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東皇太一還沒來得及高興,虛空風暴就如巨大的磨盤一般降臨。不要忘了,現在他們都還處在虛空之中。
低位皇,本就隻能勉強進入虛空,如今身體的氣血和靈力被虛空已經吞噬了大半,麵對如今情況,東皇太一那還管什麼查驗張林悅死沒死透,早已一拳將搖搖欲墜的天地鎖囚陣轟出一個大洞,直奔遠方而去。
死亡火斑鋪天蓋地湧來,仿佛要為張林悅報仇一般。“哼,可惜了一身的秘密。”
再回頭,見到氣息萎靡的西皇北極已經被虛空風暴纏住,頓時冷笑起來,直接朝著焰莽森林邊緣奔去,至於西皇北極,死了最好。
虛空風暴如破碎的氣球一般,瞬間擴展數百萬裡,整個焰莽森林都幾乎被虛空風暴籠罩。東皇太一慶幸自己的明智決定,幸虧跑的早,否則絕對要脫一層皮。
反觀西皇北極,同樣在不停的朝著外圍飛奔,這已經超出他在虛空中應有的時限,此刻身體越來越虛弱。
“可惡的太一,老子出去後一定要滅了你。”西皇北極眼睛露出死亡光芒。
不過,當他罵罵咧咧瘋狂逃走時,突然一記猛烈的拳頭從天而降,數百萬的力道不偏不倚的擊在對方後腦勺。
鮮血不要命的噴出,整個人旋轉著飛向了虛空風暴中央,而張林悅緊隨其後。
西皇北極終於看清了張林悅,頓時牙呲欲裂,胸口一口老血,“你……你怎麼沒有死,啊……”
這是西皇北極不甘的怒吼。
張林悅自然不會告訴他,被他們擊殺的隻是張林悅的無極分身,虛空中沒有靈力感應,自然沒有識破。而張林悅,早已趁機躲進了乾坤圈。
等的就是這樣的機會,麻痹大意是這次張林悅偷襲得手的主要原因。其實無論張林悅碰撞的是誰,結局都一樣,本來,五皇之間就是相互敵視。
西皇北極本想著強撐身體,即便如此轟殺張林悅依舊是綽綽有餘。然而錯就錯在倒飛的他一頭紮進了一團巨型虛空風暴中。
“啊……”慘叫聲傳來,隨後就沒了聲音,這團虛空風暴,即便是張林悅都不會輕易踏入,本就是強弩之末的西皇北極在裡麵待上一刻鐘,哼哼,基本上成了具乾屍。
直到裡麵再也沒有掙紮,又過了好一會兒,虛空風暴逐漸減弱後,張林悅才偷偷溜進裡麵,隻見西皇北極已經兩眼翻白,整個身軀就隻剩下一層包著皮的骨架。
皇者的屍體,在哪裡都是無比值錢。張林悅沒想到會是這樣的結局,估計連西皇北極也沒想過自己會死的如此憋屈,和會遊泳的人卻被水淹死一樣。
如果自己帶走西皇北極屍體,可能會暴露自己還活著的事實,甚至引來更加強大的追殺,然而,這在張林悅看來都不是什麼事。直接一拳轟碎對方的左臂,而後又將其右手掌撕裂扔在空中。乾完這些,虛空風暴已經過去,原本破碎的天空漸漸恢複。
張林悅拍了拍手,一切都看起來那麼完美。隨即,張林悅收取了西皇北極的屍體,一步踏入虛空之中。
果然,張林悅前腳剛走,東皇太一就帶著一大幫子狗腿子來到戰鬥的地方。麵到整片區域滿目瘡痍,眾人不由得咂了咂舌,這規模,幸虧他們慢吞吞走在後麵,否則死的人裡麵就要加一個自己了。
“啟稟陛下,發現了西皇大人的……”對方欲言又止,表情很豐富。
東皇太一頓時心領神會,急切問道,“快說,西皇北極怎麼樣了。”
“隕落了!這是西皇大人的殘破遺體,其他的,估計都被虛空風暴給吞沒了。”
東皇太一一聽,心裡樂開了花,然而立刻裝出一副痛心疾首的樣子。
“北極啊北極,你就這樣去了,從此以後,我們星月地帶五皇變成四皇了,可惜可歎啊。”隨即突然想到什麼,立刻問道,“張林悅那小子怎麼樣了。”
“死了。”對方語氣肯定的說道。
“這是他的屍骸。”說完手一揮,張林悅的半顆頭顱、殘破的四肢出現在眾人麵前。
東皇太一頓時放心了,雖然他見到張林悅有秘法可以恢複自己的肢體,但見到血肉模糊的半顆頭顱後,他發誓絕不可能有人這樣了還能活。
“死的好。”隨後收取了西皇北極和張林悅的肢體,如沐春風一般朝著東皇宮奔去。
“走,向黑木大人和江維大人彙報。”
東皇太一一眾是來得快也去得也快。隱藏在地底的張林悅確認對方離開後,從一條冰河中顯露身軀。
看向東皇宮方向,冷笑一聲,“一群豎子。”隨即黑洞神魂將自己氣息隱藏,低空朝著壁爺方向奔走。手裡提著兩具聖皇,張林悅心裡美滋滋的,都想好了,西皇北極就送給壁爺和龍爺,至於南皇驚鯢,哼哼,留著放血,聖皇的精血,嘖嘖,不知道自己能不能踏出那一步。
另一邊,黑木洛常和江維在聽了東皇太一的稟報後,臉色是陰晴不定。
“張林悅真的死了?”江維再三詢問。
東皇太一此刻恭恭敬敬站在台下,眼裡閃過一絲殺意,“死了,被我親手轟殺,直接爆成血霧,隻剩下半個頭顱和殘肢斷臂。”
江維是再三確認,思索著道,“我見過張林悅施展一種秘法,可以極速恢複受傷的身體和斷掉的四肢,會不會……”說完望著黑木洛常。
黑木洛常也是無法確認,“理論上頭顱受了如此重傷,中位皇都極難存活,我看此子多半是死了。但為了確認,要不還請江維兄去一趟,這樣你我也好給上麵有一個交代,畢竟,兩位聖皇隕落,自然是會被詢問一番。”其實三人心裡都有小九九,張林悅是不是真的死了他們並不是最關心的,最關心的莫過於向上的交代,至少一個冠冕堂皇的理由。
江維點了點頭,“也好。”隨即看向東皇太一,“你把白星混絕和吳庸叫來,我要他們帶路。”
東皇太一一臉懵逼,不由得腦袋一抽,“大長老?這事兒他行嗎?”
“怎麼不行,所有一切他都在場,哼哼,沒有人比他更合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