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後自己打斷自己兩根肋骨以作懲戒,若是下次再犯,你們,就沒必要再見我了。”
保鏢們聽到這話,渾身一顫,他們連忙應了一聲。
好在最後,他們並沒有讓沈嬈失望。
否則,就絕非是打斷兩根肋骨這麼簡單了……
“這裡不是說話的地方,將莫醫生帶回彆墅。”沈嬈掃了一眼地上已經徹底沒氣的小羅,頓了一下。
“至於他……”沈嬈看著手心已經斷裂的紅繩,儘管她右手脫臼,仍然沒有放開這繩子。
其中一名保鏢聽出沈嬈話語中的遲疑,立馬上前一步,檢查了一下小羅的狀態。
“小姐,他雖然呼吸微弱,但還活著。”保鏢如實回複。
沈嬈眼中略過一抹冷芒: “把他送去醫院治療,然後,送去菲洲!”
“記得告訴那邊的人,好好關照關照他!”
關照兩個字刻意加重了語氣。
眾人不寒而栗!
保鏢們應了一聲,不敢反駁,低頭答應下來。
沈嬈不再停留,轉身離開。
而地上的莫醫生,看著沈嬈離開的背影,她撕心裂肺的大喊:“我沒做錯!”
“我做的一切都是沈老默許的!”
“你不能處置我!”
一旁的保鏢見她不斷嘶吼,麵上閃過一抹怒色。
他抬起巴掌,狠狠地朝著莫醫生臉上扇去。
“給我閉嘴!”
莫醫生嗚咽一聲,最終還是閉上了嘴巴。
不知道是屈服還是暈死過去。
……
車內。
沈嬈麵無表情的坐在邁巴赫中。
開車的保鏢用餘光掃了一眼後視鏡,他咽了咽口水,小心翼翼地開口:“小姐,您的傷口,要不要包紮一下?”
沈嬈這才看了一眼自己垂在一側的胳膊。
莫醫生的注射器還紮在上麵。
她像是沒有知覺一般,先是將注射器拔掉,緊接著,用了一個巧勁,將自己脫臼的胳膊重新歸正。
從頭到尾她沒有喊過一聲疼,甚至連皺眉都沒有。
沈嬈看了一眼手中的注射器,手腕一甩朝著保鏢所在的位置扔了過去。
保鏢心裡一突,接了下來。
他還不等鬆一口氣,就聽到沈嬈開口吩咐:“找人加急化驗,我要知道這東西是什麼。”
保鏢連忙應了一聲,他放緩了車速,輕輕地按了一下喇叭。
後排跟著的三輛奔馳聽到這聲音,其中一輛立馬加速,迅速的並了過來。
兩輛車並排而駛。
保鏢搖下車窗,將注射器小心翼翼地遞了過去,同時將沈嬈剛才的吩咐傳達過去。
奔馳內的保鏢立馬執行,當即加快了速度,脫離了隊伍,朝著某處駛去,不一會就沒了身影。
沈嬈不再說話,半闔著雙眸,靠在後麵,恢複著體力。
很快!
一行人重新回到了彆墅。
沈嬈沒有立馬進去,而是對著車鏡先看了一眼自己的妝容。
她此時的麵容雖然有些發白,但依舊美麗。
甚至相較於平時多了一絲脆弱感,反而更加動人。
唯一不足的是—
身上的黑裙因為剛才的打鬥而有些破損。
她皺了皺眉,拿起了車上備用的毯子蓋在身上,確認無誤後,這才下了車,朝著室內走了進去。
管家聽到有人回來,連忙迎了上去。
他正要開口,卻注意到沈嬈蒼白的麵色,他麵色頓時有些緊張。
隨後,他便看到像是死狗一般被保鏢拖進來的莫醫生。
雖然不明白到底發生了什麼事,但是管家大致也清楚氣氛低沉的原因。
他臉上的笑容頓時斂去,緊繃著衝著沈嬈問:“小姐,用給您叫個醫生過來嗎?”
沈嬈搖了搖頭,她隻是問:“周言沒回來嗎?”
“周先生還沒到家,用我打電話催催嗎?”
沈嬈抿了抿唇,神色又冷了幾分:“不用。”
她坐在了黑皮沙發上,拿出了一直隨身攜帶的精致彎刀,對著保鏢揚了揚手指。
保鏢立馬明白了她的意思,當即將神色萎靡的莫醫生扔在了地上。
莫醫生此時隻覺得五臟六腑都疼,喉嚨更是傳來一陣陣腥甜之意,她倒在地上,喘著粗氣,一時間說不出話來。
這時,沈嬈的聲音從頭頂傳來。
“說吧,背著我,你都做了什麼?”
莫醫生聽到沈嬈的聲音,她壓下翻湧的感覺,硬撐著抬起頭。
“小姐……”莫醫生眼中沒有絲毫後悔,隻有不甘心,她咬著牙道:“你不能這麼對我!”
“我可是沈老親自派過來的醫生,你若是處置了我,該如何對沈老交代?”
事到如今,她依舊固執的重複著這句話,不知道是在寬慰自己,還是在警告他人。
沈嬈挑了挑眉,她手腕轉動,那把匕首像是有了生命一般在她手掌中跳動著。
或黑或紅的光芒也在她手心中閃耀著,猶如快要熄滅的火苗,時亮時暗。
隻不過,她的臉上依舊沒有太多的表情,那雙猶如深潭的黑眸更是沒有絲毫的情緒。
可站在她身邊的眾人卻莫名的身體一冷,可這明明是夏日!
莫醫生雖然感覺到一股壓力,但仍然咬著牙硬犟:“小姐,我所給你注射的是鎮定劑,我所做的一切都是沈老的命令。”
“我不認為我在治療上有什麼錯誤,如果說,您非要責怪,我頂多是弄錯了日程安排。”
“可是,這麼一點小錯誤,值得您大動乾戈嗎?甚至命令人將我打傷!”
她幾句話將自己的過錯推得一乾二淨,若是不知情的人聽到這話,還真以為是沈嬈錯怪了她。
管家看到莫醫生這副樣子,皺了皺眉,他上前一步,主動道:“小姐,有件事我要彙報一下。”
“剛才你們走後,我調取了彆墅內的監控,我發現莫醫生在您與周先生談話時,悄悄進入了書房。”
“因為書房是您的私人空間,所以並沒有錄像,她進入書房後到底做了什麼,我不太清楚,我建議您現在徹查一下書房,是否有文件缺失。”
莫醫生沒想到管家會發現她的蹤跡,甚至還拿出了證據。
她臉色一白,但仍然不承認:“我什麼都沒做,我隻是東西落在裡麵了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