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承乾走回禦案,準備把後世常用的標點拿出來。
他扯出一張紙,就開始書寫,全程沒有大臣曾打擾。
大家都在絞儘腦汁,想要把李承乾的想法駁回去,堅決不能讓女子上位,這是來自男人的共同認知。
李承乾也不是沒想過強行搞,但沒有辦法。
他可以殺殺殺,殺掉一切不服從的。
可,下邊的人陽奉陰違,就這麼一件事情,他估計得繞著大唐國土跑他個十回八回,用上十年八年去糾正地方上的思想。
這還必須是在他離開之後,地方上不會反複。
要不然的話,根本就是在做無用功。
他需要從大義上,先堵住這幫大臣陽奉陰違的可能。
再從道理上,說服其中一部分。
最起碼,在他們心裡留下改變的種子,再下發聖旨。
就算目前有地方陽奉陰違,可隨著時間的推移,人口的流動,必然會讓大家都跟著效仿。
除了少數真正有奴性的,大多數女人都會支持。
一部分男人,也同樣會支持的。
這部分男人,可能是在家性格本就不強勢,或許是因為一個人養不起家。
男人大多都是理智的,從現實考慮有利的話,他們就會支持。
李承乾從來沒想過,要把女人的地位提升到和男人完全一樣,進行所謂的人人平等,認為這樣會萬世大同。
男女就像兩個轉動的球,大小或者轉速以及質量相同,肯定會彈開。
必須要一大一小,或者質量不等,轉速不同,碰撞之下,大的才能夠帶動小的。
既然時代決定了是父係社會,是男人做主,就絕不能太過。
未來,女子能不能翻身把歌唱,李承乾管不著。
如果真有那種可能性,那也是時代選擇的結果。
在李承乾眼裡,從遠古時代走過來後,女性基本上是不可能翻身了。
不是彆的原因,就是生產力決定的。
女性的腦回路,無論是在科研,還是在各種大事的決斷力上,以及在理智方麵,的確都是滿滿的缺陷,這個直接限製了她們,並不是表麵的男人限製她們。
後世女性好像飄起來了,其實隻是表象。
不說用工的歧視,什麼時候出台法律需要保護男性了,李承乾就勉強相信了。
畢竟弱者才需要保護,稀有才需要保護。
李承乾寫好基礎的標點符號,再寫好用途之後,就讓剛剛上任的武媚娘傳遞下去。
常用的沒有幾個,意思很明確,符號也很好記。
原本大唐就有幾個符號運用,隻是在情緒表達上缺乏。
李承乾這一套符號,既能夠表達情緒,又能夠完美的表達語句,沒有大臣表示反對,但也沒人吹捧。
有人甚至以為李承乾是想要轉移話題,想要把女子為官的事情做成定局。
標點符號這樣的小事,水花都沒有,就這樣成了過去。
“顏愛卿,想到了嗎?
你可還有什麼要說的?”李承乾再次問。
國家大義,先賢名言,已經被李承乾駁的體無完膚,切入角度就很難選擇了。
顏師古滿臉糾結,他滿腦子的先賢典籍。
可是現在,無論想到什麼先賢的話,總感覺怎麼看怎麼不對勁。
終究,顏師古歎了一口氣,行了一禮後默默的退下了。
他都馬上是耳順的年紀了,自己都感覺沒幾年了,冷靜下來後,還是不想為這種事情操心了。
不如回去好好編書,最起碼弄個青史留名,才不枉活這一生。
見到顏師古退下,李承乾收回目光,重新看向大殿中的所有大臣。
就在這時,一個讓李承乾出乎預料的人,站出來了。
這人居然是程咬金!
程咬金這人,平時在朝堂之上,就像個吃瓜群眾一樣。
無論彆人說什麼,或者是乾什麼,他極少極少會主動站出來。
哪怕是站出來,一般也就是插科打諢,和稀泥一類的。
就像一個家庭中的開心果一樣,好像心思很單純。
可如果這樣小看他,那就純屬找死了。
他隻是外表長成了鐵憨憨的樣子,再加上一定的故意偽裝成分,導致人下意識的會忽略他鐵憨憨外表之下,有著什麼樣的才能。
就單純現在,他看起來好像在長安養老的架勢。
實際上,他管的事情很多很多。
不但負責著整個邊防的調度,包括像侯君集那些攻打高昌,都是他在調動後勤。
某種意義上來說,他就像整個大唐的元帥一樣,管理著軍方一切事務。
隻不過上頭還有個李世民,所以他主管的隻是後勤。
有需要的話,他也會去前線,比如輔助侯君集攻打高昌。
正因為有如此榮寵,他才儘量顯得自己鐵憨憨,什麼事都不摻和。
就他這個隱形的權勢,真要說起來的話,比長孫無忌有權利多了。
正是因為如此,哪怕他嘲諷長孫無忌,長孫無忌都對他無可奈何。
他嘴裡叫著長孫無忌老陰人,還讓長孫無忌報複他的心思都沒有,就可見長孫無忌有多忌憚程咬金。
這是一個審時度勢,又不居功自傲,心中清醒無比的功臣。
要不然,他也不會活到二聖臨朝的時代,最終還能功成身退,壽終正寢。
就他掌握的這些,一不小心就是身死道消的結果。
容不下長孫無忌的李治,卻能容得下他,就可見一斑。
不說彆的,整個大唐就程咬金家的牛經常‘出意外’,而大唐律法是嚴禁殺牛的。
到底是怎麼回事,滿朝文武誰不知道?
但是,從來沒誰彈劾,程咬金家的牛死法不正常,這就很能說明問題。
“程愛卿,你想說什麼?”
李承乾稍微正式了一些,這滾刀肉可不太好對付。
要認真了,李承乾都得打起幾分精神來應對。
“嘿嘿嘿嘿……俺老程就是想問問,俺以後還能娶小妾不?”
兒戲一般的話,從他的嘴裡說出來。
但李承乾仔細一想,隱隱約約之間,似乎猜到程咬金說這話的目的了。
“怎麼,程愛卿此時說這個,是希望孤給你賜婚?”李承乾反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