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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7章:一切都是陛下布下的天羅地網!(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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丞相府內。

夜色已深,燈火闌珊。

張居陽步伐沉重,臉色鐵青,仿佛烏雲壓頂,讓周遭的空氣都凝固了幾分。

家人仆從見狀,皆是一凜,心中暗自揣測。

不知何人竟能惹得這位權傾朝野的丞相如此震怒。

“啪!”

一聲巨響!

張居陽重重地把賬本摔在案幾上,頓時茶水四濺。

他雙目圓睜,怒視著廳堂內戰戰兢兢的家人,聲音低沉而充滿威嚴,又夾雜著難以遏製的怒火。

“爾等都有何用?竟讓這等瑣事擾我心神!”

家人們麵麵相覷,心中雖驚懼交加,卻也不敢多問,隻能低頭默立,靜待丞相的怒火平息。

張居陽的怒火如同狂風暴雨,席卷了整個丞相府,讓這平日裡莊嚴肅穆的府邸,此刻顯得格外壓抑與不安。

張居陽的夫人乃是竇氏,是大貞皇帝的姨娘。

她聽聞會客廳傳來聲響,連忙過來吩咐下人們退下去。

“陛下近日有何舉動,竟引得老爺雷霆震怒至此?”張夫人為張居陽倒了一杯茶,輕聲細語地詢問。

“夫人有所不知,陛下近日已掌控京師軍事大權,為肅清朝野風氣,革新官僚體係,他將老夫置於風口浪尖,命老夫擔當推行三省六部製的重任。

“為助三皇子穩步登上太子之位,老夫甘願舍棄身高位,在朝堂風雲變幻中,成為陛下手中那把鋒利刀刃,助他斬斷世家大族盤根錯節的桎梏枷鎖。”

“然而,陛下卻在製度推行之時,翻臉如翻書,竟為一個新入宮的嬪妃,狠心將咱們的女兒打入冷宮,任其芳華凋零。”

“老夫玩了一輩子鷹,卻被鷹啄了眼,竟未識破陛下深藏不露的狡黠與涼薄。老夫被陛下玩弄於股掌之間,跳入了陛下精心布置的一場棋局。”

張明德聽聞胞妹於深宮之中竟遭此奇恥大辱,胸中怒火熊熊,憤慨而言道:“父親,陛下此行實在過分!如此君主,我張家又何必為其鞠躬儘瘁!既然他先行不義,那就彆怪我張家翻臉無情。”

張夫人在一旁,眉宇間透著決絕,輕聲道:“老爺,妾身聽聞竇氏一族的藩王已至京城?不妨由妾身親筆修書一封,懇請他們助老爺一臂之力?”

張夫人出身名門竇氏,那些鎮守邊疆的藩王,大多與她同宗同源,血脈相連。

他們此番不辭辛勞,長途跋涉至京城,定是為家族大事而來,若她以家族名義求助,合情合理。

張居陽嘴角勾起一抹冷笑,聲音中帶著不容置疑的堅決。

“哼,莫要天真以為藩王皆是忠良之輩。他們心中全都藏著不可告人的野心,未經皇命擅自引兵逼近京城,這本就是大逆不道的行徑!若老夫妄圖與他們商討進京之事,無異於與虎謀皮,自投羅網。”

“爹,那該如何是好?難道真要在此坐以待斃,靜候命運擺布嗎?二叔那二十萬大軍,究竟何時才能抵達京師?隻要二叔一到,咱們張家便再無後顧之憂。”

張居陽的眉頭緊鎖,憂慮之情溢於言表。

“陛下對老夫猜忌之深,已非一日。隻怕你二叔即便有意進京相助,也是阻力重重,步履維艱啊。”

張明德嘴角勾起一抹笑意,輕聲道:“爹,何不花些銀兩疏通守城衛士,待二叔一到京城,便讓他們悄悄放行,豈不是神不知鬼不覺?”

張居陽聞言,眼神一凜,狠狠地瞪了張明德一眼,叱責道:“老夫一生運籌帷幄,怎就養出你這等不長進的呆腦?且問你,如今京城層層布防,究竟出自誰的手筆?”

“自然是陛下。”張明德答道。

“哼,陛下乃京城兵馬的掌控之人。你若妄圖賄賂衛士,無異於將把柄親手交於陛下手中。屆時,若被冠以藩王黨羽、圖謀不軌之名,我張家百年基業,豈不毀於一旦?”

