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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逆鱗破蒼穹(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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測靈台前的玄冰玉柱泛起漣漪,陳燕掌心滲出的血珠在晶麵暈開詭譎的紋路。四道黯淡靈光衝天而起,卻在觸及穹頂星圖時突然扭曲——赤色靈脈中隱約浮現的龍鱗紋,將其他三條靈脈絞成碎芒。

"四靈根?"妙音峰主冷笑出聲,"這等廢材也配"

話音戛然而止。陳燕腕間遮掩咒印的素綾突然寸寸斷裂,金紅血珠懸浮成梵文符咒。測靈台下蟄伏的護山陣靈發出龍吟,震得整座太初峰簌簌落雪。

"不對!"素問峰主雲苓突然掐訣祭出神農尺,"她靈脈深處藏著東西!"

玄微真人的鎮魔劍匣劇烈震顫,劍鞘上三百年前封印的燭龍逆鱗竟開始發光。陳燕脊背的《九霄引鳳圖》透衣而出,在虛空映出半幅星隕陣——正是三十年前北境魔災時突然現世的禁術。

"此女我要了。"玄微廣袖翻卷,劍意將測靈台劈出三丈溝壑。陳燕足下突然浮現劍塚特有的玄鐵紋,破碎的四靈根竟在劍氣激蕩中重組,化作纏繞著龍影的赤金靈脈。

心兒突然撥動焦尾琴,魔音化作九幽鎖鏈:"仙長三思!此女靈根有異"她頸間玉佩滲出黑血,在地麵腐蝕出饕餮紋路。

"聒噪。"玄微並指斬斷琴弦,太阿劍懸停在心兒喉間三寸,"妙音峰主可知,你新收的弟子帶著魔門噬心蠱?"

滿場嘩然中,陳燕突然握住測靈晶石。破碎的晶麵映出她瞳孔深處的龍影:"真人可知,我靈根裡鎖著什麼?"她指尖撫過腕間灼燙的咒印,昨夜在劍塚深處看到的太古禁製驟然浮現。

玄微突然朗笑,鎮魔劍破匣而出。劍鋒掠過陳燕眉心時,暗紅血液竟在虛空凝成燭龍逆鱗的圖騰:"三百年前本座在北境遺失的劍心,原來是被梵音宗的老禿驢封在你靈脈裡。"

陳燕足下陣紋突然暴漲,破碎的四靈根徹底蛻變成纏繞著龍鱗的赤金靈脈。她反手握住鎮魔劍,劍塚萬劍應聲出鞘:"我不要當誰的弟子。"劍鋒指向蒼穹雷雲,"我要這三界六道,重見燭龍睜目!"

九霄雷劫應聲而落,卻在觸及她發梢時被逆鱗紋路吞噬。玄微擲出劍鞘,上古凶劍撕開虛空,將劫雲化作漫天星雨:"從今日起,你便是鎮魔劍主。"他抹去唇角被劍氣震出的血痕,"這虛偽仙途,該換種走法了。"

陳燕劍指心兒袖中滑落的骨哨,唇角勾起冰冷笑意:"在那之前——"鎮魔劍劈開妙音峰主布下的結界,"該清賬了。"

測靈台前玄冰玉柱寸寸龜裂,陳燕垂落的發絲間蒸騰起赤金霧靄。素問峰主雲苓霍然起身,藥王鼎中的神農尺竟指向陳燕瘋狂旋轉:"這丫頭靈脈深處有梵音宗的涅槃咒印!"

玄微廣袖翻卷,劍氣將測靈台劈出三丈裂痕。陳燕足下浮現的玄鐵陣紋突然暴起金光,將破碎的四靈根殘脈吞噬殆儘:"三百年前梵音宗用禁術封印的東西,今日該見見光了。"

元倧手中茶盞應聲而碎,他盯著陳燕腕間蔓延的龍鱗咒印:"玄微!你早知她是!"

"本座不過是替天機閣尋回失落的陣眼。"玄微劍指蒼穹,鎮魔劍撕開的虛空裂縫中墜下星辰碎片,"師兄可還記得,百年前魔尊破封時九星連珠的預言?"

陳燕突然握住懸浮的星隕碎片,掌心金紅血液竟將碎片淬煉成劍形。劍塚深處傳來龍吟般的共鳴,她脊背上的《九霄引鳳圖》透衣而出,在虛空映出半幅北境星圖——正是魔尊封印所在。

"四靈根?"妙音峰主冷笑,"這等廢材"

話音未落,陳燕手中星劍突然暴漲千丈。劍鋒掃過之處,十二座測靈玉柱儘數化為齏粉:"三日前問心路上,我見到的可不是什麼魔尊封印。"她瞳孔燃起金焰,劍尖直指心兒頸間滲血的玉佩,"而是妙音峰親傳弟子與魔門往來的留影石!"

