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陸離睡到日上三竿,悠然自得,來到白京書院,插上“棋天大聖”大旗,繼續他的“生意”。
然而,今天的場麵卻遠不如昨日熱鬨。書院的學子們昨日被陸離的殘局打得措手不及,今天顯然學乖了,不再輕易上前挑戰。
隻有寥寥幾人前來嘗試,結果無一例外地敗下陣來,敗興離去。
陸離看著冷清的場麵,有些不爽。他瞥了一眼身旁的熊大,發現這憨憨居然打瞌睡了。
陸離皺眉:“這樣下去可不行,得上強度啊。”
於是,他一巴掌呼醒了正流哈喇子的熊大。命令道:“你們三個,給我罵!罵得越難聽越好!”
三人一愣,賈師爺小心翼翼地問道:“少爺,罵誰啊?”
陸離冷笑:“罵白京書院!罵他們徒有其名,罵他們是飯桶,罵他們是垃圾!總之,怎麼難聽怎麼罵!”
三人麵麵相覷,雖心中忐忑,但不敢違抗命令。
“真罵呀,少爺?”
“真罵,挑難聽的罵!”
“好吧。”
於是乎,熊大率先扯開嗓子,大喊道:“白京書院的學子都是徒有其名!什麼才子,全是飯桶!”
賈師爺不甘示弱,搖著折扇,陰陽怪氣地叫道:“白京書院?嗬嗬,不過是些裝模作樣的廢物罷了!”
錢不懂:“白京書院都是垃圾!連我們少爺的殘局都破不了,還敢自稱才子?”
這一下,整個書院內外頓時炸開了鍋。書院外的老百姓們紛紛議論起來,指指點點,臉上儘是驚訝和好奇。
書院內,學子們氣得臉色鐵青,尤其李墨為首的幾人,更是怒火中燒。
白京書院作為京都最高學府,地位極為尊崇,常被稱作“國子監”或“太學”。進入最高學府的學子,通常是通過層層選拔的精英,是地方科舉考試的佼佼者。
或者是世家大族的子弟,身份顯赫,才華橫溢。他們的身份不僅代表著個人的學識,更象征著家族的榮耀與未來的仕途。
學子們更是心氣高傲,誌向遠大。那能受這種氣呀,特彆今天來挑釁的是這京城第一紈絝。
李墨猛一拍桌子,怒道:“這陸離簡直是欺人太甚!昨日我們不過是中了他的詭計,今日他竟然還敢如此囂張!”
旁邊的學子們也紛紛附和:“對呀!他陸離不過是設了幾個殘局,僥幸贏了幾局,就敢如此目中無人!”
李墨突然靈光一閃,冷笑道:“不對!我們都被他騙了!他陸離根本不是什麼象棋高手,不過是設了幾個陷阱,讓我們往裡跳罷了!”
眾人一聽,恍然大悟。
有人憤憤不平道:“沒錯!他陸離不過是仗著幾個殘局,裝模作樣罷了!真要一對一比試,他根本不是我們的對手!”
“對……對……真比棋藝,他絕對不是我們對手!”
“對!我們去找他!讓他見識見識我們白京書院的真正實力!”
於是,一眾學子氣勢洶洶地衝出書院,將陸離團團圍住。感覺這幫學子們,今天要打架似的。
熊大見狀,挺起胸膛,擋在前麵,粗聲說道:“怎麼?文的不行,要來武的了?”
李墨冷哼,指著陸離道:“陸離,你昨日不過是仗著幾個破殘局,僥幸贏了幾局,今天竟如此囂張!今日我們要求公平比試,你可敢應戰?”
陸離懶洋洋地從躺椅上坐起來,漫不經心地問道:“哦?怎麼個公平法?”
李墨大聲道:“不能光你設殘局!要比就比一對一下棋,那才叫真本事!”
