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梓歪著身體躲過這一道攻擊,罡風揚起她的衣袍和發絲,內力擦著她的手臂掠過,擊打在旁邊的花盆上。
哢嚓!花盆直接被打成碎片,泥土四處飛濺,嚇得周圍的女眷們驚聲尖叫。
從花盆碎裂的程度來看,這一掌沒有年的武功打不出來。
也可以想象,這一掌若是擊打在葉梓的身上,會造成多大的傷害。
就算不死,重傷斷手斷腳是必然的。
葉梓沒想到,她剛躲開第一下攻擊,第二下攻擊緊跟著就來了。
與此同時,一道熟悉的聲音響起。
“不敬母後,在宮中殺人,葉梓你該打!”
葉梓抬頭看去,發現正是被她踩著嘴舔鞋底的二王爺寧殤。
她盯著他的嘴看了許久,她尋思,寧殤的牙齒到底還在不在?
刀疤不是打掉了他的三顆牙嗎?這個時代應該沒有假牙種植術吧?他說話怎麼不漏風呢?
但被盯著的寧殤可就不這樣認為了,他一邊朝葉梓放出一掌,一邊用鄙夷的眼神看著她。
從前葉梓愛慕他,嫁給寧寒煞後便羞辱了他一番,可如今還是如此癡迷的看著他。
不過這也情有可原,寧寒煞那張臉像鬼煞一樣恐怖,葉梓依舊愛慕他是件很正常的事。
而且寧寒煞那人不解風情殘暴嗜殺,京中的女人都害怕,葉梓自然也不例外。
但像他這樣溫和的人就不一樣了
葉梓看到寧殤的神情便知道他的狗腦袋裡麵在想什麼。
她冷笑,看來上次的教訓還沒有讓寧殤清醒。
這一次就讓他好好清醒一下!
葉梓挪動身體躲開寧殤的第二掌,與此同時袖中的毒藥飛速放出。
但寧殤篤定主意傷害她,必然不會讓她輕易躲開,連著放了兩道攻擊。
葉梓眉頭緊鎖,但突然,另一道內力襲來,直接將寧殤的招數擊潰。
並且以強勁的攻勢反打了回去。
砰!寧殤被擊中胸膛,他噗呲吐出一口鮮血。
軲轆軲轆
輪椅碾在禦花園的青石板小路的聲音響起,寧寒煞被刀疤推著來到葉梓身旁。
他黝黑的眸子裡泛著寒意,縱然一張臉被黑布遮擋,但還是能看出他的陰鷙。
他來到葉梓身旁,直接拉過她的手將兩人之間的距離拉近,將她護在了身側。
柔嫩的手指被他的掌心包裹,寧寒煞手上一震,不由自主的收緊手掌。
“參見戰王爺。”禦花園中的人呼啦啦的跪了一地行禮。
沒有人敢直視他,生怕觸了他的黴頭。
寧寒煞沒有回應眾人,而是轉頭看向寧殤:“敢打本王的女人?誰給你的膽子?”
他一邊說一邊再次朝寧殤打出一掌,寧殤下意識的想躲開,但寧寒煞的招數來得太快,而且威力巨大。
他的武功不是對手,所以隻能硬接下了這一掌。
連續挨了兩掌,寧殤有些站不穩,踉蹌了好幾步,寧寒煞看準時機又放出一掌。
砰!
這一掌讓寧殤重重的跌坐在地,寧寒煞一手牽著葉梓,一手推動輪椅朝寧殤走去。
他身上的壓迫感太重,嚇得寧殤麵色發白。
“你你要乾什麼?”寧殤有些驚恐的問。
他心想上一次在宮外無人街道,寧寒煞敢傷他是仗著沒有人瞧見。
而且他當時不知寧寒煞在場,說話確實是口無遮攔了一些。
但這次他是名正言順的教訓葉梓,寧寒煞總不能在宮中對他出手吧?
可寧寒煞若是按套路出牌,那就不會有血魔七匹狼這個稱號了。
寧寒煞冷眼掃視著他,隨後直接拔出長劍挑起他的領口。
“你敢傷她?”
進入宮門不允許攜帶武器,就是武將沒有特許也不能帶佩劍進宮。
但寧寒煞是唯一一個擁有這個特權的人。
他的劍刃帶著淩厲的罡風,刮得寧殤的臉生疼。
“五弟你要弑兄嗎?為了個女人,值得嗎?”寧殤驚恐的質問。
嘶啦
寧寒煞揮動長劍劃破了他的衣裳,寧寒煞的力道極大,劍尖穿破衣裳後狠狠劃爛寧殤的皮肉。
鮮血瞬間將他的衣裳染成了紅色。
“兄長?你還不配!”
“她值不值得本王心裡自有數,與你何乾?”
“你既敢傷她,那就要付出代價!”寧寒煞冷眼盯著寧殤,他一邊說一邊動手。
長劍歘歘歘的劃爛寧殤的胸膛,三劍,一下不多一下不少,正好是寧殤方才對葉梓出手的次數。
寧寒煞的另一隻手依舊緊握著葉梓的手,就憑她救下他一命這件事,她就配得上一切!
膽小的女眷們嚇得渾身顫抖,若是平日她們早已經尖叫出聲了。
但在寧寒煞麵前,他們不敢叫喊出聲。
咬緊了牙關不發出一點聲音,生怕惹怒了這個血魔,成為他的劍下亡魂。
原以為戰王沒有第一時間殺了衝喜的葉梓是嗜血的病症好了。
可是她們想多了,寧寒煞還是一樣的血魔,一出手必然要見血才罷休。
“啊啊啊”寧殤痛苦的喊叫出聲。
一旁的皇後被寧寒煞的動作嚇得愣在了原地,直到寧殤的慘叫讓她回過神來。
她慌忙喊:“快!請太醫!”
她身旁的婢女忙不迭的往太醫院跑,但沒想到寧寒煞嗬斥一聲:“死不了,請什麼太醫?”
婢女的腳步瞬間怔住了,她有些驚恐的看向皇後,一時間不知道如何做。
因為她不敢違背戰王的命令
“你”皇後被氣紅了眼,她死死的盯著寧寒煞。
這個小賤種沒死果然是個禍害!
當初就應該再縝密一些,解決了這個賤種就不會有如今這些麻煩了。
倪貴妃那個賤人生前深得皇上寵愛,她死了,皇上更是時不時念叨她。
見不到人,皇上隻能將懷念和各種情感加注在寧寒煞的身上。
再加上寧寒煞為大興征戰付出太多,所以皇上對他很是縱容。
可以說,隻要寧寒煞不動手弑父,皇上都會無限包容他。
皇後恨得咬牙切齒,人死了,犯的錯隨風消散。
一切美好全都會被放大,所以她如何能跟死去的倪貴妃爭呢?
寧寒煞沒有理會皇後的眼神,而是轉頭看向閨蜜互撕扯得頭發像雞窩的葉心幽和朱英。
此時朱英已經冷靜了下來,沒有繼續廝打,兩人將破破爛爛的衣裳勉強套在身上。
察覺到寧寒煞的眼神,朱英嚇得渾身顫抖。
戰王連親皇兄都敢動,又何況是她一個朝臣之女,她怕了!
葉心幽這個心機賤人也沒告訴她,葉梓已經在戰王心裡有如此重要的地位了。
早知如此,她哪裡會找葉梓的麻煩?
完了完了戰王不會殺了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