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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五章 越軌女人(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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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美女硬是鐵了心要跟自己睡在同一間屋,還貼在同一張床上,這讓大哥有些不知所措,焦躁不安的心受到極大的煎熬,如一團碳火的鮮活身體,也經受了一輪又一輪的考試,難的是監考官卻是他自己。作為師傅,他堅守“一日為師,終身為父”的古訓,作為美女的前男友,女子今日有難處,舊情複發,情有可原。這個難題,對大哥的考驗的節奏一直在進行著,越來越艱難。

雞鳴二遍,大哥還是沒有睡著。當地有句俗語:荷包揣不得香香,床上睡不得婆娘。大哥想起這句話,此時此刻覺得真有道理。這陳美女看見大哥很堅決,自控力確實不一般,沒有跟她擁在一起,而是象家貓一樣側身蜷伏著,兩手抱頭,閉眼養神,等待天明。她更加佩服師傅的為人,便在天麻麻亮就起床做早餐了,兩個徒弟起來時,就是準備碗筷吃飯了。兩個小弟娃真感激陳姐的勤勞與自覺。

一夜那麼多個小時,大哥是怎麼熬過來的。作為一個男人,身體是沒有問題的,全靠自己的責任感和頑強定力,把這一夜完美地度過去。

從此,開啟了店裡美好的事業。一店四人,分工合作,團結友愛,形同家人。為了提高三位徒弟的積極性,還製定了分配製度,從熟練程度,分工難易,工作態度,創造價值,對一男二女進行了考核付酬。大哥作為老板加師傅評十分,大徒弟因基本掌握了業務評五分,小徒弟評三分,陳美女因剛來業務不熟暫時評二分,夠基本生活所需。等待業務更熟悉了,基本掌握了作業技術後,以後每個月再加分。合計二十分。大哥占一半,這個考核分配方案公布後,征求三位徒弟意見,他們都很滿意,舉雙手讚成。本來陳美女說不要分,隻要能夠被收留學手藝,有吃有住就謝天謝地了,可大哥說還是要付報酬的,做飯洗衣應酬打雜都是美女的強項,一個單位至少需要一個美女,所以就不要拒絕了。

大哥跟老家來趕場的人帶信,順便捉了一隻黑白花貓來店裡收拾老鼠,解除了陳美女的後顧之憂。

大哥在郊外擺攤後,家裡的小商店和衣服生意都交給了二哥一家負責。因為大嫂沒有文化,算不來賬,有人賒貨欠賬,她也沒有辦法記賬。老大老二都是一家人,老二生意多了,收入多了,因住在老家方便,可照顧父母兄弟的任務也繁重了。這是老大想得周到的地方。開始跟大嫂商量還有些不同意,後來就想通了,這個方案便可行地實施了。大嫂在家重點照顧一下孩子,農活適當做一些,更多的就是大哥尋找時機把三個徒弟帶回老家突擊。基本做到了農商兩不誤。

也有麻煩事發生,那就是大嫂問大哥:你教女徒弟怎麼不事先說一聲,怎麼認識的?

大哥說:這是街上供銷社一個領導介紹的,領導的親戚,我哪裡敢推辭呢?

大哥還開玩笑說:你不會生意,也不會手藝,跟你說了,你也教不了。說了還是白說,是不是?

大嫂沒有文化,但明事理,便沒有再無理取鬨。

紙包不住火。陳美女以前在我們院子住過一天,基本上都看見過。彆人一般不會說,可童家是大嫂的親戚,他們還是跟大嫂提醒:那個姓陳的女徒弟,以前跟你丈夫打過親家,當過未婚妻呢,你知道不?

一個周末,我回家無意間看到童家大媽來到大哥家的門口,正跟大嫂說陳美女的事:你曉不曉得前幾天來跟你們幫忙的女徒弟是啥子來頭?

大嫂有些詫異:我哪裡曉得,從來就沒有看見過,你認識?

童家老媽,也就是大嫂的大姑帶著提醒似的說:你一個女人在家裡帶孩子,做農活,起早摸黑,辛辛苦苦的,與男人十天半月不見麵,這下好了,原來的情人看到了機會,見縫插針,說是學手藝,你天各一方的,你曉得人家男男女女住在一個房子裡,乾柴遇烈火,到底在乾什麼呢?鬼知道!

這話把大嫂整糊塗了,幾乎就是懵了,呆呆地站在門口回想陳美女來家那些片段。

此時,走過來一位老師,路過我們麵前,他就是牛老師,曾經代過我班課程的小學老師。我有禮貌地跟老師打了招呼,他停下腳步,與我說了幾句話後,聽大嫂與長輩說什麼話題。

我問牛老師:你對大哥與女徒弟的相處怎麼看?

牛老師有些帶刺地說:我們都是局外人,對人家做正事的不要妄加議論,做好自己的事就可以了。

童家大媽覺得這話裡有話,也加以反駁起來:當初你在城裡讀書,你家那位姓母的婆娘偷人,我們跟你說了,你還罵我們這些沒有文化的女人說淡話,沒有叫的,可後來走的啥子路?後來我們院子那位醫生跟你戴一頂綠帽子,一戴就是好多年,安逸了哇?

