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啊啊!疼疼!”黃毛兄弟本名叫黃誌偉,家裡也是農村的,條件並不是很好,加上村裡都有那麼點攀比氣氛,老被比較。
他上麵有一個親姐姐,親姐姐在隔壁市當服務員。
擰住他耳邊的,正是他的親姐:“啊!姐?你怎麼來了?”
“你還有臉說!堂姐打電話給我,說你從她那裡借了一千塊錢,還說廠裡的主管跟她說,你一個月前就突然辭職了,也不知道在乾什麼。”
“你怎麼就這麼不懂事?”
“那工作是爸媽求到堂姐頭上,好不容易求來的!你就這麼辭了?你知不知道找份工作多麼不容易?知不知道為了那份工作爸媽把臉都拉下來了!”
“黃誌偉,你能不能爭點氣,爸媽年齡大了身體不好,這事我都不敢讓他們知道。”
“因為你辭職又借錢這事,我擔心了好些天,好不容易請幾天假,特意從隔壁市坐車過來看你到底在乾什麼!”
說著說著,黃姐姐眼眶都氣紅了。
他們家的條件本來就不如大伯,如今更是低了堂姐一頭。
堂姐是大學生,畢業後去了上市大公司上班,坐在辦公室吹著空調,朝九晚五,聽說每個月的工資能有七八千。
12年能拿到七八千的工資,是很有麵子的。
而她跟弟弟,一個是端茶倒水的服務員,一個連進工廠都得靠堂姐的麵子。
過年給親戚拜年的時候,年齡大的堂姐每年都有紅包,而她跟弟弟卻隻能眼睜睜地看著,那種區彆對待的感覺,特彆紮人心。
旁邊的龍眼跟兄弟們見此一幕,麵麵相覷,默默退遠了幾步。
“姐!彆打了,我就是為了出來混一番事業,才把廠裡那份工作給辭了的,一個月兩千塊錢都沒有,還不包住,都不夠我生活。”
“我在那廠待著,才是真的沒出息。”
黃姐姐越聽,越是恨鐵不成鋼。
偏偏弟弟黃誌偉還說得頭頭是道,好像真能賺到錢一樣!
她背著一個行李包,重量像是要壓垮她的脊梁,她深吸口氣失望地說:“混事業?你一個初中畢業的學曆,能混出什麼事業?”
“是跟他們這一群人混吧?”
“染著黃毛燙著殺馬特,誰看了都得繞路走,跟這樣的社會人士去做事業,是打搶還是收保護費啊!黃誌偉,你真的讓太我失望了!”
“你現在就打電話給堂姐道歉,再跟我去廠裡,讓主管把你招回去,我不求你有多厲害,但你懂點事成嗎?”
黃誌偉哪能聽得進去這些話?
他已經不留餘力地拚了一個月,財力精力都砸了進去,眼看就是收成果的時候,怎麼能就此放棄?
再說了!
他相信言哥這個人,既然言哥說能帶他們賺錢,他就信。
更何況他還等著過年榮歸故裡,打爛那些親戚的臉呢!
“姐,你能不能不要那麼偏見,學曆低就一定是個廢物嗎?進廠那種朝八晚十的日子,一睜眼就能看到一輩子,我真的不想去。”
“我就想跟著兄弟們,搏一把,你能不能信我?我肯定能賺到錢的,肯定比堂姐介紹的那種工作強,成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