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國棟咬著牙。
雙手撐住床沿。
試圖站起來。
可剛一用力。
雙腿就像灌了鉛一樣沉重。
肌肉又酸又脹。
根本使不上勁。
他深吸一口氣。
再次嘗試。
這次動作更慢。
總算勉強站了起來。
可剛邁出一步。
膝蓋一軟。
差點又跪下去。
張國棟自己都忍不住笑了。
雖然知道今天肯定會全身酸痛。
可沒想到。
竟然會這麼酸。
院子裡傳來蘇輕雪的聲音。
她正在和幾個嬸子說話。
張國棟走到門口。
看見她們正在處理昨天剩下的野豬肉。
蘇輕雪一抬頭。
發現張國棟站在那兒。
連忙放下手裡的活。
快步走過來。
她連忙扶住張國棟的胳膊，眉頭立刻皺了起來，問道：“老公，是不是渾身疼？”
張國棟苦笑一聲，說道：“腿腳不聽使喚，跟不是自己的一樣。”
蘇輕雪心疼地攙著他。
走到院子裡。
找了個椅子坐下。
轉頭對王嬸子說道：“嬸子，麻煩你幫我燒點熱水，我給他熱敷一下。”
王嬸子應了一聲！
去灶房生火燒水。
蘇輕雪蹲下身。
輕輕捏了捏張國棟的小腿。
他立刻倒吸一口涼氣。
肌肉繃得緊緊的。
蘇輕雪抿著嘴，手上力道放得更輕了，說道：“很痛嗎？”
張國棟擺擺手，笑道；“沒事，休息兩天就好了。”
這兩天時間。
張國棟哪裡都去不了。
足足休息了兩天。
才稍微好一點了。
蘇德也好不到哪裡去。
這兩天吃飯都是可可送過去的。
這天。
張國棟從睡夢中醒來。
感覺身體舒服了一點。
他走到院子裡。
正好柳詩雨打來了電話。
張國棟了解了一下關於拍賣會的進程。
基本上都弄好了。
隻等審批流程。
又問了問姥鯊的情況。
經過精心嗬護。
基本上姥鯊的情況沒有多大問題。
掛上電話之後。
張國棟就看到蘇德從院子外麵走進來。
看了一眼蘇德。
張國棟笑著說道：“怎麼樣？大舅哥，感覺好一點了嗎？”
蘇德咧嘴一笑，說道：“沒問題了，就是前兩天，我那個腿都酸痛的走不了路了。”
蘇德一屁股坐在院子的石凳上，揉了揉膝蓋，說道：“這兩天躺得我渾身發僵，再不動彈動彈，骨頭都要生鏽了。”
張國棟活動了下肩膀，笑道：“我也是，不過現在總算能走動了。”
蘇輕雪端著兩碗熱湯從廚房走出來，說道：“你們兩個彆光顧著說話，先把這湯喝了，補補身子。”
蘇德接過碗，吹了吹熱氣，喝了一大口，滿足地咂咂嘴說道：“妹子，你這手藝越來越好了，這湯鮮得很。”
蘇輕雪笑了笑，看向張國棟：“老公，你慢點喝，小心燙。”
張國棟點點頭。
小口喝著。
湯裡加了昨天剩下的野豬肉和野菜。
味道濃鬱。
喝下去渾身暖洋洋的。
這時。
可可從屋裡跑出來。
手裡拿著一個布偶。
蹦蹦跳跳地來到張國棟身邊。
仰著小臉說道：“爸爸，陪我玩好不好？”
張國棟放下碗。
揉了揉可可的腦袋：“好，等爸爸喝完湯就陪你。”
陪女兒玩了一會之後。
張國棟看向蘇德說道：“大舅哥，你去和茂盛哥說一下，明天早上碼頭集合，順便和他們說下，晚上來家裡吃飯。”
蘇德一聽，頓時說道：“要出海了嗎？”
張國棟點頭道：“嗯，休息了幾天了，得出海了，不然公司那邊的貨要供不上了。”
蘇德頓時一愣。
上次他們出海可是捕撈了不少海貨。
這才幾天時間。
貨就供不上了？
天哪！
蘇德說道：“賣這麼好？”
張國棟點頭說道：“嗯，現在公司訂單太多了，沒辦法隻能我們辛苦點了。”
