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寒煞將長劍扔給刀疤:“處理乾淨。”
刀疤領命處理長劍上的鮮血,以及倒在血泊中的婢女的屍體。
葉梓則是繼續走回枝葉已經被腐化得漆黑一片的羅漢鬆旁。
寧寒煞看到她的動作沉聲說:“與你無關,不必介懷。”
葉梓倒是沒想到,毀壞了如此重要的東西,寧寒煞還能寬慰她。
誰說他陰晴不定?這情緒不是挺穩定的嗎?
她一邊從袖口拿出一個裝著殺蟲藥的玻璃瓶,一邊說:“還沒死,我能救。”
寧寒煞身體一怔,目光灼灼的盯著她。
隻見她將一瓶不知名的藥粉撒在樹根處,原本被綠線蟲包圍的樹乾冒出了白色的泡沫。
綠線蟲一條接一條的落下,隨後她又將另一瓶綠色的藥水倒在了樹乾上。
原本被綠線蟲啃食得發黑的樹乾停止了腐爛。
劈裡啪啦掉落的枝葉也停了下來,羅漢鬆的枝葉少了大半,樹乾有些發黑,但確實還活著。
葉梓做完所有治療後開口道:“我的藥沒有枯木逢春的奇效,但卻能慢慢修複。”
“三日後,皇上壽宴時,羅漢鬆應該能夠恢複大半,半個月後就能恢複到從前的模樣。”
寧寒煞聽完她的話呆愣的看了她許久。
他的身體藥石無靈,她說可以治,羅漢鬆被啃食即將腐爛成泥,她也說能救。
這個女人好像擁有化腐朽為神奇的超凡力量。
“走吧,該去接手屬於我的太傅府了。”葉梓走到輪椅旁推著他離開。
葉梓的臉上滿是笑意,太傅府苛待她,那她就將她們全都掃地出門。
兩人離宮後很快便到達了太傅府,此時的太傅府雞飛狗跳。
因為葉安被杖責一百,僅吊著一口氣送回了府上,張敏染慌忙幫他找大夫。
葉心幽和葉曉曉兩人也頂著兩條香腸嘴回到府上治療。
再加上太傅府被炸毀了一半,隻有幾間房還能正常居住,其他房間要麼是垮塌了,要麼滿是渣土和煙塵。
所以,葉梓和寧寒煞兩人回到太傅府時,甚至沒有人出來接待。
負責看守大門的守衛看到兩人的身影有些錯愕。
因為按照規矩,出嫁的女兒是新婚三日後回門。
如今才是第二天,不是回門日。
而且戰王這血魔竟然會跟著葉梓一同前來。
不是說戰王有嗜血病症,隻要觸碰到女人就想殺掉嗎?
雖然守衛一頭霧水,但戰王前來,他們哪裡敢攔?
隻能將兩人請進了太傅府的正廳。
兩人進入正廳,葉梓直接坐在了原本屬於葉安的主位上。
但卻一直沒有人給他們上茶,她掃視了一眼正廳附近。
她知道這周圍有不少的下人,隻不過他們故意不上茶不前來伺候。
這多半是葉安和張敏染的安排。
嗬想給她下馬威?真是找錯人了!
她一拍桌案:“人都死了嗎?”
“還不給本王妃和王爺上茶?”
管家聽到她的怒吼聲忙不迭的跑進正廳。
“葉梓回來了呀,府上突遭襲擊,四處都毀壞得不輕,廚房那頭也烏煙瘴氣的。”
“所以這才沒能給你上茶,你稍微等等。”
管家是一個三十歲左右的男人,他是張敏染的弟弟——張強,按理說葉梓還得叫他一聲舅舅。
他一板一眼的回應著葉梓的話,但麵上沒有一點兒尊重,壓根就沒將她放在眼裡。
張強悄悄看了寧寒煞一眼,見他沒有反應,張強更是無所顧忌了。
葉梓這個病秧子,從前見了他就像老鼠見了貓。
如今嫁入戰王府倒是神氣了起來,不過瞧著戰王這個模樣,對她也不是很在乎。
而且戰王若是想爭權奪勢,那必然要拉攏太傅府。
所以肯定不敢在太傅府太過放肆,還要給他這個舅老爺幾分麵子呢。
但張強的算盤錯得離譜,葉梓用眼尾瞥了他一眼。
“你確定沒有茶水?”
那炸彈是葉梓放的,她自然知道哪裡被炸了,她特意針對的是葉安和張敏染的主院。
還有葉心幽三姐弟那邊,至於廚房她是沒有動手的。
從前張強仗著她舅舅的身份,比她這個嫡出大小姐還要囂張。
她平日的月例銀子全都被張強私自扣了下來。
廚房的吃食也是一減再減,她會餓得平胸,少不了張強在其中搞鬼。
想到她不能正常發育的胸,葉梓就火冒三丈。
她的36d!
但張強根本沒有將她的怒火放在心上。
繼續帶著笑意的說:“葉梓,這會兒暫時是沒有,你且等著吧。”
“什麼時候有我也不清楚,等不了你就先回去吧。”
葉梓眼神一變,直接將放置在桌案上防止燙壞桌子的木製桌墊朝他的腦袋上砸去。
她的速度極快,動作狠辣又精準,張強不做防備,被木桌墊狠狠地砸中額頭。
“啊!”他慘叫一聲,腦門上瞬間腫起個大大的腫包。
“你”
還不等他多說,葉梓又將另一個桌墊朝他砸了過去。
“好事成雙!”
砰,再次命中。
張強的腦門上瞬間多了兩個像燈泡一樣的大包。
葉梓拍了拍手:“挺不錯的,兩個轉向燈。”
“本王妃現在不單單要茶水,還要你的腦水。”
她一邊說一邊閃身來到張強的身旁。
腦袋挨了兩下的張強暈頭轉向的,隻看見一道黑影閃過,他的後腰遭了一下重擊,他便撲通跪倒在地。
哢哢哢
葉梓一腳踩在了他的腰椎骨上,踩得哢哢作響。
“茶水喝膩了,試試用你的腦水來泡茶?”
“隻要踩斷你的腰椎骨,你就會癱瘓動彈不得,到時候我就可以敲開你的腦袋取出你的腦水。”
“你你敢?”張強掙紮著喊叫。
雖然他嘴上說著威脅的話,但從顫抖的聲音能看出他處在十分驚恐的狀態。
葉梓加重了腳上的力量:“嗬那就試試唄。”
“不過彆擔心,你這樣蠢的腦子泡出來的茶水我可不敢喝。”
“到時候我會灌進你的嘴裡,讓你嘗嘗自己的腦水是什麼味道。”
“啊啊啊”腰上的疼痛讓張強哀嚎著,同時他出了一身冷汗。
若不是寧寒煞還坐在旁邊,他都會以為此刻正在懲罰他的人是戰王。
葉梓怎麼會有這樣恐怖的手段!
哢哢哢張強的腰椎骨一寸寸發出斷裂聲。
葉梓腳上的力量依舊在加重,沒有停下來的意思。
正在這時,一道厲喝聲響起。
“葉梓!你住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