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盛打來電話,問他們在哪兒。
宗斂讓他彆過來。
“我們吃完了,馬上回去。”
說完就掛。
顏璨聽後,不由抬眸看向他,“吃完了啊?那我還要繼續吃嗎,宗斂?”
叫名字是宗斂自己要求的。
宗先生太過疏遠。
他不喜歡。
宗斂輕笑,被打趣了也不生氣。
“慢慢吃,一會兒還有甜品。”
至於周盛,不重要。
蘭心酒店。
周盛猛地打了一個噴嚏。
“少爺,回房間吧,彆感冒了。”
經理說。
周盛不理睬,反而又撥了宗斂的電話。
“操!”
“掛我電話!”
“我就知道他不安好心!”
周盛氣得不行。
每當他覺得宗斂對顏璨不可能有什麼想法的時候,宗斂就會用實際行動打他的臉。
現在,宗斂狐狸尾巴露出來了,徹底不裝了。
“不接電話?”
“行啊,那我就在這裡等他們回來!”
周盛讓人在大廳擺了一把椅子,大刀闊斧地往上一坐,任憑噴嚏連天,也是紋絲不動。
另一邊。
顏璨眼巴巴看著新上的甜品,有些哀怨的瞪了宗斂一眼。
“你誠心的吧?”
一直說什麼慢慢吃,慢慢吃,不知不覺她就肚子鼓鼓,哪還有空間吃甜品。
宗斂忍著笑。
他說:“冤枉。”
又讓服務員將甜品打包。
離開雅間,顏璨說要去一下洗手間,宗斂就在外麵等他。
“原來是宗少?”
小眼睛青年過來打招呼時,宗斂腦海裡都是顏璨望著甜品卻不能吃的委屈表情。
可憐巴巴,怪可愛的。
但當他看到小眼睛,溫柔的表情瞬間凍結,隻餘下冷酷。
“讓開。”
小眼睛一愣,明顯察覺到宗斂的不悅,卻並未退縮,依舊諂媚的笑著。
“宗少,我叫林耀,半年前拍賣會我們曾見過。”
宗斂眯了眯眼,薄唇輕啟。
“滾。”
冷酷無情,不留餘地。
小眼睛被嚇得一抖,諂媚的表情僵在了臉上。
他不記得自己得罪過這位大佬。
怎麼宗斂這麼對他?
這時工作人員過來,從臉色難看陰晴不定的林耀身邊經過,徑直走到宗斂麵前,態度恭敬。
“宗少,出了什麼事,有什麼吩咐嗎?”
宗斂:“把他扔出去。”
垃圾就該待在垃圾桶裡。
林耀沒想到宗斂會這樣說,頓時急了。
他一會說自己多有冒犯,請宗斂大人有大量多多包涵,一會又對工作人員說,“我是顧琛的朋友,也是你們的貴客……”
宗斂不好得罪。
他也不是什麼能輕易得罪的人!
可他預判錯了。
工作人員並不在乎他是誰,也不在乎他背後有誰。
他們隻記得一句話:把他扔出去。
“得罪了。”
嘴上說著得罪,手上卻毫不留情,直接將林耀抬了起來。
林耀這時才開始後悔。
“放開我!”
“我什麼都沒做!你們沒權利這麼對我!”
林耀掙紮著,撲騰著,想要回到地上。
可工作人員並不給他這個機會。
他們抬著林耀,像是抬著一隻待宰的豬,高調的穿過古色古香的走廊,當著來往客人的麵,將他扔到了門外。
人們指指點點,議論不斷。
林耀摔得有些疼,無力地躺在地上,又難堪又恥辱。
“今天的仇,我記住了!”
……
另一邊。
顏璨從洗手間一出來,站在不遠處打電話的宗斂就看到了她。
“先這樣,其他改天再說。”
他掛斷電話,走向顏璨。
離開時,顏璨察覺到有人一直在看他們,出去後才問宗斂,“剛剛是不是發生了什麼?”
宗斂實話實說,“教訓了一個人。”
顏璨:“你?”
宗斂點頭,“不像嗎?”
他並不是一直都這麼平和。
不然周盛不會那麼怕他。
顏璨搖頭,“不是不像,隻是想不通,什麼樣的人才會在那樣那樣的場合輕易地得罪你,讓你當場教訓。”
這人的氣場,就不是那種會輕易出手的人。
“這世界什麼樣的人都有。”宗斂說,“想不通就彆想了,不過是個有害垃圾,你以後不會碰見。”
顏璨深以為然,“這世界傻逼太多了。”
宗斂:“確實。”
但。
林耀,顧琛的走狗。
今天過後,他會成為一隻瘸狗,一隻棄狗。
……
半山彆墅。
顧琛剛從外邊回來,就被管家告知,言晚死活都不肯配合治療。
以至於傷勢非但沒得到緩解,反而有點感染,比之前嚴重了。
這也意味著——
顧琛引以為傲的自製力又要粉墨登場了。
顧琛自然很生氣。
“你們是乾什麼吃的,這麼多人伺候不了一個人。”
“……”
管家沉默。
震耳欲聾。
他是管家,不是總管!
就算是古代的公公,那也不能輕易染指皇帝的寵妾。
真這樣做了,顧總第一個殺的就是他。
顧琛還在罵,“一群廢物,一點小事都辦不了,要你們何用?”
管家低著頭。
其他人也眼觀鼻鼻觀心。
罵就罵吧,總比多管閒事給言小姐抹了藥,然後又被顧總以“你是什麼東西也配染指我的寶貝”為由趕出去好。
他們需要這份工(薪)作(酬)。
過了一會,等顧琛罵完了,管家才繼續彙報工作。
“顧總,言小姐從中午開始絕食,到現在滴水未進……”
“什麼?”
顧琛臉色鐵青。
晚晚竟然沒吃飯?
他居高臨下看著管家怒吼,“這麼重要的事情,為什麼到現在才說?”
管家:“給您打了電話,一直關機中。”
顧琛不接受這種理由,“打電話關機,難道不會派人找我嗎?”
管家:“找了,被攔在門外了。”
“廢物!”
顧琛大罵。
管家不語,隻是一味地低頭。
這樣顧總的口水就不會飛濺到他的嘴裡。
等顧琛罵夠了,上樓了,他才重新抬起頭。
慢條斯理地整理了一下著裝,微笑著對眾人說:“危機解除,各就各位。”
眾人一哄而散。
這時,樓上卻又傳來了聲響。
顧琛在咆哮。
言晚在尖叫。
玻璃瓷器說要逃跑。
管家:“……”
唉!
偶爾,他想乾管家乾到顧琛破產。
更多時候,他隻想攮死顧琛這個傻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