我性急的牛老師此時氣得紅脖子了,象喝了烈性老白乾一般,按捺不住內心的怒火說:你不要扯遠了,牛胩剁到馬胩,我不想聽了。

我知道老師一直在農村大隊小學教書,跟農民相處的時間長,氣來了說話也難免粗俗起來。不屑一顧地甩了一句:“有幾個敢保證自己家裡的女人一輩子不偷人,何況那女人並不是我認賬的主呢?”

老師氣衝衝地離開了老院子,到他紅廟子岩邊看包產地裡的莊稼長勢。

我不想對大哥的女徒弟說三道四。但對牛老師的前任妻子有些好奇。在中午與二哥一起吃飯時,順便問了一下,他給我講出了細節。

牛老師讀完中學後,就在本村代課,不久考入了師範學校。在就讀前,父母做主,就跟他定親了,是大隊的婦女主任,人們叫她母主任。老師感覺這女人工作能力還是可以的,做點群眾工作是不差哪個,可在群眾中的印象不怎麼好,說女人跟大隊乾部有不清不楚的地方。在他不願意的情況下,父母強加給一個妻子,把母主任娶到家裡,婚宴就是馬老師進入師範的頭天。那母主任本身就大牛老師兩歲,很懂事的女人,蠻討老人公的歡喜,總覺得把這樣的兒媳婦娶回家,兒子出去讀書就沒有後顧之憂,乾家務有人,在大隊那裡也有人說話。可老師不喜歡女人,根本就是沒有愛情的婚姻,理當就是不道德的。可解放初期,婚姻自由還沒有跟得上,牛老師遠沒有趙樹理小說《小二黑結婚》裡的小二黑一樣勇敢,沒有掙脫掉父母之命那一套桎梏,導致失敗的婚姻悲劇。

二哥還說了母主任一些事。牛老師的父親在解放前做過多年的保長,還有專人背槍給他做保鏢,所以他娶的是那大山上的大戶人家讀過書的千金。作為保長在村上是強人,在家裡是說一不二的人,這個親家他說可以就可以。按道理,一位將來的老師找個大隊婦女乾部做老婆也是門當戶對,何況那女人還是一表人才。可以我們山裡人有句話是話醜理端。女人乖了吃不得,稍不注意就是跟彆人娶的。這話用在母主任身上就恰如其分。

牛老師與母主任結婚,那是名義上的,就是進入洞房花燭夜時,也是有名無實。作為人子在老保長大人的強壓之下,選擇了順從,可床上之事那老保長大人就管不著了,無法對親人進行過程管理。

就是睡在同一張木床上,小牛也沒有跟母主任蓋同一床被子,更彆說做那些男歡女愛之事。因為乾柴沒有碰見烈火。可以說這新婚之夜,新郎是懷揣一股怨氣,以冷冰冰的心態上床的。木主任幾次碰小牛,都沒有得到該要的。小牛冷冰冰地說:快點睡覺,我明天還要趕漢城讀書。

女人有些不高興地說:就是因為你明天就要讀書,好久都不回來,我還想你今晚播個種,讓你老爸早些抱孫子!這個,你作為家中老大,不該拒絕吧。

女人是女乾部,還引用了孟子的話“不孝有三,無後為大”來說服新郎就範。

老師就是老師,不是一般山裡人,有自己的個性與氣質。他沒有再理睬騷氣十足的女人,自個用被子捂住頭部,以超強的自控力抑製自己隨時被點燃的欲火,呼呼地裝睡了。慢慢地進入了夢鄉,終於越過了被三番五次引誘即將崩塌的那道坎。

丈夫離開,遠遠地不著調,女人就是活守寡。不是寡婦的寡婦。這些大隊乾部一個二個都是結了婚的人,作為過來人,從經驗來說,比小白厲害多了。有機會,就對母主任進行勾引,並且是在一起工作時,機會多多。人家說在一起遭到懷疑與非議,可他們說起來理由充分。隻要不牽手,不在床上被抓個現行,你都不敢說人家母主任跟哪位乾部有一腿。在大山裡,到處是樹林,並且山高林密,就在下隊入戶的小路上,順便進入林子裡吃個快餐,就把事情解決了,旁人就在路上遇巧看見了,又能說什麼呢?人家可以說去林子裡撒泡尿總可以的吧。

但是,你有千算,彆人有萬算。一學期過去,小牛賭氣沒有回家一次,以讀書任務重為由,隻寫了幾次信,對父母問好。從來就沒有一句話提到家中新婚妻子,哪怕是敷衍一句,都沒有。生活和住宿是國家包了,還發一些打雜費,所以根本不需要跟家裡要錢,就不存在依賴關係,小牛具有獨立的人格。

師範放假了,牛老師這個時候不能不回家了。這一回家,就簡直是哥倫布發現了新大陸。這太讓他意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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