陸離暗笑,他預料之中的事。他故作沉思,緩緩說道:“行啊,不過既然是公平比試,那賭注也得加。一局一萬兩銀子,諸位可敢?”
“一萬兩!”眾人驚呼,難以置信。他陸離真把白京書院當賭場了吧!
李墨咬了咬牙,雖然心中有些猶豫,但為了挽回書院的顏麵,硬著頭皮說道:“一萬兩就一萬兩!……不過誰會隨身懷踹一萬兩銀票。”
陸離擺擺手笑道:“沒關係,你們可以眾籌嘛。這麼多人,湊一湊總能湊夠一萬兩吧?”
“眾籌?”眾人一愣,顯然對這個詞感到陌生。
陸離忙解釋道:“就是你們大家一起湊錢,湊夠一萬兩,再來跟我比試。”
這陸離為了錢,可是夠損的,眾籌都搞出來了。
李墨臉色黢黑,咬牙答應。
於是,一眾學子紛紛掏錢,很快湊齊了一萬兩銀子。
李墨拿著銀子,咬牙切齒地對陸離說道:“開始吧!”
陸離陰陰一笑,正準備坐下,突然抬手說道:“等等,我還有一條規定。”
李墨毫不耐煩道:“你又要搞什麼花樣?”
陸離淡淡道:“我要設定每一步棋的時間。每一步棋,思考時間不能超過十五息。超時算輸。”
眾人一聽,頓時樂了。李墨冷笑:“你還要設定時間?我們還怕你輸了棋,故意拖延時間呢!一直不下僵持下去。行,就按你說的辦!”
比賽開始。
白京書院的學子們個個摩拳擦掌,等著看陸離的笑話。他們平日裡心高氣傲,哪受過這種氣?今天一定要好好收拾這個紈絝子弟!
然而,隨著棋局的進行,學子們的臉色卻越來越難看。陸離的每一步棋又快又狠,仿佛早已預料到他們的每一步走法。李墨原本自信滿滿,但在陸離的緊逼下,漸漸陷入了被動。
陸離之所以設定十五息的時間限製,是因為他清楚,李墨等人的棋藝並不差,如果給他們足夠的時間思考,自己未必能穩操勝券。
但有了時間限製,他就能利用前世記憶中的ai電腦棋局,ai棋局那可是又快,有狠,都是用最狠的招把對手往死裡逼。
陸離利用這一點,完全不用思考,打亂對方的節奏,逼迫對手犯錯。
果然,李墨在時間壓力下,漸漸亂了陣腳。額頭滲出冷汗,隨著棋局的繼續,越來越難下子,直至最後棋子遲遲不敢落下。
一眾學子們也都是眉頭緊鎖,沉默不語,完全沒有招數。
因為,李墨的棋藝已經是很厲害的了,要是換了他們,指不定不如李墨。
最終,眾目睽睽之下,李墨無奈地放下了棋子,認輸了。
陸離欣然起身,拍了拍李墨的肩膀,道:“不行就是不行,你們得承認。”
李墨臉色蒼白,渾身顫抖,那叫一個氣得,憤怒道:“陸離,你彆得意!我們白京書院不會讓你囂張太久的!”
陸離聳聳肩,毫不在意道:“隨時奉陪。一萬兩,切記”
說完,揮揮手,示意賈師爺收錢,看看時間也不早了,估計也沒有人應戰了。
陸離鄙視了一眼眾多學子,悠然離開書院。留下一眾學子麵麵相覷,滿是憤慨不已。
而陸離暗自盤算:“這一萬兩銀子,足夠一段時間開銷了。”
隨後,陸離懷揣著一萬兩銀票,哼著小曲,興衝衝地往王府趕。低頭疾步,冷不防一頭撞上了迎麵而來的王爺。
“哎呦!”陸離捂著額頭,抬頭一看,心中一緊。隻見王爺臉色陰沉如墨,目光如刀。
“逆子!今日又去哪裡闖禍了?你就不能安分幾日?”王爺怒嗬,抬手便要往陸離身上招呼。
陸離臉上的笑容瞬間僵住,隨即轉為憤怒:“你這老頭,講不講理?我今天可沒闖禍!我隻是去白京書院……賭博去了……不對,是賭錢去了……也不對,是賭棋去了!”
