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姿挺括的霍硯舟將一個看不清容貌的女人壓在沙發裡擁吻。
陸北抿唇低頭間看清了女人纖細的小腿,那個小腿線條極其流暢優美,讓他想到了蘇嘉覓。
他抬頭偏身過去想看看霍硯舟擋住的女人,可特助黎騁卻擋住了他的視線。
“陸總,冷小姐,霍總現在忙著,請跟我來!”
話音落,黎騁做了個請的手勢。
冷媛摸了摸鼻尖尷尬地轉身,挽著陸北的胳膊往回走,“曬死我了,我們到裡麵等。”
霍硯舟和蘇嘉覓是錯位,可兩人的距離近在咫尺。
呼吸吐納間,他的氣息,她的香氣糾纏在一起,曖昧又尷尬。
聽到人走了,蘇嘉覓猛地推開了霍硯舟。
霍硯舟一踉蹌,人卻站穩了。
他冷笑,“用完我,就棄?”
蘇嘉覓輕咳了一聲。
她溫聲說,“謝謝霍總。”
霍硯舟見蘇嘉覓耳垂都透著薄粉,嘴角噙著一抹淺笑。
他指了指那邊,“那邊還有一個門,你到二樓的208休息室等我,密碼96617。”
高爾夫球場主體樓以通透的玻璃為主,稍有不慎,蘇嘉覓就會被陸北看到。
那麼,陸北的破產又出軌的大戲穿了幫,她反擊的事情也會暴露。
蘇嘉覓眸光濃上一層暖色,“謝謝。”
霍硯舟雙手插進深灰色的休閒褲口袋裡,他看著蘇嘉覓的搖曳生姿的背影消失在那道門的入口才去應付陸北。
陸北焦急地等待著霍硯舟,他腦中又不自主想到蘇嘉覓。
他覺得自己很可笑,那個女人怎麼可能是蘇嘉覓呢?
她對男人心理上的排斥,怎麼可能讓男人吻她?
霍硯舟推門進來,陸北看向了他的身後,沒有方才的女人。
冷媛覺得撞破霍硯舟的好事兒,此刻不好開口。
她推了下神遊在外的陸北,“他回來了,你趕緊說話呀!”
陸北起身,笑容拘謹,“霍先生,我是來和你談收購事情的。”
霍硯舟接過黎騁遞上來的白色濕毛巾,他揩了一下嘴角,擦去女人的口紅。
他漫不經心地說,“不是說去我公司談?”
陸北去了兩次,都沒見到霍硯舟人;追到這,霍硯舟又不樂意。
他硬著頭皮解釋,“霍先生日理萬機,希望我沒打擾您玩球的雅興。”
“興致確實被你破壞了,”霍硯舟大大喇喇地坐在那,“但不是球。”
氣氛陡然降到了冰點。
霍硯舟喝了一口水,“下周一,你去我辦公室麵談。”
陸北握緊了手,攥成拳的手背青筋暴露,他還是隱忍地點頭。
霍硯舟語氣帶笑,“聽說你那還有個股東不同意賣掉公司?”
“沒有的事,我會儘快把她的股權收回來。”
陸北又喜又怒。
一方麵他可以肯定霍硯舟對他的公司感興趣,不然不會知道他還沒拿到蘇嘉覓手裡的股權;一方麵他又很生蘇嘉覓的氣,分個手轉讓股權而已,她卻死扒著他不放。
霍硯舟抄起一瓶未開封的蘇打水就走了。
陸北見人走遠扯鬆了領帶。
他氣悶抱怨,“霍硯舟太難搞了,擺明了想晾著我,壓價!”
冷媛抱著陸北的胳膊。
她嬌聲,“拿到錢,你入股了我們家的公司,我爸就給咱倆訂婚了。”
陸北看著嬌媚可人的冷媛,臉上才浮現笑意,“來都來了,運動下再回去?”