蘇德咧嘴一笑，說道：“辛苦啥，賺錢才是正道，我現在就去通知茂盛哥！”
張國棟點點頭。
蘇德連忙走了出去！
蘇輕雪看了一眼張國棟問道：“老公，又要出海了嗎？”
張國棟笑道：“是啊！也不能一直閒在家裡，這段時間天氣正好，要是來台風，可能會耽擱。”
蘇輕雪點點頭。
雖然舍不得，可也知道輕重。
蘇輕雪說道：“那我去準備一下晚上要吃的菜！”
張國棟笑道：“好，那條過山峰晚上弄個龍鳳湯！”
蘇輕雪笑道：“好，那條蛇我看著都怕，晚上煮掉最好了！”
張國棟說道：“走吧，我幫你！”
蘇輕雪轉身進了廚房。
張國棟跟在她身後。
廚房裡堆滿了新鮮的食材。
有青菜、豬肉、牛肉……還有那條已經處理好的過山峰蛇。
蘇輕雪從牆上取下菜刀。
開始熟練地切肉。
張國棟則蹲下身。
從角落裡搬出一個陶罐。
準備用來燉湯。
蘇輕雪頭也不抬地說道：“老公，你把火生起來吧。”
張國棟應了一聲。
拿起火鉗。
往灶膛裡添了幾根柴火。
又抓了一把乾草引燃。
很快就把火升起來了。
院子裡傳來可可的笑聲。
她正追著一隻小雞跑。
張國棟抬頭看了一眼。
嘴角微微揚起。
蘇輕雪將切好的肉放進鍋裡。
又加了清水和調料。
蓋上鍋蓋後。
繼續看著火。
灶膛裡的柴火劈啪作響。
熱氣漸漸彌漫開來。
傍晚的時候。
人陸陸續續的來了。
張茂盛提著一瓶酒走了進來。
張國棟看到，笑著說道：“茂盛哥，你怎麼還帶酒來？我都已經準備好了。”
張茂盛笑道：“正好家裡有，就帶來了。”
張國棟笑道：“快進來坐，其他人呢？”
張茂盛說道：“人我都通知到了，等會就來了。”
正說著。
張峰就走了進來。
他擼起袖子。
一進門就說道：“老板，我來了，今天要做什麼菜？我來弄。”
張國棟說道：“明天就要出海了，今天搞個龍鳳湯，給大家補一補，正好前幾天，我進山弄了條過山峰，這任務可就交給你了。”
張峰一聽，頓時臉上露出一絲驚喜，說道：“過山峰啊？那不錯啊！我拿手。”
張國棟笑道：“哈哈，你的手藝我可是認可的。”
張峰嘿嘿一笑。
走進廚房。
看到蘇輕雪正在忙碌。
張峰連忙說道：“嫂子，你去休息吧，我來就行。”
蘇輕雪說道：“我幫你吧！”
張峰連忙擺手說道：“不用，我一個人就行。”
作為廚師。
下廚這事對於張峰來說。
簡直就是輕而易舉。
張國棟坐在院子裡。
這個時候。
張大勇和張慶方也走了進來。
兩人手裡還提著水果。
看到張國棟和蘇輕雪。
張大勇連忙說道：“國棟哥，嫂子，不好意思，今天又來你們家蹭飯了。”
蘇輕雪笑道：“說什麼話呢！大家都是鄉裡鄉親的，你們來，我還覺得熱鬨呢！”
張慶方將水果提給蘇輕雪說道：“嫂子，這是自己家摘的一點水果，你可以留著平常吃。”
蘇輕雪笑著接過，笑道；“好，謝謝了！”
就在談話間。
張鐵、毛孩、張劍雨、張劍風、張鴻飛等船員也都陸續來了。
一進門。
張鐵就聞到了香味，笑著說道：“老板，今天看來又有好料了，這味道這麼香。”
蘇德從旁邊走過來，笑道：“鐵牛，今天你可要多吃點，龍鳳湯呢！補的很！”
張鐵瞪大眼睛，笑道：“龍鳳湯，我可太喜歡了。”
張鐵搓了搓手。
臉上露出期待的神色。
他走到廚房門口。
探頭往裡瞧了瞧。
隻見張峰正熟練地處理著那條過山峰蛇。
蛇肉已經被切成段。
在鍋裡翻炒著。
散發出濃鬱的香氣。