賈師爺見狀,連忙上前一步,恭敬地解釋道:“王爺,少爺今日是去白京書院下棋去了。”
陸離連連點頭:“對,對,下棋去了。”
王爺一愣,眉頭緊鎖,還未等陸離反應過來,便一巴掌拍在他頭上:“下棋?你會下棋?你要是會下棋,那公豬都能下崽了!”
陸離吃痛,捂著腦袋跳開幾步,怒道:“啊!你這死老頭,你這是一點道理都不講了!”
“和你講道理……”王爺追過來想繼續教訓他。
陸離眼看形勢不妙,趕緊轉身,一溜煙跑進了後院。
王爺站在原地,怒氣未消,但心中也生出一絲疑惑。他趕緊招呼其三人過來,打聽情況。
王爺目光如炬盯著熊大,無奈道:“少爺今天真的沒去白京書院闖禍?”
熊大撓了撓頭,憨厚笑道:“應該沒有吧,雖然我不懂棋,而且那些學子們咬牙切齒的,可絕對沒動手。”
王爺鬆了口氣,點點頭:“沒動手就好。”
錢不懂補充道:“他們吵得挺厲害的。”
王爺眉頭一皺,趕緊問:“為什麼吵?”
熊大一臉茫然:“我也不懂棋,具體不清楚。”
這時,錢不懂湊過來,笑嘻嘻地插嘴道:“不過,少爺後來吵贏了!”
賈師爺也趕緊跟上,幾分得意:“對對對,少爺今天不但沒動手,隻是和他們吵了一架,結果還吵贏了,甚至還贏了一萬兩銀子呢!”
“什麼?一萬兩銀子!”王爺一聽,眼睛瞪得老大,驚呼道。
熊大憨憨笑著附和:“是啊,少爺吵架可厲害了,那麼多人都吵不贏他!”
王爺氣得牙癢癢,一腳踢開了熊大,怒道:“你還有臉笑!”
熊大被踢得一個趔趄,趕緊躲到一旁,不敢再吭聲。
王爺揮了揮手,示意他們退下,自己則站在原地,低聲嘀咕道:“這個逆子……也難為了白京書院了!”
他歎了口氣,搖了搖頭,心中既無奈又好笑:“好在沒打架,這個逆子!”
王爺心裡卻隱隱覺得,這個兒子似乎有那麼一點點變化。
然而
雖然陸離這次沒有在白京書院搞出大動靜,但他兩天的“壯舉”——豎旗、叫罵、拿錢,早已在京城傳得沸沸揚揚。
當時,老百姓都沒敢湊近看個究竟,事情的真相成了謎團,全靠猜測和腦補。
加上白京書院的學子們輸棋後羞憤難當,誰也不願意把丟臉的事往外說,於是謠言就像滾雪球一樣,越滾越大,越傳越離譜。
起初,謠言還算“溫和”:“聽說沒?陸離那紈絝去白京書院門口賭博,居然贏了一萬多兩銀子!”
接著,謠言開始“升級”:“不對不對,我聽說是陸離去插旗罵人,還揚言要拆白京書院的招牌!”
“對對對,我也聽說了!他還威脅說不給錢就拆招牌!嘖嘖,這事兒他還真乾得出來!”
最後,謠言徹底“失控”:“你們聽說了嗎?陸離那混賬前兩天去白京書院勒索,結果你們猜怎麼著?”
“怎麼著?”
“他還真勒索了十萬多兩銀子!”
“沒錯沒錯!聽說白京書院不給錢都不行,不然招牌不保!”
“這紈絝簡直是無法無天,反了天了!”
