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荷有些疑問,但心中的排斥感並不強。
他本身就是個不受重視的第二子,李承乾還念著他,杜荷已經感恩戴德了。
李世民在商業上做的事情也是不少的,不但開放互市,建立類似市場監管局的互市監,還派兵保護各國商道,在逐步開放商業。
開放的風氣下,人心中的思想自然就沒那麼封建。
“太子殿下,杜荷但憑吩咐!”杜荷馬上回應道。
李承乾看著前方越來越近的荒野說:“我手上有一種東西,足以讓你成為大唐未來的第一商人。
也正因為如此,除去各種成本,我隻能給你一成利,剩下的九成,總得讓有些人吃點肉,有意見嗎?”
杜荷哪裡會有意見,這根本不是錢的事。
能為太子辦事,有幾個不願乾?
大家心裡都清楚,不出意外的話,李承乾必然是未來的皇帝了。
那可是天子近臣的機會,還不是駙馬那種無法高升的。
“杜荷,但憑太子殿下吩咐!”
這一句,杜荷加重了語氣。
“最近這段時間,你好好琢磨一下商業上的事,呈一份奏疏上來,我要看你有沒有這方麵的潛力。
如果沒有的話,那未來的商務部長,可就沒有你的份了。”
“商務部長?”杜荷滿腦子疑問。
“類比六部!”
李承乾隻說了這四個字,杜荷頓時激動起來。
他趕緊下馬,疾跑兩步,來到李承乾前方,跪地叩首道:“臣,杜荷萬死,擔不得太子殿下如此看重!”
血龍停下腳步,李承乾淡淡道:“起來吧,我隻看你如何做。
如果你不行,就算你跪著求,我也不會給你。”
水泥,隻是交給杜荷練手,肯定是要向民間開放的。
沒有真正深入其中,談何成為商務部長?
李承乾奉行的是實用主義,也是實乾派。
錢對權貴古人來說,除了天生貪財,都不覺得特彆重要,那隻不過是權帶來的副產品。
但凡是有點理想的,想的都是高官厚祿。
得到高官厚祿的,不是想著造反,就是想著名留青史。
就像唱而優則演,演而優則導,都是名利場罷了。
“謝太子殿下!”
杜荷也不是真要拒絕,真要拒絕就不會下馬磕頭了。
“上馬,陪我走走!
奏疏的事情不著急,你好好琢磨,可不要隨意應付。
反正啊,現在那東西還沒影。
不過,我的預計是,明年元日之前搞出來。”
“臣,明白!”
杜荷狠狠點頭,精神抖擻的飛身上馬。
他不知道李承乾想乾什麼,反正肯定不是真的約他出來郊遊,也不可能是為了跑到野外來說這事。
真要是為了這件事,把他招進宮去說不是更方便嗎?
作為臣下,有什麼事情做就是了,沒必要想太多。
長安城外,有不少的村莊,村莊周圍很遠的距離,除了莊稼和野草,都是一片荒蕪。
能遠遠的看到,一些撿柴火的孩童正在奔走。
整個大範圍的古代,除了沒有開發的區域,在人煙密集的居住區,除了權貴的景觀樹木,是很難見到有一根樹木的。
什麼都要木材,早就被大家年年薅光了。
想要撿柴火,一般都要遠距離進入附近的山林。
饑荒時代更可怕,連山裡麵都會被啃得亂七八糟,地皮都會被刮下來一層。
李承乾和杜荷兩人,也漸漸步入了山林之中。
由於走的人多,而形成的道路旁,比較昏暗的密林中,突然傳出一聲呐喊:“殺!”
李承乾一拍馬鞍,從血龍身上一躍而下,順帶著把杜荷直接拽下了馬,一把按趴在地上。
他已經看到,有弓箭手一邊跑一邊拉弓。
再怎麼是密林,這群人躲的位置也不近。
太近了的話,直接就被李承乾看到了。
而太遠了的話,想要拉弓射箭,多半也會射到某棵樹上,屬於是在做無用功。
“籲噓噓噓噓……”
血龍嘶叫一聲,邁開蹄子,朝著其中一邊衝去。
與此同時,在這些人的後方,猶如空間錯亂了一下,一個個刀斧手憑空出現。
這些刀斧手不言不語,出現之後就朝著他們的背影追去。
他們的目標是李承乾,哪裡能想到自己背後憑空冒出人。
就算聽到動靜,也會下意識以為是自己人。
弓兵首先被乾掉,絕對死不瞑目那種。
等他們持著刀,要衝到李承乾麵前的時候,本來兩邊加起來至少有五十個人,現在隻剩下十幾個。
這些人,遇到了血龍。
血龍蹄子揚起就是開膛破肚,一甩尾就是肉體橫飛。
隨便一蹄子踩下,巨大的蹄子加上鋼爪,幾乎能把人踩成兩截。
看似凶猛的五十來個殺手,還沒真正衝到李承乾麵前,結果團滅了。
還有三個沒死,被李承乾的刀斧手抓起來了。
其中一個,一看就是領頭的,還有兩個是小兵。
他們滿嘴都是血,滿口牙已經被打掉了,甚至連衣服都被扒掉,鞋子也被扒掉了。
這樣做,是免得他們自殺的。
雖然說牙一咬幾秒鐘就氣絕身亡,是屬於藝術加工。
但,死士真的會在嘴裡藏毒,也可能隨身攜帶劇毒匕首等。
藏毒不是藏在牙齒裡,而是含在腮幫子裡,或者卷在舌頭下。
雖然沒有見血封喉的毒藥,但發作也是極快,而且幾乎無救。
要自殺的時候,隻要一咬就可以了,半小時內就能要命。
這些人,不用想都是死士。
李承乾的兵,雖然不能拿出來又放回去,但他是可以召喚的。
所以,看似他沒有攜帶任何兵,其實隨時可以召喚。
而坐標,就是他自己身體周圍。
“杜荷,來,我們烤肉吃……”
李承乾裝作從馬鞍旁邊的口袋裡,掏出了一樣樣東西,實際上就是在民用商城裡買的。
“嘔……”
杜荷剛剛從懵逼中反應過來,還趴在地上就開始吐了。
李承乾皺了皺眉,換做程處默等人,絕對不會這樣。
不過,想想杜荷的‘屬性’,也就不足為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