張鐵忍不住誇起來，說道：“峰哥，你這手藝真是沒話說，光是聞著這味兒，我肚子就開始叫了。”
張峰頭也不抬！
手裡的鏟子翻動著鍋裡的蛇肉，笑道：“你小子少在這兒拍馬屁，待會兒多吃兩碗就行。”
院子裡！
其他人也陸續找地方坐下。
毛孩和張鴻飛搬來幾張凳子。
圍在石桌旁。
張慶方從兜裡掏出一包煙。
給每人散了一支。
張國棟接過煙。
看了看。
他已經好久沒有抽過煙了。
剛放在嘴上。
張慶方就拿過打火機給他點上。
煙霧嫋嫋升起。
張國棟深吸一口。
緩緩吐出。
他看向張茂盛，問道：“茂盛哥，這兩天碼頭那邊情況怎麼樣？”
張茂盛笑著說道：“一切正常，漁船都檢查過了，油也加滿了，就等明天出發。”
張國棟點點頭：“那就好，這次我們得抓緊時間，爭取多跑幾趟。”
張劍雨插話道：“老板，聽說最近東邊海域魚群不少，要不明天先去那邊看看？”
張國棟思索片刻，說道：“行，明天先往東邊去，不過得注意天氣，最近海上變化快。”
張國棟很清楚。
這個季節。
大多數時候。
台風形成會非常快。
而且又急又猛。
所以。
出海最要關注的就是天氣情況。
眾人坐在院子裡聊天。
就在這個時候。
廚房裡傳來張峰的聲音。
“大家準備一下，馬上開飯了！”
張峰端著一個大湯盆走出來！
盆裡是燉得濃白的龍鳳湯！
上麵飄著幾片翠綠的蔥花。
他將湯盆放在石桌中央。
熱氣頓時彌漫開來。
各種菜係也都紛紛被端了上來。
豬肉牛肉。
在張峰的手藝下。
每一道菜都色香味俱全。
蘇輕雪招呼起來，說道：“都彆愣著了，快坐下吃吧，這湯得趁熱喝才夠味。”
張大勇連忙說道：“嫂子，你也坐下來吃吧！”
蘇輕雪說道：“不用，你們吃就行，你們大老爺們聊天，我就不摻和了，我得帶女兒出去散散步。”
眾人見狀！
也不好多說什麼。
眾人紛紛圍坐到桌邊。
張峰又端出幾盤炒菜和一盆米飯。
擺在桌上。
美味佳肴上桌。
張鐵已經迫不及待地盛了一碗湯。
吹了吹熱氣。
小心的喝了一口。
頓時眼睛一亮。
他不由咋咋呼呼的說道：“這湯絕了！蛇肉嫩，雞肉香，湯頭鮮得能把舌頭吞下去！”
張茂盛也嘗了一口，點頭讚同，說道：“確實不錯，峰子這手藝越來越好了。”
張峰嘿嘿一笑，給自己也盛了一碗：“大家多吃點，明天出海才有力氣。”
蘇德夾了一塊蛇肉放進嘴裡。
嚼了幾下。
滿意地說道：“這過山峰肉質就是緊實，比普通蛇肉好吃多了，你們可得多吃點，我可是差點被這玩意咬了！”
夜色漸深。
院子裡的燈亮了起來。
眾人邊吃邊聊。
話題從明天的出海計劃轉到最近的漁獲行情。
張鐵說起上次在碼頭聽到的消息。
說是有艘外地船在西南海域撈到不少大黃魚。
賣了個好價錢。
張國棟拿出酒！
所謂大小夥子吃窮老子。
這群小夥子。
不僅能吃。
還能喝。
很快。
眾人就喝上頭了。
毛孩舉著杯子，對著張國棟，說道：“老板，能跟著你出海，是我這輩子最大的運氣，以後，你說往東，我毛孩絕不往西！”
張鴻飛放下筷子，也舉起酒杯說道：“是啊！老板，有你帶隊，我們海神號肯定會賺的盆滿缽滿！”
張國棟笑了笑，說道：“海上討生活，三分靠技術，七分靠運氣，明天大家都打起精神，多留意海麵情況。”
吃的差不多的時候。
張慶方從帶來的袋子裡掏出幾個橘子，分發給大家，說道：“差點忘了，這是自家樹上摘的，大家飯後解解膩。”
橘子皮薄多汁。
眾人分著吃了。
這一頓飯。
吃了差不多兩三個小時。
