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要離婚?是你說讓我娶你的。”
趙丞言看著顧挽星那決絕的背影,大聲吼道。
顧挽星頓住腳步,轉過身,輕飄飄的說:“是啊,現在我說讓你離婚,有什麼不對嗎?錯誤的事情,為什麼還要繼續呢。”
見她又要走,趙丞言直接拿出殺手鐧:“離婚可以,但我是不會把朝朝給你的。”
顧挽星一愣,隨後冷淡一笑:“好,留給你。”
說罷,她再也不多待一秒,匆匆離開了後院。
趙丞言瞳孔地震,她說她不要孩子?
顧挽星回到屋裡,踩著那些被趙丞言從櫃子裡翻出來的東西,直接上了床。
輕拂指腹,空間又立即出現在她的麵前,她好像有點玩明白了,隻要心中不想著進去,人就不會進去。
這次她看的是小二層的那間書房。
確實看到了很多瓶瓶罐罐,她頭疼的厲害,所以想著找顆那位前輩信中所說的丹藥。
突然她看到了書桌上竟然放著她媽留給她的東西,原本在這盒子空間裡,上午時突然不見了。
在這裡嗎?金黃的小黃魚,散發著誘人的光澤,讓人心中感到無比的滿足。
什麼才能讓她暫時性忘掉這些破爛事?唯有暴富。
現在她隻想離婚後,好好賺錢,將所有渣男賤女都踩在腳底下。
她在那麼多的瓶瓶罐罐中,找到了一瓶上邊寫著固本培元的丹藥。
不敢亂吃,沒有寫治療頭疼啊,胸悶的這些病症,索性找了個她能看懂的。
固本培元嘛,顧名思義就是調理身體的,不治病的話,也會對身體有好處。
打開精美的小瓷瓶,裡邊並不是她想象中的黑色藥丸子,她以為就跟烏雞白鳳丸一樣,超級難吃。
沒想到是一粒一粒的金色小藥丸,碰撞間會發出清脆的撞擊聲,感覺像極了珠子。
但一打開瓶子她聞到了一股濃烈的藥香,那個味道很濃鬱很好聞,是她形容不出的味道。
反正聞著味,都能提神醒腦,是的,聞了聞腦袋都不疼了。
不過她還是沒忍住吃了一粒。
吃進去大概十分鐘,沒有什麼反應,反正腦袋是真的不疼了,渾身都感覺無比輕鬆,像是有使不完的力氣一樣。
感覺此時要是加個班什麼的,一宿不睡都可以。
“哎呀,真冷呀,這麼冷,你說買這涼菜乾嘛,真是的。”
“媽,這吃著多爽口,我最近就想吃口這,在家不讓我吃,咋的在親娘家裡,還不讓我滿足一下。”
“要我說,你把孩子帶來,買了這麼多好吃的,讓他們也解解饞。”
“拉倒吧,那倆跟狼似的,來了我們吃不上。”
母女倆旁若無人的說話聲由遠及近,很快進了屋。
顧挽星這才驚訝發現,她竟然能聽這麼遠?
估計是那個藥丸的原因吧。
如此想著,又去感受身體上的變化,然而除了那些並沒有。
屋後站在冷風裡想了很多的趙丞言,也在聽到他媽和他妹回來後,進了屋。
看著母女倆買了六個菜時,趙丞言心裡突然萌生出一個可怕的想法。
他眯起眼睛,打量著他媽。
劉西鳳此時正在把保溫桶裡的菜一個個的裝在盤子裡,眼裡閃爍著貪婪的精光,每倒一個菜,她都會用手往嘴裡塞幾塊。
跟八輩子沒見過吃的一樣。
“媽?”
趙丞言麵無表情喚道。
劉西鳳被兒子嚇一跳,忙拍著胸口,埋怨道:“你嚇死老娘了,乾嘛?”
“你有錢嗎?”
趙丞言死死盯著他媽的眼睛,終於讓他捕捉到了,他媽眼中那一絲心虛。
劉西鳳眼神閃了閃:“沒有,我哪有錢,我又不工作,指著那幾畝地交了公糧就剩下口糧,哪有錢。”
她可不會告訴兒子,這些年她從顧挽星手裡,弄了好幾百塊錢,還有多餘糧食賣掉的錢,加起來足有三千多,這些錢是她的養老本,她可不會拿出來。
但她的含糊其辭,再趙丞言的心裡,那就是他媽拿了存折。
“媽你要拿了我的錢就拿出來,那麼多錢,你拿在手裡彆再丟了。”
“什麼?我說我沒錢,怎麼你還不信呢?”
劉西鳳音調不由拔高,她以為兒子管她要她的棺材本。
趙丞芳從廚房裡出來,不滿道:“哥,你管媽要什麼錢,有本事找你那相好的去要啊?我都替顧挽星不值,那麼精心維護的家,愣是被你這麼毀了,跟你離婚,也活該。”
她雖然覺得顧挽星不會真離婚,但說出來,氣一氣她哥還是可以的,有錢不給老娘老妹花,竟然想著給那個狐狸精花,長得還沒她好看呢,天天過的那麼花花。
不要個逼臉!
“你給我閉嘴,你為什麼沒回家?”趙丞言現在看誰都不順眼,張嘴就是嗬斥。
“媽,你看我哥攆我。”
“你今天發什麼瘋?老娘養你這麼大,還不如個外人?那顧月柔是個破爛貨,怎麼跟你說不明白呢?她娘那個時候跟人家鑽苞米地,全生產大隊都知道,那養出來的閨女又能是個什麼好玩意,水性楊花的,你看顧挽星啥時候在外邊勾三搭四了?誰家媳婦結婚了,還跟外邊的男人有來往?就你在那睜眼瞎。”
劉西鳳以為兒子是因為顧月柔的事,才對她們橫挑鼻子豎挑眼的。
“就是。”趙丞芳把筷子擺好,對著她哥也翻了個大大的白眼。
屋裡的顧挽星聽著外邊狗咬狗,都顧不得笑。此刻她渾身都都被汗打濕了,她本以為是退燒後的出汗,一會就好了,結果這汗還特彆臭。
嗯,什麼味道呢?說是死老鼠爛了也不為過。
得洗澡,必須馬上洗。
本來她是打算去西屋洗的,那樣還得用大鍋燒水,想了想,她決定上廁所,然後進空間,用井水洗。
那樣動靜能小一點,最主要空間裡暖和。
又靜靜等了大概五分鐘,感覺汗已經不再繼續冒,直接下地出了臥室。
一出臥室,飯桌上的三口人齊齊看向她,隨後就是一臉的嫌棄。
“嫂子,你不會拉褲兜裡吧?”
趙丞芳直接捂住鼻子,不敢置信的問道。
“沒有,你哥不是說找存折嗎?我摳老鼠窩呢。”顧挽星隨口解釋了一句。
看著桌上的好飯好菜,再看看一家三口那滿嘴的油光,她隻覺的惡心無比。
“哎呀,那是摳到死老鼠了吧,趕緊去洗洗!”
趙丞芳顯然是相信了。
顧挽星出去了,而趙丞言嘴角卻是揚了起來,看來說離婚隻是氣話,說不在乎存折也是氣話。
那他晚上多哄哄她就好了。
思及此,他放下碗筷,站起身跟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