歸陽真人玉簫化劍,卻在觸及星劍時寸寸崩裂。玄微的太阿劍橫擋在陳燕身前,劍穗上墜著的青銅鈴鐺發出清越梵音:"諸位不妨看看,這丫頭頸間戴著的,可是魔門七殺殿的饕餮血玉?"

素問峰主突然擲出藥王鼎,鼎中神農尺迸發青光。心兒腕間銀鈴應聲而碎,露出皮下蠕動的噬心蠱蟲。陳燕趁機劃破指尖,以血為引在虛空繪出梵音宗禁咒,整座太初峰地脈突然沸騰如熔岩。

"焚天陣!"淩虛真人召出青鸞虛影,"這丫頭在引動地火靈脈!"

玄微卻朗笑著擲出劍鞘,上古凶劍撕開護山大陣:"本座等的就是今日!"他並指按在陳燕眉心,血色劍紋沒入肌膚,"三百年前梵音宗用你血脈封印魔尊,今日便用這焚天烈焰——"

陳燕手中星劍突然化作燭龍虛影,裹挾著地心熔岩直衝九霄:"血債血償!"

她望著高台上鎏金錯銀的淩煙峰席位,腕間鳳凰咒印突然灼痛——那裡分明空無一人,識海深處卻浮現出三具掛著鎮魔劍穗的白骨。

"淩煙峰百年氣運已儘。"係統殘留的警示化作記憶碎片刺入靈台,陳燕腳步微滯。抬眸卻見玄微真人劍匣中騰起青鸞虛影,與她脊背的《九霄引鳳圖》產生共鳴。

"陳師妹且慢。"淩虛真人廣袖攔在第九級玉階前,"親傳弟子需佩"話音未落,他腰間的青銅羅盤突然迸裂,碎片在空中拚出半幅星宿圖——正是陳燕在問心路上撕碎的幻境殘片。

玄微劍指輕挑,陳燕發間銀簪應聲而碎。三千青絲散落瞬間,暗紅發帶自劍匣飛出,將她長發束成利落的高馬尾:"從今日起,你便是鎮魔劍主的關門弟子。"

滿場嘩然中,林清越突然按住腰間震顫的本命劍。他看見小師妹垂落的碎發間,隱約浮現出與劍塚凶劍相同的饕餮紋——那是十年前北境除魔時,他在魔尊左使臉上見過的圖騰。

"師兄?"陳燕察覺異樣剛要回頭,玄微的劍鞘已抵在她後心。鎏金劍氣灌入經脈,將即將浮現的魔紋壓回靈脈深處:"去給你大師兄見禮。"

林清越收斂心神,指尖凝出療愈青光:"小師妹的傷"他話音戛然而止。陳燕腕間守宮砂突然化作浴火鳳凰,將他注入的靈力儘數吞噬。

高台之下突然傳來焦尾琴弦崩斷之音。心兒袖中滑落的骨哨滾到陳燕腳邊,哨孔滲出黑血,在地麵腐蝕出熟悉的星圖——與陳府滅門那夜,魔修血祭陣法的陣眼分毫不差。

"且慢!"素問峰主突然擲出藥王鼎,"這丫頭血脈有異!"

玄微劍穗上的青銅鈴鐺無風自鳴,蕩開的聲波將藥王鼎震退三丈:"雲苓師姐莫不是忘了,當年梵音宗聖女剖心鎮魔時,用的正是鳳凰涅槃咒。"

陳燕突然按住劇痛的眉心,昨夜在劍塚看到的記憶洶湧而至——三百年前魔氣肆虐的北境,與自己容貌相似的女子將金羽刺入心口,而玄微真人正捧著染血的鎮魔劍跪在屍身旁。

"師尊當年"她踉蹌著抓住林清越的劍穗,上麵殘留的劍氣突然與識海共鳴。破碎的畫麵中,玄微手持滴血長劍,將哭喊著"師姐"的少年打落懸崖——那少年眉間一點朱砂,與眼前的林清越如出一轍。

林清越突然扣住她命門,傳音入密帶著森然劍意:"小師妹最好永遠想不起來,十年前是誰把你從北境屍山撿回來的。"

高台之上,玄微將鎮魔劍鞘擲入陳燕懷中。上古凶劍感應到鳳凰血脈,竟在眾目睽睽下凝出虛幻劍靈:"今日授你淩煙峰秘傳——"他並指劃過陳燕眼尾,"誅心劍第一式,忘塵。"

劍光閃過時,陳燕看見心兒袖中藏著的留影石。昨夜劍塚深處,妙音峰主將噬心蠱種入大師兄靈台的畫麵清晰可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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