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周末聚會說達到了預期的目的,也可以說沒有實現既定的目標。老覃不知道符姑娘是怎麼想的,是同意跟自己耍呢,還是不同意呢?讓自己的行為陷入一種進退為難的境地。
覃老師再次來找我聊天,不知不覺就談到了符姑娘。我問覃老師跟她處得怎麼樣。覃老師說就是不知道下一步怎麼走。
我跟他交了個底,讓他找到了開鎖的鑰匙。老覃原來不知道老符還有兩層關係,一是我們高中時的班主任老師,原來以教導主任的身份調入了縣委宣傳部,以寫作為興趣發表了不少文章,是寫手,暫時任理論科科長,還有一層關係就是我那位在區文教辦的長輩子,原來還是符玲讀初中的班主任兼數學老師,她是數學尖子,便成了得意門生。她兩位老師都跟她表態了,叫她上山後好好表現,五年服務期滿了,一定想辦法調下山,前提是儘量不要在山上安家,要是安家了,就沒有下山的理由。
老覃得知這個重要情況後恍然大悟。認為以前自己小瞧了老符,想不到她很有城府的,要拿下,不能走常規的套路,需要另辟蹊徑。
還有一個情況就是她與那李站長還沒有完全說斷,聽說那老李還有些不甘心,都跑了好多趟山,影響也造出去了,還想挽回關係。符姑娘迫於家庭壓力,暫時停止來往,不等於與老李那麼絕情,那邊沒有一刀兩斷,這邊又來扯起,讓彆人覺得一個女人太輕浮了。
這麼一分析,心裡一下就敞亮多了。老覃還有些佩服我有理有據的分析,問我從來沒有耍過朋友,怎麼就能夠分析呢?
我回答是:當局者迷,旁觀者清。想不到,我們以前是師生關係,除學習之外什麼話都不敢說,而現在可以無話不說了,談心談話,一點都不沒有設防,象兄弟,象朋友。
後來的課餘時間,老覃主動約我去山梁上轉路。離開喧囂的校園,來到古樓峰下,我們一邊談生活,一邊談未來,還談到學習,特彆是中文本科的函授學習,讓我們樂此不疲。他問我近日除了學習必修科目外,還閱讀哪些名著。
我如實跟他彙報了:原來學習英語花了一些精力,現在徹底放棄了,因為身體原因,練武也不練了,隻以打籃球鍛煉自己的體能。現在重點學習唐詩宋詞,擴大自己的詩詞視野。近日桂校長把他那一套三冊唐弢著《中國現代文學史》借來,認真係統地加以學習。我也順便問他近期看的什麼書籍。
他從王金那裡借來兩本書歌德的《唐吉坷德》和但丁的《神曲》,現在把前者的上冊看完了,需要學習的話,他先把上冊給我看一下,其餘後麵再借。老覃還說,我們這一代人受到的衝擊,以前讀書太少了,特彆是對外國名著涉獵不夠,還是要從古今中外各個方麵吸收文學營養,才能將自己變得淵博起來。
我們回學校後,餓在他宿舍外拿到了《唐吉坷德》上冊,回去津津有味的閱讀朗誦起來。
這一周日我沒有從老家回學校。到街上辦了事情後,還去文教辦拜訪了長輩子。文教辦就設在完小。從他家出來正準備一人獨自上山,剛好遇到教音樂的王老師,她也提著一包東西,正準備獨自上山。
她笑著說:正好,我們搭個伴兒,一起上山吧。三個小時的爬山活動,算是漫長的。中午過去,下午的太陽也軟綿綿的地照耀著那陡峭的山坡。我們從學校出來,一過了河邊的小石橋,就來到崎嶇的山路,絲毫沒有給我們喘息的機會,就來到一眼望不到高處的山腳下。
我這是第一次跟一位未婚漂亮的職業美女搭伴遠行,心裡有幾分愉悅與緊張。說來,我們幾乎是同齡。但她在家乾了幾年農活,接班後參加工作幾年了,看起來涉世比我深,比我更成熟老練。散發出成熟女性的魅力與光彩。我起初跟她比肩走的頭幾步還真有些怯場,如芒刺背。
她問我:你左顧右盼地看什麼?難道周圍還有什麼熟人?
我說:沒有沒有,我離開這學校還有些不舍,突然在想,要是有朝一日,能夠調下山,進入這學校工作,就不用今天這樣幾個小時的爬山之苦,你說是不是?
老王說:對你來說,這還不是早遲的事情嗎?
我有些吃驚地問:你怎麼這樣肯定,你說我憑什麼就一定能夠來到這個學校呢?