吃過飯後。
張峰主動起身收拾碗筷。
蘇輕雪想要幫忙，被他攔住，說道：“嫂子你坐著休息，這點活兒我來就行。”
張鐵和張鴻飛也站起來幫著收拾。
幾人動作麻利。
不一會兒就把桌子清理乾淨。
張茂盛看了看時間，起身說道：“時候不早了，我們該回去了，明天還得早起。”
其他人也紛紛起身告辭。
張國棟把可可交給蘇輕雪，站起來送客，說道：“大家路上小心，明天碼頭見。”
送走眾人後。
院子裡安靜下來。
蘇輕雪抱著已經昏昏欲睡的可可，輕聲說道：“老公，我去哄孩子睡覺，你也早點休息吧。”
張國棟點點頭，說道：“好，你先去，我把院子收拾一下就來。”
他拿起掃帚。
把地上的煙頭和果皮打掃乾淨。
夜風微涼。
吹散了白天的燥熱。
張國棟抬頭看了看星空。
明天應該是個好天氣。
收拾完院子。
他走進屋裡。
蘇輕雪已經哄睡了可可。
正在整理床鋪。
聽到腳步聲。
她回頭說道：“老公，時間不早了，你要不要先洗個澡？”
張國棟點點頭，說道：“好，洗個澡舒服些。”
張國棟拿起換洗的衣服。
走到浴室。
洗完澡。
張國棟用毛巾擦著濕漉漉的頭發。
回到房間。
蘇輕雪自然的接過毛巾，幫他擦著頭發，問道：“明天幾點出發？”
張國棟說道：“明天得趕早，應該四五點就要出發了！”
蘇輕雪點頭說道：“那我四點起來給你做早飯。”
張國棟握住她的手，笑道：“你多睡會，不用那麼早，我隨便吃點就行！”
蘇輕雪搖搖頭說道：“出海辛苦，不能空著肚子。”
兩人簡單聊了幾句。
便熄燈睡下。
兩人相擁而眠。
第二天！
天還沒亮！
張國棟就醒了。
轉頭一看。
發現蘇輕雪已經起來了。
他連忙起床。
穿好衣服。
走到廚房。
廚房裡！
蘇輕雪已經生起了火。
鍋裡煮著粥。
見他進來！
她小聲說道：“怎麼不多睡會兒？還早呢。”
張國棟走到灶台邊，看了看鍋裡的粥，笑道：“我睡夠了，你起得比我還早，辛苦你了，老婆！”
蘇輕雪笑了笑，說道：“我辛苦什麼！隨時可以回去補覺，倒是你，起這麼早，肯定會很累的。”
說著。
她從蒸籠裡拿出兩個熱乎乎的饅頭。
遞給張國棟，說道：“先墊墊肚子，粥馬上就好。”
簡單吃過早飯。
張國棟檢查了一下要帶的東西。
蘇輕雪幫他裝好水壺。
又往包裡塞了幾個煮熟的雞蛋。
雖然現在船上已經有了廚師。
但是蘇輕雪還是習慣性的會給張國棟裝一點乾糧。
她站在張國棟身邊，幫他整理衣服，不停地叮囑道；“海上風大，記得把外套穿上，一定要注意安全，我和可可在家裡等你！”
張國棟點點頭，穿上外套，笑道：“放心吧，我會注意的。”
他走到床邊。
輕輕親了親還在熟睡的可可。
然後對蘇輕雪說道：“我走了，你們在家好好的。”
蘇輕雪送他到門口說道：“嗯，家裡你不用擔心，記得早點回來。”
此時天色還暗淡。
張國棟走在村中的小路上。
清晨的空氣帶著露水的濕潤。
路邊的草叢裡偶爾傳來蟲鳴聲。
快到碼頭時！
他遠遠看到幾個人影已經等在那裡。
張茂盛第一個發現他，招手喊道：“國棟，這邊！”
其他人也陸續圍了過來。
張鐵精神抖擻地說道：“老板，我們都準備好了，就等你了。”
張國棟看了看眾人，點點頭：“好，大家檢查一下裝備，沒問題的話就上船。”
眾人迅速行動起來。
各自檢查隨身攜帶的物品。
張國棟走到船邊。
伸手摸了摸船身。
他抬頭看向桅杆。
繩索整齊地纏繞著。
張茂盛跟在他身後。
