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地動蕩。
聖主以一敵六。
一槍挑開巨龍的撲殺,ncer接到了禦主肯尼斯的命令。
“ncer,優先處理caster。”
他的目光掃過戰場,朝著戰鬥最激烈之處衝去。
華貴無比的宮殿寸寸倒塌,berserker幾乎已經將行宮拆散。
他扛起一根柱子,朝著聖主撲去。
“雜種,這是王的戰爭!”吉爾伽美什似乎對他們的加入極為不滿。
但從者是僅聽從禦主命令而行事的存在。
轉眼間,便形成了正義的三打一之勢。
此刻聖主毫無疑問成為了所有人的第一目標。
他實在是太狂傲了。
寶具級的兔符咒帶來的增幅正在逐漸消退。
berserker的戰鬥方式比他還要狂野,猶如純粹的野獸一般。
“太棒了,就應該這樣!”聖主狂笑一聲,絲毫不為意。
“讓我看看,你們到底能做到什麼程度?”
寶具級的兔符咒增幅終於消失。
但他卻隻是不疾不徐的撞開ncer,渾身一震。
那具猙獰的身軀上氣息蒸騰,頭頂上黑影一閃。
他伸出一隻手,單手握住berserker迎麵撞來的柱子。
berserker發出猶如野獸般的嘶吼。
他在被他的禦主間桐夜雁召喚時,附帶了使其狂化的效果,喪失語言能力和大部分理智。
但卻保留了完整的戰鬥本能,並額外增強了力量和敏捷。
而其寶具。
「騎士不死於徒手」。
能夠將任何自己觸碰到的武器和物品轉化為自己的寶具。
此時此刻,他嘶吼著,猛地壓下。
他的力量大的嚇人,即便是那座宮殿,也在他剛才的肆意發揮下崩塌。
但這一刻。
聖主嘴角帶著一抹邪惡的笑容。
他單手托住已經變為berserker寶具的柱子,麵色輕鬆,毫不費力。
甚至還在緩緩抬升。
他的身軀浮現出清晰而明顯的肌肉紋路,原本就高大的體型甚至還在不停拔高。
直到強化至五米餘高才漸漸停止。
這是寶具級牛符咒的增幅!
為聖主,這位力量的主人,帶來足以開山辟海的純粹偉力。
他手掌猛地抓握,那根粗壯無比的柱子,瞬間崩碎。
隨即一腳踢出,將berserker踹飛,在地麵上犁出深深的溝壑。
不為人知的陰影處,間桐雁夜吐出一口鮮血。
支撐berserker戰鬥的魔力消耗極大,他的魔力在禦主一檔本就不合格,是通過刻印蟲強行提升而來。
目光恍惚,他緊咬牙關強行聚攏精神,“小櫻,我一定會把你救出來的……”
與此同時,吉爾伽美什高舉起乖離劍。時間終於來到了他的這邊。
即便傲慢如他,也明白眼前的caster不是一般的從者。
即便強大如他,英雄王吉爾伽美什,也必須要打起十二分的精神。
“結束吧,雜種!”他怒吼道。
王之財寶裡數十把武器轟殺而出,朝著聖主那龐大的身軀湧去,隻要稍微攔住他一下,隻要一點點蓄力的時間……
一股磅礴的偉力正在凝聚。
麵前,聖主握了握手掌。
下一秒,他那吸引了所有目光的偉岸身軀瞬間消失。
就連一絲一毫的魔力波動都隱去不見。
數道目光在戰場中來回掃視,他猶如人間蒸發了一般,王之財寶撲了個空。
“這個家夥,到底要強到什麼樣啊?”ncer目光之中滿是震撼。
從剛才到現在,聖主已經表現出了太多不同的能力。
他是全能的嗎?
同一個疑惑,在所有人心中升起。
力量,速度,暗匿,固有結界,召喚軍團,魔術攻擊……
他似乎什麼都會。
曆史上曾經出現過這樣的王嗎?
吉爾伽美什舉著乖離劍,一股濃重的危機感撲麵而來。
他的蓄力還沒結束,但隱身的聖主已經來到了他的麵前。
王之財寶無法鎖定目標,這是必然的結果。
但,刹那間!
黃色的光芒一閃而逝。
聖主發出一道低聲的痛呼。
一根華麗的長槍,正嵌進他的後背之中。
此時此刻,ncer依然保持著將那把寶具,必滅的黃薔薇擲出的姿勢。
視線之中,寶具猶如刺進了空氣裡。
他預判了聖主的目的和動作。
“雖然違背了我的騎士精神,但……”ncer麵容苦澀。
這是他的禦主肯尼斯的命令,他無法抗拒。
必滅的黃薔薇。
這是一把黃色的短槍,精致而華麗。
被其傷害到的目標,傷口無法愈合,即便是擁有再生能力,亦或是治愈魔術,都無法修複由它所造成的傷口。
ncer衝刺躍上空中,雙手握住短槍,從上而下猛地將其拽下。
傷口撕扯的更大了。
即便是強如大不列顛的亞瑟王saber,被刺傷手腕都會影響戰鬥力。
“結束了,caster。”ncer迪爾姆德長歎一聲。
他轉過身,麵前聖主的身軀緩緩浮現。
一條貫穿了肩部,從上而下的巨大傷口,正在血淋淋的訴說痛苦。
“連隱匿都無法保持了麼。”ncer甩去短槍上的鮮血,漂亮的眸子裡閃過一絲憂傷。
身為騎士,他敬重每一名戰士,何況這名戰士是如此強大桀驁。
奔馳的牛車之上,征服王伊斯坎達爾繃著的臉終於緩和了一點,他點評道:
“那名騎士的槍上附著了詛咒,看來caster要敗了。”
如此巨大的傷口,恐怕就連行動都要受其影響,更何況還要同另外兩名從者戰鬥。
這是不可能的事情。
破碎的地麵上,聖主弓著腰,微微喘氣。
他的身軀受損嚴重。
綠色的皮膚底下,血肉綻開,慘不忍睹。
已經退遠的吉爾伽美什伸出手,王之財寶裡寶具級的武器鋒芒畢露的指向他。
磅礴的,足以摧毀世界的力量重新凝聚。
“結束了,看來caster要輸了。”遠處,衛宮切嗣沉聲道。
他不明白為什麼直到現在周嵐的臉上依舊風平浪靜,和最開始一樣依舊毫無波動。
從者死去,就算身為魔術師的他再強,獲勝也是難以企及的事情。
caster的確很強,但那名槍兵的詛咒已經生效,除非將ncer殺死,或是將那把槍毀滅,詛咒將一直糾纏著他。
但這是個偽命題,因為沒有人會幫助他去將ncer打敗。
周嵐平靜的眸子看了他一眼,神色自若道:“結束了?”
他笑了笑:“我看未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