老王說:你還不清楚,我們學校的老師都知道你與區教辦主任的關係,在全區範圍內,你想進哪個學校,還不是他一句話就搞定了,這個,我沒有說假話吧。還有就是,我們都認為,你不會在山上乾滿五年的,到時候,一定給你個理由把你調下山。
我打住她的話說:其實沒有那麼簡單,要是他提前就調走了,我哪裡還有機會,所以,任何計劃在沒有成為現實時,都是未知數,具有可變性,你相信嗎?
老王被我說服了:你說的也有道理。
我們一路走,一路聊天,感覺沒有以前爬山那麼吃力。不知不覺我們爬到了這大山的三分之一處。
她說:這是我們街上這些人上山必須歇氣的地方,來我們坐下來歇息一會,還早,上山不會摸黑路的。
這個地方叫大青杠樹,也就是因為這裡有一棵參天大樹,書名叫橡樹的,被列為縣級保護植物,一看牌子上的說明就知道這橡樹有三百多年樹齡,我們從山腳下就仰望到這山腰裡,象一把天賜的巨型太陽傘立在這裡。靠近後,這樹下有一塊平地,有石匠還用石頭做成了凳子,供行人舒舒服服坐下來納涼棲息看遠山的風景。
我問老王:你在山上都工作幾年了,一共在這大樹下歇氣多少次呢?還記得清不?
她立即回答道:記不清了,可以說無數次了,幾乎每一次上山下山經過這裡都會歇息一下,讓汗水乾一下。特彆是大熱天,一定會在樹蔭下享受清涼,享受一下山風與河風,多麼愜意!
我們在大橡樹下休息得差不多了,汗水也早乾了,我提議說:美女,我們開拔了,現在才完成裡程的三分之一,必須加把勁。
出發前,就地撿起了幾粒橡果,裝在背包裡,作紀念,這是我第一次行走這條路,第一次欣賞古老的橡樹,以後回老家,就發展一下這個優良品種。把這裡的好風水帶回家鄉。
我們行走在茅草坡裡,一陣又一陣風兒吹過,耳邊響起嗚嗚嗚的天籟之音。我問:王老師,你是教音樂的,吃藝術飯,你覺得這聲音怎麼樣?
王老師說:可以呀,很好聽的,隻是因為跟你一起走,很有趣味,一種平場的自然風聲,被你描述成了天籟之音,我這個初中底子的女人,對你們科班文化人真是佩服,羨慕,多讀點書真好,可惜現在醒悟遲了。
我懂女人的心思,她難免有些悔恨當時沒有多讀書,現在工作了,知識不夠用,力不從心。我便安慰美女說:好在現在跟書打交道,想學習更多的知識,機會有的是,比如參加自考、函授、脫產進修,隻要有想法,路徑有的是。
吃力地走在我前麵的美女真有些難受,汗水又冒出來,頭上還直冒氣。長長的辮子拖在背上,一甩一甩的,一左一右摩擦著鼓鼓的肥臀,好有節奏感。我同情她力不從心的體力,還有輕微的支氣管炎,更顯得費勁,從內心說,在陡坡路段好想扶她幾把。
又來到一個該歇氣的地方,這是行程的三分之二處。老王氣喘籲籲地說:兄弟也,歇一歇喲,我吃不消了。
我們坐在一塊大石頭上,安安心心地歇息。她說:實話說,我好想躺下來,睡一會兒,實在走不動了。
我說:你身上那麼多汗水,不能睡,一受冷風會著涼的,實在困了,在背上墊個毛巾。
她說:我包裡沒有毛巾。你呢?
我經常性地在包裡準備了,你如果不嫌棄,就給你用一用。
我從包裡摸出沒有用過的新毛巾遞給她說:你用吧。
美女看了看我說:我怎麼能夠放進背裡去,後麵也沒有長手手嘛?你幫我墊一墊,你放心,我不會責怪你占女人便宜的
她說著,把白村衫從腰裡扯出來,叫我把手伸進後背墊毛巾。我手裡拿著毛巾直接插進冒熱氣的濕漉漉的背脊上。
美女說:這下感覺好多了。你剛才摸到我的背沒有?是不是像在流水一樣?
我開玩笑說:美女呀,你那背上象有泉眼一樣,水太多了,把襯衫都濕透了,再不墊帕子的話,今天感冒的可能性太大了。
美女笑著說:看來,今天我們很有緣份,我一個女人走山路,這是第一次,沒有想得那麼周到,幸好遇見你同行,為我解決了難題。好的,我心情好了,我們繼續趕路吧。
我說:再等等,我想去方便一下,可能是中午水喝多了。
她說:好的,我等你。我為了躲開美女的視線,沿大石頭邊線到另一頭鬆下了包袱。其實,我在美女麵前不好開口,蹩了好久了。她還坐在石頭上,估計都能夠聽到我解小便時,那枯黃的野草發出的涑涑聲響。在這荒郊野外,男女同行,顧不了那麼多禮節,以簡單方便為前提,隻有兩個單身男女,隻要不踩紅線,做什麼也是天知地知,你知我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