冷媛伸手勾住陸北的脖頸,“我要在窗邊做。”
208休息室,是霍硯舟包下來的。
蘇嘉覓站在窗前看著對麵群山下碧色的球場,禁不住回想起她和陸北創業之初在高爾夫球場出口處等大老板談項目的情景。
兩人沒錢應酬這種場地,隻能頂著大太陽在外邊守著。
陸北舉著一把防曬傘撐在蘇嘉覓的頭頂,“覓覓,等以後我發達了,再也不讓你遭這份罪。”
現在他發達了,卻另擇新歡。
聽到開門聲,蘇嘉覓收起了臉上的悲戚。
她轉身見進來的人是霍硯舟。
“霍總,陸北是來找您談收購的吧?”
霍硯舟不可置否地點頭,“既然跟你談了,沒必要跟他耗時間。”
蘇嘉覓聽出了霍硯舟的態度。
她笑了。
霍硯舟神情微頓,他沒想到蘇嘉覓笑起來的樣子不僅嬌還帶著絲絲嫵媚,挺勾人。
他將手裡的蘇打水放在茶幾上,“給你帶的。”
方才兩人靠得太近,蘇嘉覓出了一身的薄汗,竟被霍硯舟發現了。
蘇嘉覓確實口渴就座過去拿過蘇打水,擰開,喝了一口。
霍硯舟,“下周一陸北與我談收購,你要把最終方案做好。”
蘇嘉覓頷首。
她微挑細眉,神情忐忑,“口空無憑,您翻臉不認賬,我怎麼辦?”
“我跟你簽協議。”
霍硯舟撈過茶幾上的煙盒敲出一支點燃,深吸。
“蘇小姐,你還想到我公司上班嗎?”
蘇嘉覓猛然抬頭,“您還願意給我機會?”
霍硯舟閉了閉眼睛,顯然是這個意思。
蘇嘉覓心裡高興,她對嘉北研發部的感情很深。
“霍總放心,我一定領著嘉北研發部門的人把新技術給您搞出來。”
霍硯舟撣煙灰的手微微一頓,煙灰散落在水晶煙缸裡。
“是讓你過來給我做秘書。”
做秘書?
蘇嘉覓競聘秘書崗是奔著那3萬月薪去的,目的是幫陸北還債。而她用六年時間伺候陸北的生活起居,照顧他在公司的咖啡口味,換來的卻是他的出軌背叛。
她不想再“伺候”人了!
霍硯舟看出蘇嘉覓的遲疑。
他哂笑,“即將獲得一筆巨款,蘇小姐不屑於當我秘書?”
公司的股份折算到手也才500多萬,在京城不夠買套好房,實在算不上巨款,可蘇嘉覓確實不想做秘書,她沒吱聲。
就聽霍硯舟皮笑肉不笑地說,“你這麼好打發,我要是陸北,我也騙你。”
蘇嘉覓覺得霍硯舟故意用惡劣的話語激她,他還有彆的目的。
她無所謂地笑笑,“陸北一個渣男而已,我不會為一個不值得的男人搭上自己。”
霍硯舟剛想說點什麼,就聽到隔壁傳來此起彼伏的呻吟聲。
女人尖厲的聲音喊著,“陸北再快一點!”
陸北和冷媛在隔壁?
這是休息室,沒床,沒洗漱間,自然隔音效果一般,可見陸北與冷媛玩得很開。
蘇嘉覓臉上凝上一層寒霜,暗罵渣男賤女不要臉。
過分曖昧的聲音聽得她既惡心又難受,她捏緊了手裡的蘇打水瓶。
蘇嘉覓抬頭就見霍硯舟意味不明地看著她。
四目相對,耳邊的聲音就像是催化劑,催化出了無儘的曖昧與尷尬。
蘇嘉覓擰開瓶蓋又喝了一口水。
霍硯舟將煙按死在煙缸裡。
他語氣帶著調侃,“蘇小姐喜歡養龜?”
“你說什麼?”
蘇嘉覓不解地看向霍硯舟。
霍硯舟勾唇淺笑,“深綠又能忍。”
蘇嘉覓覺得自己被羞辱了。
她走到霍硯舟麵前,“那霍總是不是喜歡吃蘿卜呢?”
霍硯舟挑眉,“嗯?”
蘇嘉覓反唇相譏,“鹹吃蘿卜淡操心。”
霍硯舟舌尖抵了下口腔壁,語氣微冷,“之前是槍,現在是蛋,你在暗示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