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北破產後,蘇嘉覓找許瑤,兩人要麼是在許瑤的辦公室,要麼是在不要錢的公園。
許瑤雖然是她的好閨蜜,人好又有錢,可那是許瑤的,她蘇嘉覓拿捏著好友的分寸,是對這段友情的珍視。
許瑤看著穿得清湯寡水的蘇嘉覓,她無奈地搖搖頭,“走,咱們從頭換起。”
蘇嘉覓卻心情大好地聳聳肩,“我是從頭做人。”
她看向遠處的夕陽,“我以前是看人的眼光失敗,辜負六年好時光,我得把之前缺失的精彩補回來。”
話音落,蘇嘉覓攬著許瑤的手上了車。
許瑤忙問,“陸北呢?”
“他如願跟我分手,迫不及待地去找冷媛了。”
蘇嘉覓前兩天想到陸北出軌她還會難過,失落。
可見識到他虛偽至極的自私嘴臉後,她現在隻有慶幸,早一天離開陸北就是及時止損。
許瑤見蘇嘉覓狀態好了不少,她開車都來勁兒了,領著蘇嘉覓直奔商場。
許瑤知道奢侈品,蘇嘉覓不會買,因為她現在沒那麼多錢。蘇嘉覓也鐵定不會要閨蜜送的,她做人做事有自己一套準則。
商場裡中等以上價位的衣服穿在蘇嘉覓的身上照樣能襯出她的好樣貌與絕佳氣質,惹得人頻頻注目。
兩人走在商場後麵的步行街時,被一個叫《時光膠囊》的同城自媒體記者攔住了。
記者隨機采訪路人——若是有時空膠囊回到五年前,你最想對自己說什麼。
因為蘇嘉覓和許瑤太過養眼,記者攔住兩人提問。
許瑤先回答的,“我想對五年前的自己說,許大美妞,你要堅定方向,你的公司會成功。”
記者被逗笑了,又問容貌更為驚豔的蘇嘉覓。
蘇嘉覓遲疑地詢問記者,“你這個節目什麼時候播放?”
記者,“半個月後,兩位小姐姐,我們這個是要剪輯編輯。”
聽到這個回答,蘇嘉覓才放下心來。
她捏著小收音器,一字一頓地說,“我想對五年前的自己說——蘇嘉覓,你不要與陸北在一起六年,他不值得。”
許瑤晶亮的眼眸有一瞬的晦暗。
她也沒想到曾經人人稱道的好男友陸北竟會對蘇嘉覓這麼狠,任誰都會替她不值。
做完隨機采訪,許瑤帶著蘇嘉覓去了一家叫糜夜的會所。
她指著門口的招牌,“呐,我哥新開的產業,對我這個妹妹,他免費不要錢,咱倆去給他刷點人氣。”
把占親哥哥便宜說得這麼清新脫俗的人,一定是許瑤。
蘇嘉覓笑著打趣她,“你就不怕你哥來要賬?”
“那得分我領誰來,他要是知道我帶著你過來的,他保證不要我錢,還得倒找我錢呢!”
許瑤的哥哥許璴對蘇嘉覓有意思的事兒不是什麼秘密。
奈何落花有意流水無情,許瑤就要她哥歇了心思。
可眼下,蘇嘉覓與陸北分手了,她哥的機會又來了。
許瑤勾著蘇嘉覓的細腰,“覓覓,要不你考慮下我哥?”
蘇嘉覓一頓,她反手握住許瑤的手。
“我傷筋動骨一場,得緩緩,暫時不想談戀愛了。再說了,我哪配得上風華絕代的小許總啊!”
她衝前方揚了下手,“事業搞起來,錢賺起來,攢起來才是我的當務之急。”
許瑤知道蘇嘉覓愛錢,她想多賺錢是為了找她失散多年的母親。
之前,蘇嘉覓還期待婚後,與陸北一道去找她媽媽,眼下,還得靠她自己。
到了包廂,許瑤點了小吃和酒,還要了兩名男公關。
她小聲說,“這倆男人長得帥,唱歌也好聽。”
蘇嘉覓和許瑤都不是瞎玩愛鬨的人,愛惜羽毛有分寸,點男公關過來單純就是陪唱歌,給自己來點價值情緒。
兩人來了以後,見老板的妹妹是個美女不說,閨蜜也是大美人,自然是彬彬有禮地獻著殷勤。
酒過三巡,蘇嘉覓去洗手間。
洗手間的梳理台旁,冷媛正在補妝,她的手機就放在台麵上開著免提。
見此,蘇嘉覓垂下眼瞼,進了裡間。
冷媛一頓,看到鏡子中竟然走過去一個極美的女人。
她不自在地抿了抿嘴角,對電話又說,“阿北,我先回去了。你跟你朋友玩吧,包廂裡抽得烏煙瘴氣的,嗆得慌。”
“寶貝,我送你回去?”
蘇嘉覓聽到陸北的體貼周到,嘴角露出一抹嗤笑。
他曾經也是如此對她的體貼,可他的好是有保質期的。
給她的保質期是六年,那他給冷媛的保質期有幾年呢?
冷媛嬌嗔,“不用你送,我開車自己走。”
踩著高跟鞋的冷媛走遠,蘇嘉覓才從裡間出來。
她洗手後就往包廂走,腳步極快,她想與告訴許瑤,陸北也在這。
走到203包廂門口,就聽到陸北慵懶帶著醉意的聲音從裡麵傳來。
“蘇嘉覓是又賤又好騙,我裝破產,她都不願意跟我分手,”陸北的語氣裡儘是得意,“要不是我三番五次找茬,她終於受不了了,估計現在還扒著我不放呢!”
蘇嘉覓眼中儘是輕蔑與憤懣。
有人附和陸北,“北哥,蘇嘉覓是愛慘了你,離開你,那是忍痛割愛,不知道私下怎麼哭呢!”
“除了我,誰還能要一個被猥褻過的女人?她當然不舍得我。你們都把嘴給我管好了,千萬不能讓媛媛知道我跟蘇嘉覓的事。”
陸北狂傲的言論讓蘇嘉覓感到憤恨。
他又說,“我跟她在一起六年都沒碰她就是嫌棄她臟!哄著她,是為了讓她給我既當保姆又當牛馬!”
蘇嘉覓努力平複自己的心情,她告訴自己不能衝動,否則前功儘棄。
包廂內的陸北突然起身,對著狂笑不止的好友說,“你們繼續喝,我去下洗手間。”
蘇嘉覓聽此趕緊往前走。
突然,左手邊的高端包廂門突然打開,一隻大手將她扯了進去。
“啊嗚”
蘇嘉覓被男人的大手捂住了嘴,她在昏黃的燈光下看清了霍硯舟深邃的眼眸。
霍硯舟菲薄的嘴唇上揚。
“不認識了?”
蘇嘉覓幾乎被霍硯舟抵在軟包的牆壁上,男人的另一隻大手搭在她腰間胯骨上,盈盈不足一握的腰肢儘在他掌中。
她推開霍硯舟,“霍總,孤男寡女,你是不是得注意下分寸?”
霍硯舟哂笑,“男人最在意尺寸,不是分寸。”
蘇嘉覓覺得她之前在霍硯舟敏感神經上瞎蹦躂的事算是過不去了,三番五次地被提醒,她有點不耐煩。
“霍總,咱能把之前的事情翻篇嗎?我說錯話了,也道歉了,這還不夠嗎?”
霍硯舟喉嚨裡溢出悶笑,“我這人記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