張居陽的話語中帶著不容置疑的威嚴,字字如錘,敲擊在張明德的心頭。

張明德的眉宇間擰成了一座小山,憂心忡忡道:“此事棘手,二叔若至京師,何以尋得光明正大入城的由頭?”

張居陽嘴角勾起一抹冷笑,眸中閃爍著算計的光芒。

“馳援京城,便是天賜良機!隻要讓藩王之兵與陛下麾下的京畿守軍陷入纏鬥,你二叔進京之路便順暢許多。但願一切儘在老夫的籌謀之中,步步為營,無懈可擊。”

“老爺!!!城外傳來消息!!!”

張居陽滿臉期待,心中難掩激動。

莫非是藩王與京畿大營終於兵戎相見了?

他隨即下令:“速速召集朝中那些賢達之士,務必確保他們按兵不動,不可為陛下輸送一粒糧草。待到前線戰事焦灼之時,老夫便修書一封送去青州軍營,命我二弟火速進軍,三日之內抵達京城!”

然而,管家一臉沮喪,跪伏在地,聲音顫抖。

“老爺,城外傳回的消息……藩王聯軍,已然撤退。”

“什麼???”

張居陽身軀猛地一顫,一股寒流自脊背竄上。

他猛然意識到,眼前的一切竟已悄然滑出他的掌間。

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

昨晚,他不是親手撰寫兩封密函,悄然遞送給兩位藩王,字裡行間透露著陛下的籌謀與意圖嗎?

何以一夜之間,風雲突變,讓兩位本該按兵不動的藩王,悄無聲息地撤去兵馬?

張明德的臉色緊繃,眉宇間擰成了一團亂麻。

他急促地問道:“爹,那兩位藩王究竟是何人請到京城?到底有何意圖?”

張居陽的心頭猛地一緊,那份由德妃親手交付的密詔,在他腦海中盤旋不去,思緒如疾風驟雨般翻湧。

為何這份承載著千鈞重量的密詔,竟會輾轉至單純無邪的女兒之手?

她一個後宮中宛若白紙,情緒不加掩飾,心思單純的女兒,如何能觸及到此等機密?

張居陽眉頭緊鎖,腦海中無數疑問交織成網,試圖從抽絲剝繭間捕捉到些許蛛絲馬跡。

他反複推敲,每一個細節都不放過,直至一個念頭如驚雷般在他心中炸響。

難道,這一切皆是陛下深謀遠慮的布局?

這個想法一旦生根,便如野火燎原,再難撲滅。

張居陽不禁打了個寒顫,一股難以言喻的寒意順著脊背蔓延開來。

密詔,實乃陛下精心布局!

陛下有意讓德妃窺得一二,再由德妃巧妙轉達於他,讓一切水到渠成,使得三皇子冊封為太子之事順理成章!

此計意在朝堂之上,掀起一場關乎官場變革的暗流湧動。

陛下深知,為助三皇子登上儲君之位,他定會毅然決然地站在那些根深蒂固的世家大族對立麵。

至於鎮守邊疆的藩王,若無天子與太後明詔,豈能輕易踏足京城這潭深水?

這一切,皆是陛下深謀遠慮的棋局!

昔日召藩王入京,意在製衡京畿營錢氏一族的勢力。

而今藩王仍駐留京城而未歸藩地,突然調遣大軍前來京城,又是為了對付誰?

張居陽輕輕端起精致茶杯,手指卻不由自主地微微顫抖。

這是明知故問!

京城之內,權勢滔天之人,除去已式微的錢氏,便隻剩下他們張氏一族獨領風騷。

竇氏往昔雖曾顯赫一時,但如今族人散落各地藩府,其朝中勢力早已不複當年。

至於錢氏,那個一度能與皇權比肩的龐然大物,已轟然倒塌,不複存在。

陛下為了將皇權緊握手中,豈會容忍另一個可能威脅到龍椅穩固的家族坐大?

這麼看來,德妃突如其來的冷宮之遇,再無半點疑雲。

“爹,您這是怎麼了?臉色竟然如此蒼白?”

張居陽手中茶杯猛地一擲,清脆的碎裂聲在靜謐的屋內回響。

“我張氏一族怕是要大禍臨頭了!”

