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丈夫,輪不到你置喙,就算他是個撿垃圾的,他也不是你們朱家這種罔顧王法的人能比的。”蘇念秋麵帶怒意。
她打電話叫保安將朱菲菲趕走。
朱菲菲越想蘇念秋那句話越覺得不對勁。
回去以後,朱菲菲立刻讓朱海問黃秀芳,陸長青目前的情況。
黃秀芳卻告訴朱海,陸長青隻聲稱和一個普通人結了婚。
看來陸長青並不知道蘇念秋的真實身份,同時隱瞞了他自身的身份。
“爸,既然跟蘇家的合作做不了,那我們就跟陸家合作,陸夫人讓陸長青跟我相親不就是想拉攏你嗎?”朱菲菲臉上帶著恨意。
這夫妻兩一而再再而三輪流羞辱她,如果知道他們在騙對方,恐怕也是一出好戲。
蘇念秋和陸長青這樣深陷家族鬥爭中的人,最忌諱的就是欺騙。
黃秀芬以低價和朱家合作後,特意叫陸長青回來吃飯。
“我們誌平憑自己的本事,用低價和朱海地產合作,你務必拿下城南的項目,否則就浪費了這麼好的機會。”黃秀芬得意說道。
陸長青覺得養母現在像個神經病,連項目都沒拿下,就想去找合作商了。
看到陸長青不屑的神色,黃秀芬板著臉。
“當初叫你和朱家千金聯姻,你不肯,好在朱董事長是個明事理的。老爺子,我們誌平可是做好了完全的準備,隻希望到時候長青彆把事情辦砸了。”黃秀芬皮笑肉不笑說道。
陸長青懶得理黃秀芬的挑釁,隻陪老爺子用完晚餐後,就離開了。
黃秀芳和陸誌平還覺得陸長青是怕了。
他回到蘇念秋家中的時候,蘇念秋已經坐在沙發上看電視了。
陸長青看到蘇念秋空蕩蕩的脖子愣了愣。
“你怎麼沒有帶那條項鏈了?”
早上出去不還戴著嗎?
蘇念秋淡淡笑道:“看著太像真的了,工作佩戴太耀眼,還是不戴比較好。”
她拿著蘋果的手緊了緊。
上午見朱菲菲的時候,朱菲菲提到昨天她去了拍賣會,見過一模一樣的海洋之心。
但朱菲菲對拍賣下來得人閉口不談。
蘇念秋去調查昨天買下海洋之心的人是誰,秋華拍賣行那邊給的顧客名字,是徐勝意。
但蘇念秋仍然抱有懷疑,下午就讓方姐把項鏈去送檢了。
“你昨天下午乾嘛去了?之前不是說下午基本在家嗎?但我昨天回來取東西,家裡沒有人。”蘇念秋抬頭問道。
陸長青有一瞬間的慌亂。
也怪他這張破嘴,周末在家聊天時,撒謊撒多了張嘴就來,說第二天下午就會在家辦公。
蘇念秋昨天沒問,今天怎麼想起來問了?
“哦,我爺爺身體不太舒服,臨時過去看了一下。”陸長青一手叉著腰。
他坐在蘇念秋身邊,靠近蘇念秋的臉頰。
“怎麼,查崗啊?你不是說互不乾涉嗎?”陸長青一手拿起蘇念秋垂落在肩頭的發絲。
“少動手動腳。”蘇念秋一巴掌拍開。
她現在心裡對這個人懷疑得很,不想理陸長青。
蘇念秋站起身,說道:“我明天還有重要的事,先去休息了。”
陸長青看到蘇念秋紅了的耳尖笑了笑。
“行啊,做個好夢。”
反正,他會做個好夢的。
經過半個月的準備,城南項目的競標會終於開始了。
陸長青帶著競標團隊早早的到了城建廳。
前天他們就得到了消息。
有兩家公司通過了城建廳的初篩,但是還需要兩個廳對自己的計劃進一步闡述。
競標會議十點開始。
還剩五分鐘。
但蘇氏集團的負責人,卻遲遲沒到。
城建廳的廳長臉色些許難看。
“蘇氏集團的人還沒來,請陸氏闡述的門的項目計劃書吧,如果他們沒有按時參加,就直接定你們了。”廳長手指在桌麵上輕輕敲了一下。
陸長青垂下眼眸。
他示意競標團隊組長先將陸氏集團的計劃書展示,並且讓專業的財務人員對資金進行預算分析。
待手下人員結束演講後,陸長青上台簡單總結了一下。
他說完以後,已經十點四十了。
可這時候蘇氏集團的人仍然沒有來。
陸長青微微皺眉,根據這段時間徐秘書彙報的消息,蘇氏集團很顯然也做了完全的準備,怎麼會在關鍵時刻掉鏈子。
廳長聽完陸氏的計劃書後露出滿意的笑容。
“原本我對你們雙方的計劃書都很滿意,但現在顯然你們集團更加重視這個項目,到時候我們廳會發布紅頭文件,宣布你們中標。”
陸長青笑了笑說道:“廳長,在此之前您把雙方的計劃書給對方看了,我覺得蘇氏集團的計劃書也很完美,有些地方甚至是我們集團沒考慮到的。不如,我們再等十分鐘?”
項目中不完美的地方,是陸長青故意留出來缺陷。
如果不是昨天黃秀芬故意用朱海地產陰陽怪氣,陸長青的確想替陸氏集團拿下城南這個項目。
他憑什麼讓陸誌平坐享其成?
之前提交給城建廳的方案隻是大致方案,在初篩中選後,中選企業重新提交詳細方案,會議上會將所有競標企業的方案給對方看。
陸長青吩咐自己的團隊隻將方案小改,留了三四處不足之處。
相比之下,蘇氏集團的更完善。
對陸長青來說,誰拿下這個項目都無所謂,之後他的恒遠集團都會加入投資。
現在蘇氏集團遲遲不到,已經讓廳長很不高興了。
機會他給蘇氏集團了,能不能抓住,就看蘇氏集團的負責人了。
廳長冷聲道:“簡直不像話,計劃書做的再完美,但沒時間觀念,簡直荒唐。”
這時,陸長青身邊的何總監說道:“陸總,董事長傳消息說老爺子突發腦梗,現在情況危急,正在醫院搶救,要您過去。”
陸長青神色突變,他有些倉皇站起身。
“何總監,這裡就拜托你了。”
陸長青跟廳長說明情況,匆匆離開。
而蘇念秋這邊陸長青剛驅車離開,她便出現在城建廳。
她的額頭上還包著一層紗布,身邊隻跟著方姐一個人。
方姐的手臂更是吊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