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天,李承乾又找上了李世民,這老登又在喂魚。
整個人從那種皇帝的狀態解脫下來後,簡直是要多悠閒有多悠閒。
還好他不是李淵,要不然的話,隻怕在後宮躺著不出來了。
“父皇,來來來,給我寫個聖旨!”
聽到李承乾的話,李世民把魚餌砸在了池塘裡。
“你除了叫朕寫聖旨,還會說什麼?”李世民氣道。
“還會說……父皇,你的肚子又大了,懷上幾個月了?”李承乾斜眼道。
“算了算了,朕不與你計較!
你那皇子入贅那一招怎麼想出來的?
朕一開始都覺得,你這是侮辱……
但後來,朕想了想,如果他真的同意。
生下皇子之後,真就憑著這份血緣關係,師出有名的來吞並大唐呢?”李世民皺眉道。
李承乾輕笑道:“你這話真好笑,隻不過是我需要時間罷了。
他要真的以為用這一招可以,難道我會拿稚奴去換嗎?
李祐和李恪,小點的李愔不可以?
用他們去換,又不是嫡子血脈,他能占什麼大義?
更何況,你莫不是以為,我會讓吐蕃在我手中,再存在十年?
種桑誤國那一招隻是表麵,我根本的目的就不是要拖垮吐蕃。
我是要讓那些世家把多餘的糧食吐出來,給我大唐百姓,換到更多他們能用到的東西。
要不然,除非刀架在他們脖子上。
否則,那些世家寧願讓糧食被鼠吃,也不可能放出來一點!”
李世民想了想,好像是這個道理。
“為天地立心,為生民立命,為往聖繼絕學,為萬世開太平……”
李世民滿臉複雜的念叨後,問道:“如此至理名言,簡直是讀書人的聖言,你是怎麼想出來的?”
“我不過是發現讀書人有點歪了,他們忘記了讀書的根本目的,想要給他們一個警示罷了!
趕緊給我寫聖旨去!”
“寫什麼聖旨?”李世民茫然道。
“寫封姑姑為左武衛大將軍,封號定國公!”
“定國公,你又想乾什麼?”李世民大驚失色。
像趙國公,衛國公,這些國公之位,都是屬於一些小國,聽名字就不咋的。
而定國公,這個定字可很有說道。
“姑姑當年在世的時候,皇爺爺從來沒給她封過,反而是折斷了她的翅膀,讓她鬱鬱而終。
我知道,親王想封國公之位比較困難,更彆說公主。
但是父皇,你可不要忘了,當初姑姑和你一起進軍腳下長安,再加上之前的戰功,已經足夠封公爵。
你們不願意給她封,我願意!
她在我大唐有開國之功,也有定國之功,如何封不得?
況且,她要的也從來不是一個公主封號,而是公平公正的對她。”
李世民嘲諷道:“說你真正的目的吧,你以為朕會相信嗎?
這不過是你的借口罷了!”
“行吧父皇,其實很簡單,我要把大唐的女子都用起來。
平陽長公主,就是女子在軍事上的一塊招牌。
接下來,就差一塊在政事上的招牌了。”
說到這裡,李承乾突然心中一動。
政事上的招牌,那位武則天不是正好嗎?
一個擁有公主身份,一個擁有後宮嬪妃的身份,朝堂上的人要想說點什麼,也需要掂量掂量。
是,武則天還想自己當皇帝,還真做成了。
但人的性格不是一成不變的,她是被李治故意培養起來的。
李治沒想到的是,她居然不滿足於垂簾聽政,畢竟是開先河的事情。
那也是天時地利人和之下的結果,但凡那一代的皇子大一點強一點都不行。
更何況,李承乾會怕她嗎?
她有理政的天賦和學習能力,這是毫無疑問的。
或許她當皇帝不是那麼好,但也要看和誰比呀!
任用酷吏那些,還不是搞性彆歧視鬨的。
至於屠殺李唐皇室,站在她的位置不殺不行,又不是她喜歡殺。
即便是這樣,在曆代皇帝之中,公平公正的評論,她哪怕前十夠不著,前五十絕對沒問題,前二十也不無不可,已經屬於上上之姿。
“你……你居然想把女子都用起來?
這還不夠,你居然要女子做大臣?
若是如此,女子豈不是要翻天?”
李世民表示,真是小刀劃屁眼,開了眼了!
哪怕大唐沒有後世那麼封建,可大唐朝堂上,也沒有真正的女大臣呀!
“如果女子真比男子做得好,翻天又如何?”
李承乾反問了一句,接著淡淡道:“女子終究是女子,在大事上的決斷能力往往差強人意。
但女子也有女子的優勢,比如針對女子的事情,一些需要心思細膩的事情。”
“你……你就使勁折騰吧,早晚大唐會被你折騰出問題來!”
李世民甩甩手,朝著立政殿走去。
李承乾既然已經決定了的事情,他肯定改不了。
生悶氣歸生悶氣,還是隻能照做。
拿到聖旨之後,李承乾又說:“父皇,我還想問你要一個人!”
“誰?”李世民疑惑。
“你後宮的一個才人,姓武。
你應該給她賜過名,似乎是叫武媚娘。”
“武媚娘……”
李世民沉思了一下,突然反應過來,大驚失色道:“你這逆子,想要乾什麼?”
李世民反應那麼大,是他自己就倫理有問題,瞬間思想拐了彎。
“父皇,我隻是聽說,有一次你後宮聚會,你出了個考題馴馬,她還就把馬給馴服了。
但你卻怕了,你覺得這女人心太狠了,就把她丟在那裡不管不顧……”
【s:馴馬是武則天回憶的時候說的,這裡就當是真的!】
“等等,朕後宮的事情你怎麼那麼清楚?
你這逆子,早就在朕的後宮安排了人?”李世民怒道。
“父皇,我可沒有偷窺你的嗜好!
你不用管我是怎麼知道的,我是想把她培養一下,當做女子在朝堂的執政人才。
你以為我跟你一樣亂來嗎?
給還是不給,一句話!”
李世民臉色千變萬化,聲色俱厲道:“你如此做,讓朝堂上的大臣如何看朕?
更何況,開了這個先河之後,後宮還能安分嗎?
如此任性妄為,你這是取死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