暢遊在愛情的海洋,忙好該辦的一係列事情,他們周遊各處景致,享受當地美食美景,尋玩各處新奇的事物,形影不離的親昵勝似蜜月期。
這天傍晚,他們在餐廳裡享用了一頓美食,兩人都飲了一些酒,醉意朦朧不勝歡,恰到雲裡霧裡中,少了一點不儘興,再多一點會失態,帶著這種狀態的區小依迷迷瞪瞪地撲在藺家哲懷裡。
藺家哲看區小依不勝酒力,就隻好攙扶著她離開餐廳,準備叫一輛出租打回酒店,恰巧這個餐廳的位置比較偏僻,他們等了好一會兒,區小依發酒寒瑟瑟發抖了,一輛黑色豪車緩緩開過來,停在他們麵前,藺家哲彎下腰看裡麵,窗戶貼膜很深,看不到裡麵,他以為是停在這裡接人,往身後看看,並沒有人走出來,他揮揮手示意豪車開走,他要打出租。
可是車窗放下來一個拳頭大小,裡麵的聲音傳出來,說他這車就是出租,豪華出租車。
哦,還有這麼高檔的出租車,藺家哲覺得還不錯,他正狐疑呢,裡麵的人走下來,給他看卡式的出租拍照,讓他相信這車是用於營業用途。司機恭敬地打開車後門,幫忙扶著區小依進了後座,藺家哲也渾身乏力,不想再把小依拉出來或者拒絕乘坐,他抬頭看看街道交通攝像和餐廳門口都有監控,遇到各種違法犯罪都能找到線索,乾脆就坐進去,這個餐廳沒有出市區,離這兒應該不遠。
僥幸心理不可用於任何情形,否則總有一次繞開僥幸。
車內,播放著dj神曲,迷幻的節奏把小依的心竅帶偏了,她滿臉都是笑,是那種蘋果肌僵硬的笑,她用空洞的眼神望著藺家哲,漫無目的地看著他,藺家哲都懷疑區小依睡著了,隻是睜著大大的眼睛沒閉上。
司機邪惡地跟著舞曲搖晃著腦袋,藺家哲奇怪地問:“請問,您這是應該的出租車服務嗎?為什麼要在客人在車上的時候放音樂?也沒有征求客人的需求。”
司機回過頭朝著藺家哲神秘地一笑,那白森森的牙齒在窗外隔著厚玻璃投射進來的微光中,格外陰森。
司機見機行事,把音樂陡然關掉,這時,矛盾的事發生了,區小依突然驚叫起來。
區小依的指甲陷入藺家哲的手臂,她叫起來:“啊,不要關,關掉的話我的頭疼。”
她使勁地晃著腦袋,把藺家哲嚇壞了,他拿開區小依的手,自己胳膊上留下來深紅色的指甲印,這才感覺到生疼。
司機渾厚的嗓音笑起來,他故意把車窗全部打開,對區小依說:“小姐,這裡是很著名的酒吧,你們會喜歡的。”
區小依看著窗外一個“cb”字樣,異常興奮,打開門就往外跑,藺家哲被拖著差點跌跟鬥。他回頭看那豪車,竟然都沒等到他付錢,就開走了,真是奇怪,真的很有問題。
區小依半步都沒停下來,往酒吧裡衝進去,裡麵熱鬨非凡。巨大的聲浪一波又一波,裡麵好多人,似乎在狂歡什麼群體事件。台上的dj把音量越調越大,台上的領舞也跳得越來越猛烈,甩頭發那種動作幾乎把脖子都要甩下來。
區小依拉著藺家哲在好不容易找到的一處吧台坐下,區小依一改淑女形象,徹底放開了平日裡的矜持,她要來一杯三角杯裝的雙倍瑪格麗塔調酒,眼光熱辣地綻放著,她用雙手攬著藺家哲的脖子,對著他親吻,纏綿一陣子。
正當他們彼此忘我地激情時,剛才重金屬音樂逐漸變了個調,低昂的大提琴樂聲響起,大提琴一開始是摻雜進來的,到後來,那些打擊樂樂器的消失,僅剩下悲傷、無助、絕望的調子。
他們覺得腦子不夠用了,仿佛換了一個場景,置身在一個墳場。
“砰!——”一聲巨響,把他們兩個的意識拉回酒吧。
沒錯,槍聲,一個人倒在舞台的旁邊,緊接著,另一個人在旁邊的原桌念禱告,一股酒精嘔吐物的血腥味從那個桌子那裡侵擾過來,他們一看,那個人念了一會禱告,就倒在桌子上,手腕上冒出汩汩的鮮血。
場景太驚悚了,兩個人自儘了,這裡麵的人保持了很長時間的安靜,大提琴聲也停下了。
驚魂未定的區小依已經完全清醒了,她眼睛在四處搜尋可疑可證明這是個什麼地方的證明,在酒吧吧台上的一個藍紫色牌子上,她看到一行足以讓她當場去世的圖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