……
老百姓們添油加醋,謠言越傳越離譜。
“嘖嘖,這紈絝真是囂張得沒邊了!”
……
這一切,陸離渾然不知。他正悠哉遊哉地走在去桃源坊的路上,心裡盤算著怎麼接手酒坊。
自接管桃源坊來,從未看過一眼,今天正好去瞧瞧。
到了桃源坊,進門嚇了一跳,酒坊裡一片狼藉,桌椅東倒西歪,酒壇碎一地,空氣中彌漫著淡淡的酒香。皺眉嘀咕:“這酒坊被砸得夠徹底的,看來得好好整改一番。”
酒坊的夥計們見陸離來了,一個個戰戰兢兢地站在一旁,大氣不敢出。
陸離揮揮手,示意他們放鬆:“彆緊張,少爺我今天心情好,不為難你們。”
同時大手一揮:“熊大!你過來!”
熊大屁顛屁顛地跑過來,滿臉憨笑:“少爺,您有啥吩咐?”
陸離指了指酒坊,笑道:“你力氣大,帶這些夥計,把剩下的東西都給我砸了!砸完了再清理乾淨,少爺我要重新裝修!”
熊大一聽,眼睛頓亮:“少爺,您是說……讓我拆家?”
陸離點點頭:“對,拆家!乾這事你在行?”
熊大一聽,拍著胸脯:“少爺您放心,這事兒包在我身上!保證給您拆得乾乾淨淨的!”
完了,熊大衝進酒坊,頓時裡麵傳來一陣劈裡啪啦巨響,塵土飛揚,地震一般。桌椅板凳、酒壇酒壺,全都砸得粉碎。
趁著熊大拆家這會,陸離在桃源坊裡逛了一圈。
酒坊規模不小。上下兩層,前麵是酒館,後麵帶個寬敞的院子,院子裡一口水井。樓上樓下都有房間,有臥室,有包間,看起來挺有潛力。
陸離一邊逛一邊琢磨:“這地方要是好好裝修一下,結合一下歐式風格,應該不錯,主要歐式風格,他們沒有見過,物以稀為貴。”
“不錯。”
片刻後,陸離躺在桃源坊門外的躺椅上,悠閒地曬起了太陽。這時路人和附近商戶們議論紛紛。
“哎喲,這桃源坊的老板真是倒了八輩子黴了,碰上這麼個紈絝少爺,酒坊都砸成這樣了!”一個商戶偷偷對旁邊的人說道。
“可不是嘛,上次就砸得夠嗆了,這怎麼又砸一遍呀!”另一個人附和道。
“唉,就是就是,我們可得躲著點……”
聽著議論,陸離沒有理會。
傍晚時分,陸離溜回王府,回到後院,立馬就把自己關起來,拿出紙筆,開始寫寫畫畫。他要把桃源坊重新裝修一番,從布局到家具,從新酒到菜品,全部都要加入他的現代理念來設計。
“這工作量可不小啊!”陸離一邊畫一邊嘀咕。”
陸離正埋頭勾畫桃源坊的設計圖,突然,門外傳來一聲輕柔而羞怯的聲音:“老爺,朱婉清過來給您上茶了。”
“婉清……上茶?”陸離一愣,手中的筆頓住了。
這名字怎麼這麼耳熟?猛地一拍腦門,暗叫:“哎呦,怎麼把這事給忘了!前兩天才把人家接到府上來,都怪我大意了。”
趕緊放下筆,清了清嗓子,聲音變得格外溫柔:“進來吧,娘子……”
門輕輕被推開,婉清端著一盞茶,低垂著頭,緩步走了進來。
她身穿一襲粉色長裙,裙擺輕輕搖曳,仿佛一朵含苞待放的白蓮。臉頰微微泛紅,眉間幾分羞澀的同時又透著溫婉的氣質。
婉清走到陸離麵前,輕輕將茶盞放在桌上,聲音如蚊呐般輕柔:“老爺,請用茶。”
陸離的目光不由自主地落在她身上,一陣悸動,看著容貌清麗動人的婉清,陸離心中一陣火熱。