手裡拿著清單。
一項項核對。
對於出海來說。
開船前的檢查是重中之重。
很多時候。
可能一個疏忽。
就會帶來致命的危險。
張國棟問道：“救生衣都帶齊了嗎？”
張茂盛回答道：“帶了，每人一件，另外還多備了兩件。”
張國棟點點頭。
繼續往前走。
甲板上。
張鐵正在整理漁網。
他將網繩一圈圈盤好。
動作麻利。
毛孩蹲在一旁。
清點著魚鉤和浮標。
嘴裡小聲念叨著數量。
張國棟開口問道：“漁網有沒有補充？”
張鐵立刻說道：“老板，這次弄了十付漁網，而且都是加厚的，就算再遇到姥鯊，我們都不用慌了！”
張國棟點點頭。
走到船舷邊。
檢查了纜繩的牢固程度。
他用力拽了拽。
確認沒有問題後。
又蹲下身查看船底的排水孔是否暢通。
張鴻飛走過來。
手裡拿著手電筒。
張鴻飛說道：“老板，油艙我檢查過了，油量充足，管道也沒有漏油的跡象。”
張國棟問：“發動機試過了嗎？”
張鴻飛回答：“試過了，一切正常。”
張國棟拍了拍他的肩膀，說道：“好，辛苦了。”
這時。
張峰從廚房探出頭來，說道：“老板，食材都準備好了，輕點完畢，夠我們吃兩個月的。”
張國棟問道：“淡水呢？”
張峰回答道：“淡水也帶夠了。”
張國棟滿意地點點頭。
他走向駕駛室。
張大勇已經在裡麵調試儀器。
雷達屏幕亮著。
發出輕微的嗡鳴聲。
張大勇抬頭看了他一眼，報告道：“老板，導航和通訊設備都正常，信號清晰。”
張國棟問道：“天氣預報看了嗎？”
張大勇回答道：“看了，未來三天都是晴天，風速適中。”
張國棟走到儀表盤前。
親自檢查了一遍。
油壓、水溫、電壓，所有指標都在正常範圍內。
甲板上！
眾人已經完成了各自的準備工作！
聚在一起等待指示。
張國棟掃視了一圈，問道：“都檢查完了嗎？有沒有問題？”
眾人紛紛搖頭。
張茂盛上前一步，說道：“所有裝備和物資都確認無誤，隨時可以出發。”
張國棟下令。
“好，那就不耽擱了，解纜，準備啟航。”
張鐵和毛孩立刻跑到船頭。
解開係在碼頭上的纜繩。
張大勇啟動發動機。
調整方向。
船緩緩離開碼頭。
清晨的海麵平靜如鏡。
朝陽剛剛露出地平線。
將海水染成金色。
張國棟站在船尾。
望著漸漸遠去的碼頭。
直到它變成一個小黑點。
他轉身走向甲板中央。
眾人已經各就各位。
“這次的目標海域在東邊，大約需要航行四個小時。”
“大家輪流休息，保持體力。”
“另外，這次我們的可能要在海上待兩個月左右。”
“都調整好自己的心態，明白嗎？”
眾人立刻大聲回應起來。
在海上待兩個月。
看來這次張國棟是想要直接爆艙啊！
對於眾人來說。
跟著張國棟絕對是一種幸福的事情。
特彆是在海上。
如果魚獲越多。
那他們的工資就越高。
甚至。
很可能遇到一個珍惜的海貨。
老板一高興。
就直接給他們發個紅包獎勵。
那簡直不要太幸福了。
所以。
每次一說到出海。
他們絕對無比的歡喜。
彆的不說。
現在。
在張家村裡。
就他們這些能和張國棟出海的船員。
哪個不是人人羨慕的對象？
說句實在的。
他們現在走在村裡。
都感覺高人一籌。
而這一切的改變。
全都是因為張國棟。
在眾人心裡。
張國棟簡直就是他們的神。
對於張國棟的話。
他們自然是奉為圭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