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爺,您給小公主吃的藥到底是什麼呀?”
回去的路上,青兒背著藥箱跟在後麵,好奇地詢問。
“藥啊”陳衍拉長聲音,然後話鋒一轉,“藥是什麼,說了你也不懂,問那麼清楚乾嘛?”
“反正不是毒藥,能治好小公主的病就行了唄。”
青兒本來都把小耳朵豎起來了,一聽這話,頓時撇撇嘴,“少爺,您不說我怎麼懂?”
“難道您忘啦,我可是跟著你和方老先生一起讀過書的。”
因為陳衍不願意進國子監讀書,所以長孫皇後便給陳衍請了一位姓方的老先生上門教他讀書。
青兒平時沒事做的時候就會跟著陳衍一起讀,這麼多年下來,倒是懂得不少,偶爾還能來上一句之乎者也。
陳衍單手背負,不屑道:“我的藥可不是讀那些書就能知道。”
“少爺,到底是什麼呀,你就告訴青兒吧。”
青兒見陳衍不願意說,立刻就使出了百試百靈的撒嬌大法。
一邊抱著陳衍手臂搖晃的同時,腦袋還不停的蹭著陳衍的肩膀。
陳衍哪裡受得了這個啊?
青兒本就長得極為漂亮,加上自己這一年間的投喂,發育得那是相當好。
感受著手臂上傳來的柔軟,陳衍瞬間就舉手投降了。
“好好好,告訴你還不行嗎?快彆晃了,少爺暈球。”
青兒不懂什麼叫球,隻知道陳衍願意告訴自己了,臉上露出開心的笑容,催促道:“少爺,那您快說呀。”
陳衍組織一下語言,回道:“這個藥叫做青黴素,它的用途非常廣泛。”
“比如治療癰疽(傷口發炎)、膿腫、呼吸道感呃,就是氣疾,還能治療許許多多的病,一句兩句的說不清楚。”
“反正你隻需要知道它很厲害就行了。”
陳衍還是非常惜命的。
剛來到古代時,就花了很長時間,準備了很多目前能製作出來的東西。
其中就包括土製的青黴素。
為了應對突發情況,陳衍甚至還把青黴素做成了外敷和內用兩種。
給小兕子喝的,就是內服的青黴素。
這玩意本就是針對呼吸道感染的,加上古人沒有抗藥性,給小兕子和長孫皇後喝,再合適不過了。
“少爺真厲害!”
青兒笑嘻嘻地說著,看向陳衍的眼裡似是有星光在閃爍。
她不明白什麼叫青黴素。
隻聽陳衍說青黴素能治這麼多病,頓時就覺得青黴素好厲害。
能做出青黴素的少爺就更厲害啦~
“行了,你這丫頭,就知道哄我開心。”陳衍拍拍青兒的小腦袋,斜眼往下一瞥,“你還不打算放開我嗎?”
“前麵可就是朱雀大街哦!”
青兒聞言立即放開抱著陳衍的手臂,賊溜溜的左顧右盼,見沒人看見,輕輕拍著自己傲人的資本,緩緩舒了口氣。
陳衍覺得有些好笑,搖搖頭,沒理會這丫頭,徑直朝著前方走去。
“少爺,等等我呀!”
青兒背著藥箱,小跑著跟上。
經過熱鬨的朱雀大街,陳衍帶著青兒一路往北,進入永興坊。
這裡居住的,大多都是一些開國功臣,比如說宿國公程咬金、吳國公尉遲恭等等。
“少爺,這不是回家的路啊。”青兒有些疑惑道:“我們是不是走錯了?”
陳衍冷哼道:“沒走錯,我們先不回家,先去一趟宿國公府拿東西。”
“少爺,我們要去拿什麼呀?”青兒不解的問,她不記得陳衍有落下什麼東西在宿國公府啊。
“到了你就知道了!”陳衍並未多說。
青兒不好再問,點了點頭,默默地跟著。
主仆二人就這樣慢慢走到永興坊,穿過一座座高大的府邸,最終在宿國公府前停下。
外邊看門的兩位家仆一見是陳衍和青兒到來,立馬恭敬行禮道:“小人見過伯爺,伯爺可是來尋國公大人的?”
陳衍頷首,“開門吧,我有事找程伯伯。”
兩名家仆一聽,並沒有覺得奇怪,作為程家的下人,都知道宿國公跟渭南伯關係十分要好。
所以,兩人沒有猶豫,立即就給陳衍把大門打開了。
其中一名家仆對著陳衍微微行禮後,就小跑進了宿國公府。
陳衍知道,他是去稟報程咬金家裡來客了。
另一名家仆則是給陳衍帶起了路。
按理來說,陳衍已經來過宿國公府這麼多次,早就已經對府內無比熟悉,根本不需要彆人帶路。
隻不過,他畢竟是客人,要是沒人給他帶路,傳出去對宿國公府名聲不好。
所以,陳衍對此並沒多說什麼。
少頃,家仆帶著陳衍和青兒來到宿國公府正房前。
外麵,正有一位穿著灰色圓領袍衫的老者等待著。
見他們過來,老者客氣的做了一個請的手勢,“伯爺,裡邊請,老爺已經為您泡好茶了。”
陳衍笑道:“行,麻煩你了趙管家。”
說著,兩人在趙管家的帶領下進入正房客廳內。
此時,一位外貌粗獷豪放、膀大腰圓的壯漢坐在上位,旁邊端坐著一位溫婉的婦人。
見陳衍進來,程咬金站起身,哈哈大笑地走過來。
“哈哈哈,這不是賢侄嗎?”
“沒想到你今天就出來了哈,都怪程伯伯,沒有提早收到消息去接,居然讓賢侄自己走著回來,程伯伯對不住你啊!”
程咬金走到陳衍麵前,大手拍著後者的肩膀,一副有愧的模樣。
陳衍笑眯眯道:“程伯伯到底是哪裡對不起小侄?”
“真的是像程伯伯說的那樣,因為沒有去接小侄嗎?”
程咬金臉色一僵,打著哈哈,“對對對,就是因為這個。”
“賢侄應該不會怪程伯伯吧?”
陳衍意味深長地看著程咬金:“程伯伯,今天我去見陛下,陛下說有一賊人獻計,讓處默兄帶著青兒去獄中尋我,說是讓小侄留後,以此來嚇唬小侄。”
“程伯伯可知這賊人是誰?”
“噗呲!”背後,那溫婉婦人著實沒忍住,一下就笑出了聲。
陳衍當即拱手道:“侄兒第一時間未拜見伯母,還望伯母莫要見怪。”
程咬金的夫人,也就是溫婉婦人崔氏笑道:“子安,都是自家人,不必這麼客氣,你繼續跟你程伯伯打聽那賊人便是,不用管我。”
“好,那侄兒便恭敬不如從命了。”說著,陳衍繼續笑眯眯地望著麵前的程咬金。
此時,程咬金臉已黑如鍋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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