”
“你再多嘴我就殺了你!”玄水真人不耐煩了,殺意湧起。
李懷禎嚇了一跳,愣在原地。
“當年我接引三界七洲水,洗滌世間萬般汙穢,同時增益攻擊,徹悟此法後,有劈山碎石之能。”
李懷禎眼神暗淡,他差點忘了自己是個精神病人。也許這一切都是自己的幻覺,自己仍舊在地球。
講了好幾個時辰,玄水真人停了下來,很是滿意對方的態度,慢悠悠說:“現在傳授玄水真訣,記住,能領悟多少得看你自己的造化了!”說罷,點出一點星光迅速進入李懷禎額頭!
隨著一點星光沒入眉心,李懷禎感到一陣頭暈目眩、心悸,腦海中回憶起來一套心法。
玄水真訣,還有一些心法的多年感悟,玄水真人也一並給了自己!
“徹悟此法,有劈山碎石,乾涸江海之能!”
李懷禎眼神之中一陣迷茫,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乾涸江海之能?逆流而行,隨心而變,難測其身。這是真的嗎,以人力真能做到嗎!”
“記憶跳躍好玩嗎?”穿著白裙子的紫發女子的話又浮現在耳邊,“看來你很虛弱,記憶已經出現錯亂了。用不了多久,他就會出現了。”
見對方不搭理,她輕聲道:“我叫紫玉。”
她露出微笑,指甲嵌入李懷禎的身體,使得他身軀不穩,險些倒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