伸手去接茶盞時,故意碰上婉清的手指。而婉清像是被燙到了一般,猛地縮回手,臉頰瞬間通紅。低著頭,聲音輕柔:“老爺……請慢用。”
作為二十一世紀的人,陸離那受得了這個。見她這般羞澀,更加喜愛,忍不住要逗逗她。
他故意湊近一些,低聲笑道:“婉清,你這茶泡得可真香,不過……比起茶香,你身上的香味更讓我心動。”
婉清一聽,臉頰緋紅。低著頭,手指緊緊攥著衣角,聲音細不可聞:“老爺……您彆取笑婉清了……”
陸離見了,心中更是歡喜得難受,忍不住伸手輕輕抬起她的下巴,與她對視。婉清的眼眸中閃過一絲慌亂,呼吸微微急促,胸口輕輕起伏,仿佛一隻受驚的小鹿。
陸離一陣衝動,忍不住說道:“婉清,你真美……”
婉清臉頰滾燙,她輕輕咬了咬下唇,聲音如蚊般:“老爺……您彆這樣……婉清……婉清還沒準備好……”
“哎呦,這就是古代的清純女子!”陸離完全麻了。
完全受不了了,這比二十一世紀的母老虎那可是強了不是一星半點的問題。陸離輕輕將她拉入懷中。婉清身體微微一僵,卻沒有掙紮……
陸離低頭看著她那羞紅的臉頰,一陣滿足。輕輕撫摸她的秀發,低聲道:“婉清,你放心,我會好好待你的。”
婉清輕輕點了點頭,聲音細小:“婉清相信老爺……”
兩人就這樣靜靜地相擁著,房間裡的氣氛變得格外甜蜜。
陸離心中暗自感歎:“這穿越的生活,簡直不要太美……”
而王府大廳內,王爺正坐在太師椅上喝茶,眉頭微皺,放下茶杯,問道:“今天那逆子又去哪兒鬨事了?”
賈師爺趕緊上前,臉上諂媚笑道:“回王爺,少爺今天沒去彆的地方,就去桃源坊了。”
錢不懂也連忙附和:“對對對,少爺今天沒闖禍。”
“不過少爺讓我又把桃源坊拆了一遍!”熊大站在一旁,撓撓頭,憨憨地笑
王爺一聽,手裡的茶杯差點沒拿穩:“什麼?又拆了一遍?”
賈師爺趕緊解釋:“王爺,少爺說重新裝修,拆了重建。”
王爺歎了口氣,搖了搖頭:“算了,拆了就拆了吧,反正那酒坊也被他折騰得差不多了。”說完,站起身,拍了拍袖子,“那臭小子呢?我去看看他。”
熊大一聽,立刻衝上前,擋在王爺麵前,憨厚地笑道:“王爺,不用您去。”
王爺一愣,眉頭皺得更緊了:“為什麼?”
熊大撓了撓頭,笑得有些不好意思:“因為婉清姑娘在他房裡。”
王爺一聽,樂了,會心一笑,拍了拍熊大的肩膀:“喲,熊大,你什麼時候變聰明了?”
熊大嘿嘿一笑,拍了拍胸脯:“王爺,我去。”
王爺嚇一跳,疑惑地看著他:“你去?你去乾嘛?”
熊大挺起胸膛,一臉自信:“我嗓門大,我去叫少爺。”
“我一叫,兩裡地都能聽到。”
王爺:“……”
王爺沉默了幾秒,忽然露出一絲詭異的笑容,朝熊大勾了勾手指:“你過來。”
熊大不明所以,憨憨地湊了過去。王爺微微一笑,然後猛地飛起一腳:“去死吧你!”
今天是王爺最高興的一天。
“臭小子終於開竅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