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彆讓我說第三次,現在乖乖回來,我可以當作什麼都沒發生,也不會對你妹妹做什麼,否則……”
男人滿是威脅的聲音在玄關響起時,顏璨也被綁架她的人從地下室帶到了彆墅大廳。
係統和保鏢的聲音同時響起。
“宿主,男主顧琛。”
“顧總,人帶來了。”
顧琛回頭,掃了一眼顏璨,無視她那厭惡與仇恨的眼神,又對著手機說:“既然你不信言璨在我這兒,那就聽聽她的聲音吧。”
言畢,顧琛一個眼神,控製顏璨的保鏢便動手了。
顏璨痛的叫出了聲。
明明是痛苦至極的聲音,可聽起來卻不是那麼回事,尤其顧琛還說了很惡心的話。
“晚晚。”
“你說得對,你妹妹確實不如你溫柔,但聲音卻不難聽……”
他壓低聲音,語氣曖昧,用隻有他們兩人能聽到的聲音說:“當然,再好聽也比不上你在我身下的叫聲。”
說話間,他已經來到了顏璨麵前,審視的看著臉色痛苦眼神卻淩厲不服輸的顏璨。
像是一把利劍。
可惜如今隻是籠中鳥。
言晚的聲音便在這時傳了過來。
“言璨,你對顧總做了什麼?”
顏璨無言。
原身言璨,是女主言晚的親妹妹。
在《一晚情深》的世界裡,言晚是與霸道總裁顧琛虐戀情深的女主,而原身言璨則是個從頭到尾都很悲慘的炮灰。
一個連自己命運都無法主宰的炮灰,能對位高權重的顧氏集團總裁做什麼呢?
於是顏璨說:“這話你應該去問顧琛,問問他對我做了什麼。”
“可是顧總剛剛說……”
顏璨語氣諷刺,“他說什麼你信什麼,那你為什麼要逃跑?又為什麼要藏起來?”
言晚瞬間沉默。
這是有多不自信啊?
顏璨挑眉看了眼顧琛,“嗬嗬,她這麼不信任你,看來你們的愛情也不過如此。”
顧琛臉色一冷,一把掐住了顏璨的脖子。
同時,他對言晚說:“她說得沒錯,她是沒對我做什麼,但如果你不在規定時間回到彆墅,我可不能保證不對她做什麼。”
言晚急了。
她苦苦哀求。
“阿琛,言璨她才十五歲,她什麼都不懂,要是她得罪了你,我替她給你賠罪,你不要和她一般見識……”
也不要碰她。
言晚話未說完,顧琛便掛斷了電話。
他的目的已經達到了。
言晚吃醋了。
他感受到了言晚對他的在乎。
他知道。
他的小女人,馬上就能回家了。
隨後,顧琛放開了顏璨,無視顏璨因缺氧缺血而發白的臉,接過保鏢遞上的紙巾擦了擦手就要上樓。
保鏢麵麵相覷,看了看顏璨,又看向顧琛。
“顧總,她怎麼辦?”
“放了。”
……
半個小時後,顏璨被丟在了山腳下的公交站。
這裡半山彆墅的住戶不是權貴便是富豪名流,凡出行必有專車接送,公交站無疑是個擺設。
顏璨沒錢沒手機,報不了警,更打不了車,隻能拖著虛弱的身體沿著公路緩慢行走。
幾分鐘後,刺眼強光閃過,一輛出租車在顏璨身邊停了下來。
不等係統給出提示,顏璨便猜到了車裡人的身份。
言晚。
來得這麼快,顯然她對言璨這個妹妹非常忌憚。
車窗降下。
一張白皙無暇的臉暴露在顏璨麵前。
明明坐在車裡,處在低位,可言晚卻擺著一副高高在上的姿態,張口就問:“你對阿琛做了什麼?”
爸媽說的沒錯,言璨就是個禍害,給家裡帶來了災難不說,還想要勾引阿琛,搶奪屬於她的東西。
可阿琛是高懸於天上的明月,言璨卻是陰溝裡的老鼠,她這樣的人,連仰望月亮的資格都不配有!
言晚說的理直氣壯。
顏璨壓製著惡心罵道“你他媽怕不是個智障加腦殘!是他派人綁架了我,不是我綁架了他!”
言晚卻皺著眉,指責顏璨:“那你為什麼不跑呢?何況他沒有惡意,不要再一口一個綁架了!”
顏璨無語。
“媽的智障!”
本來被綁後沒吃東西就低血糖頭暈惡心,聽了言晚這番話,胃裡簡直翻江倒海了。
但言晚並不關心顏璨難不難受,她繼續說教。
“而且,阿琛是你的姐夫,他在彆墅說的那些話都是故意的,是為了刺激我,逼我回到他身邊,你不要妄想他能對你有什麼心思。”
話音剛落,被惡心得不行的顏璨便扶住車窗吐了起來。
下一秒,汙穢酸臭的嘔吐物便鋪天蓋地噴到了言晚那張天真無辜的小臉上。
言晚愣住了。
她下意識地舔了一下嘴唇,卻又在反應過來發生了什麼之後表情崩潰,發出憤怒而尖銳的叫聲。
“啊!”
“言璨,你這個該死的……嘔……”
總是喜歡羞辱貶低原身的主角在這一刻終於學會了閉嘴,像個縮頭烏龜一樣鑽進了車窗裡,生怕顏璨再吐她一臉。
但是。
她自己吐車裡了。
幾分鐘不到,言晚就享受到了和顏璨一樣的待遇。
她也被司機丟下了車。
言晚從未這麼丟人過,更沒這麼被惡心過,她崩潰大哭,歇斯底裡地要手撕了顏璨,卻被顏璨一巴掌扇到了地上。
“你敢打我?”
言晚捂著臉,不敢置信。
言璨這個禍害不是一直畏畏縮縮膽小自卑的嗎,她怎麼敢動手打她的?
“隻是見麵禮而已,不用這麼激動。”
說完,顏璨笑了一下,反手又給了言晚一個耳光。
在言晚懵逼的目光下,顏璨罵出了那句話。
“言晚,你真是個婊子!”
仿佛第一天才認識眼前的人,言晚被顏璨粗糙而直白的話震地目瞪口呆,同時又像是被揭穿了真麵目,麵紅耳赤。
她哆哆嗦嗦的指著顏璨,惱羞成怒,“你,你怎麼能說這麼臟的話!”
“臟嗎?”
顏璨笑得諷刺,意有所指,“這就臟了?”
言晚不明所以。
那還有什麼是比這更臟的?
顏璨給了她答案:“我隻是說了臟話,比不了你,做婊子立牌坊,裡外都臟。”
言晚聽完,氣得眼睛都紅了,“你、你說什麼,你知道什麼,你怎麼能這麼說我……”
“臟就是臟。”
說完顏璨便掠過言晚,從她身後不遠處的包裡拿了一疊錢。
離開前,她說了四個字。
“來日方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