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你相比確實是……但他掌握的超凡知識可不是虛的,你可以說他傲慢而不自知,但他真的比你想的有出息,隻是……”
加雷斯下意識的看了一眼自己這個學生。
隻是他對上的,是真天驕。
雷文恐怕還沒意識到,他掌握這些能力的速度是有多驚世駭俗。
雷文撓了撓頭。
嚴格來說,他也不是一點都不曉得。
隻是截止至今,他都沒有遇到過這樣的人。
確實不好對比。
生命研究學會雖然一堆壞種,但你也得承認其核心成員都是正兒八經的析米尼克聯合培養出來的精英人員。
哪怕是異種,這兩年接受的也是精銳教育。
說殘酷點,萊茵的家族雖然在當地有不錯的影響力,但從純教學環境看,不及學會一根。
更彆說和加雷斯比了。
“卡繆那邊,我本來也是打算同意的。”雷文思忖片刻後說,“事實上我想連同那塊領地都一起接收下來。”
聞言,加雷斯眼中閃過一絲笑意,但卻很平淡地說道:
“那你恐怕得和一些人起衝突了。”
“現在管理那處騎士領的人嗎?”
“嗯,如果人人都有自知之明,那國家和國家之間也沒那麼容易有戰爭。
人總是會把靠運氣賺的錢認為是能力,而靠能力丟的錢認為是運氣。”
雷文眼中閃過一絲笑意:“看樣子學會那邊對領地也有想法了?”
“你隻有1個月的時間,在此期間,所有異種都聽你命令,你能奪到多少特權,就都歸屬於你。”
“如果是全部呢?”
“你就是雷文·卡尼斯,那塊領地的正統繼承人。”
“好!”這一刻,雷文終於忍不住笑出聲來,“不介意我帶走一個人吧?”
“誰?”
“西弗勒斯。”
“傑尼斯手下的那個魔藥學者?你什麼時候捏住了人家把柄?”
“您隻要知道我掌握他的真名即可。”
這下,就連加雷斯也忍不住樂了。
這小子有意思啊。
“我記得那小子lv3了,在組織裡也屬於青年梯隊的中流砥柱,他可不是那麼容易交出魔鬼真名的人。”
“那沒辦法,誰叫他是魔藥學者,還被我拉開距離了。”
“他沒帶法杖?”
“沒帶。”
“魔法防護呢?”
“被我射爆了。”
“魔藥……好吧,當我沒問,拉開距離,他想下毒都難。”
加雷斯上揚的嘴角ak都壓不住。
一個lv3,被最多lv1,甚至很可能lv1都不到的遊俠打了。
這怎麼想怎麼好笑。
怕是人家覺得在學會的地盤,沒有必要這麼謹慎。
【巨獸峽就是我的家,我怎麼可能死在自己家裡呢?】
雷文:嗨嗨嗨,你說什麼?(箭頭一指)
屬實是秀才遇上兵,有理說不清了。
“什麼時候都帶好你的武器,要是你因為這樣的理由死了,我可不承認你是我的學生。”
雷文看了一眼被加雷斯一指頭彈飛,嵌在牆壁上的獵刀,深以為然地點了點頭,從口袋裡掏出一把小一號的獵刀。
加雷斯愣了一下,然後大笑:“很不錯,現在有點超凡者的樣子了。”
“所以導師,今天你叫我過來是為了……”
“哦對,差點把正事給忘了。”加雷斯一拍腦門,伸手抓住雷文,下一刻,兩人以極快的速度朝著巨獸峽深處飛去。
烈烈狂風吹的人臉頰生疼。
隻是下一刻,雷文身上爆發出一股力量。
怒火注入到太陽之力上,在他表皮生成一層微不可查的魔力鍍層。
那狂風便瞬間如清風拂麵,再無一點傷害。
加雷斯大笑了一聲。
現在的雷文,確實和當年那個叫“救救救救”的小鬼不一樣了。
一種養成的欣喜和失落油然而生。
好在這種複雜的情緒下一刻就被加雷斯徹底壓製。
轟鳴聲響起。
他再次提高了奔襲速度。
片刻後,他久違的聽到了呐喊。
“導師,救救救救~”
“來了來了。”
回來了!
那種熟悉的感覺又回來了!
加雷斯笑了。
飛行的速度很快慢了下來。
穿過灌木林,越過大河,橫跨沼澤,在峽穀的儘頭附近,雷文看到了一處淩亂的地勢。
當他雙腳落在這片土地上時,他感受到了些許刺骨的疼痛。
明明天氣已經轉暖,但站在此地,一陣暖風吹過,他卻遍體生寒,刺骨的感覺油然而生。
“好霸道的超凡力量。”
“這便是我需要你掌握的東西。”
“是這股超凡力量的源頭嗎?”
雷文深吸一口氣,太陽之力激活。
潺潺暖流驅散了異樣感。
他毫不畏懼的朝著被各種攻擊撕裂的亂石深處走去,很快,他見到了一把插在碎石上的斷刀。
那斷刀上纏繞著淩厲而又霸道的氣息,哪怕損毀嚴重,魔力靈光也沒有消散。
朝著斷刀靠近時,他好像聽到了北風的呼嘯。
加雷斯聲音有些沙啞說:“你就留在此地,感受上邊殘留的超凡氣息。”
“這是什麼?”
“我曾經的一個對手留下的東西。”
“他死了嗎?”
“我不知道。”
“導師讓我學習他的力量,是為了什麼?”
“感受到這上邊殘留的力量了嗎?”
“嗯,僅僅從殘留的超凡力量上看,感覺已經接近王國大師了。”
“我要你學會他臨走前留下的這一刀。”
“……導師,我是一級職業者。”
“沒讓你直接使用出來。”
“啊?”
“你隻需要努力汲取上邊殘留的超凡靈韻即可。”加雷斯停頓了一下說,“事實上,我本來是想讓零去學習的,更活躍的精神力,有助於汲取超凡靈韻。”
技巧達到極致,大師之門即可敞開。
那一抹在歲月中也會熠熠生輝的靈光,將見證每一名大師留下的往事。
“當年我沒打贏他,他人就消失了,這麼多年過去,我隻找到了他當年用的這把斷刀,但我和他的對決還沒有結束……”
加雷斯看著那把短刀,眼神好像飄忽向了遠方。
雷文知道加雷斯看的不是刀,而是人。
也不知道這把斷刀的主人是誰?
但至少有一點可以肯定。
有的人留下了一把刀,但有的人留在了記憶裡。
“我會吸納完這一份超凡靈韻的。”
雷文點頭說道。
加雷斯幫了他不少,甚至給了他脫胎換骨的資本。
“這種事情,本就是學生該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