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背後嚼老板的舌根！”張娜忙道。
“噢。”趙玥玥忙點頭。
“你們在這呆著，我去門口接一下客戶。”張娜說著話，她就離開了包廂。
“這個客戶你見過嗎？”我忙問趙玥玥。
“沒，我哪有資格見這麼大客戶，大客戶基本都在老板和娜姐手裡，這次要不是客戶難搞，老板也不會讓娜姐叫上我們了。”趙玥玥說道。
見趙玥玥這麼說，我點了點頭。
走到玻璃牆前，我看著繁華的夜景，果然深城是一個超級發達的城市，或許也隻有魔都和京都可以媲美了。
就在我想著這些事的時候，包廂的門開了。
轉身看去，我見到一位年紀在三十七八歲的中年美婦。
中年美婦穿著一條黑色的低領包裙，身材前凸後翹極為成熟，脖子上戴著的珍珠項鏈特彆醒目，她挎著一個愛馬仕的包包，進門就看了我和趙玥玥一眼。
“小趙小陳，這是孫總。”張娜忙介紹一句，隨後道：“孫總，這是我們公司的業務員，這是小趙，這是小陳。”
“孫總你好。”
“孫總你好。”
我和趙玥玥忙上前主動伸出手。
“嗯。”中年美婦和我們簡略地握了下手，她在張娜地邀請下，坐了下來。
中年美婦就坐，張娜忙讓酒店的服務員上菜。
“不好意思孫總，百忙之中還打擾你，但這次我們公司推出的新款服飾真的特彆好。”張娜一邊給中年美婦倒茶，一邊堆笑道。
“年年有新款，年年都說好，怎麼就是賣不出去呢！”中年美婦似笑非笑地說道。
“這次我們的新款衣服真的不一樣！”張娜繼續道。
“怎麼不一樣了？不就是圖冊上的那些衣服嗎？一家連代言都請不起的服裝公司，能有什麼好的設計？”中年美婦拿起茶杯，她淺嘗一口，接著說道。
“這”張娜一下語塞。
中年美婦說的不錯，我們公司就是一家小的服裝品牌，我們根本就請不起明星代言，我們最多就是找一些模特拍一些賣家秀，而這就算是推廣了。
“我趕時間，最多給你們半小時。”中年美婦繼續道。
見中年美婦這麼說，張娜一下就焦急起來，她立馬讓趙玥玥站起來。
“孫總你看，小趙今天穿的，就是我們今年夏天的新款。”張娜忙道。
趙玥玥在中年美婦麵前轉了個圈。
趙玥玥已經換下白天的黃色戰袍，她穿著一條比較修身的七分褲，搭配一件碎花的小開衫，由於趙玥玥模樣好，所以衣服穿在她身上，還是比較好看的。
“傳統的七分褲，開衫加一點花邊再貼個牌就說是新款，我說你們公司怎麼這麼逗，設計師是哪裡請來的？”中年美婦冷笑道。
中年美婦的話讓張娜的臉赤紅無比，趙玥玥本來還帶著笑意，但現在卻有些不知所措。
“每年流行的衣服無非就是顏色和圖案，款式基本都是大同小異，或許大品牌敢於嘗試新鮮的穿搭風格，因為他們有固定的客戶群體，但像我們這樣的小公司，大膽的嘗試無非就是在承擔風險，傳統的穿搭反而能保證一定的銷量，並不是我們的設計師沒有作為，而是怕風險太大。”我忍不住說道。
我做設計師的我非常清楚，說創新我們根本不敢創新，我們這種小公司做的最多的就是跟風，一些各大品牌特彆暢銷的款式我們去仿，去仿出我們自己的風格，比如更換色彩圖案，包括一些細節的改動，要想創新，隻能在有限的幾款服飾去做該動，就算有自己的特點，也要看客戶群體是否能夠接受，一旦接受不了，就是創新失敗，不會再流入市場。
“你在和我說話嗎？”中年美婦看向我道。
“比如孫總你身上的這條裙子，其實款式早就出現了，但因為你穿的是大牌，所以在材質和麵料上相對好很多，但這無疑也增加了製衣成本，這條裙子再怎麼說也要幾千塊錢吧？”我說道。
“小陳！”張娜眼神製止，顯然覺得我非常不禮貌。
“繼續說！”中年美婦饒有興趣地看著我。
“由於成本的關係，我們做不出這麼好的衣服，就算我們可以做出來，以我們公司的品牌知名度，消費者也無法接受我們的價格，所以我們隻能在有限的成本裡去做我們的產品。”我繼續道。
“你的解釋倒是有點道理。”中年美婦笑眯眯地說道。
“我們公司確實沒有資金去請明星代言，也沒有資金去開闊市場，我們能做的，就是在有限的資金下做出我們能力範圍內最好的產品。”我說著話走到趙玥玥身邊：“趙姐穿的這身衣服確實看上去比較大眾，但我們的裁邊，我們的細節處理，包括我們的花紋圖案，這些都是我們在嘗試突破，這開衫穿在身上可以給人一種女生的俏皮感，而這條七分褲，我覺得不管是商務還是休閒，都可以搭配！”
“你做業務員多久了？”中年美婦問道。
“我以前在公司做設計的，老板說最近業務量提不起來，所以把我調到銷售部了，我到銷售部還沒有一個月。”我解釋道。
“做業務還沒一個月？”中年美婦聽到我的話，她看向張娜。
“小陳剛來銷售部，孫總你見諒。”張娜忙拿起酒杯，似乎要替我道歉。
“我覺得他說的很好！”中年美婦笑道。
“啊、啊？”張娜臉色一變。
“帶樣衣了嗎？”中年美婦問道。
“有的！”張娜雙眼一亮，她忙讓趙玥玥打開行李箱，從裡麵拿出樣衣。
後麵的時間，我得知中年美婦的名字叫孫彩鳳，是天河國際的董事長。
天河國際的線上銷售平台流量很大，如果能夠擁有他們平台的一個櫥窗，那麼我們的銷售業績就會有質的飛躍。
可惜二十多分鐘後，中年美婦還是搖了搖頭。
“不行，還是缺乏特點，放櫥窗很難賣的。”孫彩鳳說道。
聽到孫彩鳳這話，張娜和趙玥玥尷尬地笑了笑。
“孫總，我可以要一張你的名片嗎？”我忙道。
玲姐和我說過，必須要把客戶掌握在手裡，所以就算今天失敗，我也要私底下和這個孫彩鳳打好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