張居陽聲音沉重,如同烏雲壓頂,讓人心生寒意。

張明德與張夫人麵麵相覷,眼中滿是不解與憂慮。

“老爺,何出此言?究竟發生了何事?”張夫人急切地問道。

“爹,那新入宮的嬪妃,究竟是何來曆?我這就去尋她母家理論,竟敢如此欺辱我妹妹,定要讓他們付出代價!”張明德義憤填膺道。

張居陽嘴角勾起一抹苦澀的笑意,緩緩言道:“老夫已遣人細細探詢,這位新晉宮的寧妃,來頭著實不小,竟是寧國公孫女。而今,她更得陛下萬般寵愛,寧國公在京中本就有著赫赫威望,如今背後又有陛下撐腰……”

張明德聞言,一時間啞口無言。

若那女子的身世背景不如丞相之府,他尚有底氣上門問責,討個公道。

可偏偏她是國公府的千金,這等身份之下,他也隻能暗暗咬牙,選擇忍氣吞聲。

“爹,看來咱們眼下唯有倚仗二叔援軍,一旦援軍兵臨京城,我張家自當穩如泰山,無人能撼。到那時,速速扶我那外甥坐上龍椅,登基稱帝,我也能撈個國舅爺的頭銜,風光無限。”

張居陽聞言,輕輕歎了口氣:“兒啊,你二叔隻怕難以踏入京城半步。”

“這是為何?”兒子一臉愕然。

“藩王此來意在斬草除根,滅我張氏滿門,又怎會輕易放過你二叔?想那兩位藩王突然從京城撤軍,八成是陛下暗中下達旨意。此刻,他們怕是正率軍直撲你二叔的青州大軍而去呢。”

張明德神色微變,輕聲道:“爹,您言下之意,莫非陛下自始至終都在暗中運籌帷幄?”

張居陽緩緩點頭,目光深邃:“確是如此,這一切都是陛下的布局。難怪他要執意親臨前線督戰,原來是為了親自調度藩王之兵。”

張明德聞言,身形不由自主地踉蹌後退數步,意識到危險降臨,急聲道:“爹,我們……不如逃吧?萬一二叔抵擋不住藩王大軍的鐵蹄,咱們張氏一族可就再無依靠了。”

張居陽淚水滂沱,哽咽道:“逃?又能逃往何方?京城各大城門,皆被陛下親兵重重把守。那些世家大族,哪個不想卸甲歸田,安享晚年,卻無一不被陛下牢牢束縛在這京城方寸之地。”

張夫人聞言,心頭一顫,倒吸一口冷氣,驚疑道:“老爺,陛下何時竟變得如此深不可測?”

張居陽沉重地點了點頭,滿臉困惑:“老夫亦是滿心不解,自陛下大病初愈,整個人仿佛脫胎換骨,不再沉迷於後宮的溫柔鄉,轉而勵精圖治,整肅朝綱,誓要將失去的一切重新奪回。”

張明德猛地瞪圓了雙眼,聲音裡透著一絲難以置信:“爹,難道說,陛下這是在使詐,故意裝瘋賣傻,實則暗藏鋒芒?”

張居陽緩緩頷首,眼中閃過一抹深沉。

“極有可能!陛下刻意示弱,放任宦官弄權,將自己塑造成一位昏聵之君,實則暗中步步為營,精心布局,隻為有朝一日,雷霆一擊,重掌皇權。”

陛下這份深沉心機,著實令人膽寒,不寒而栗!

“倘若陛下早已布下天羅地網,我張氏一族豈不是要步錢氏一族的後塵,落入萬劫不複之地?”

張明德的話語中帶著幾分顫抖,顯然是被這番推測震撼得不輕。

“爹,孩兒心中滿是惶恐,不願就此赴死!陛下怎能如此絕情,對咱們張家下手?不如,咱們搏一搏,聯結京中那些有權有勢的世家,一同向陛下逼宮,或有一線生機!”

“你又忘了那最關鍵的一點,”張居陽輕輕搖頭,眼中滿是無奈,“陛下手中緊握著京師的兵馬大權,咱們若輕舉妄動,無異於以卵擊石,隻會更快引來滅頂之災。”

“難道咱們就隻能在這裡,眼睜睜地等著陛下找上門來,束手就擒嗎?爹,孩兒心有不甘啊!”

張居陽苦笑一聲,那笑容中帶著無儘的苦澀與蒼涼。

“除了等待,咱們又能如何呢?陛下所布下的棋局,如同天羅地網,密不透風,咱們張家怕是難逃此劫了。”

言罷,他心中五味雜陳,隻能默默接受命運安排,無力回天。

“老夫這就給你二叔飛鴿傳書,催促他即刻撤離京城,唯有回歸青州,方能保得周全!”

張明德苦笑道:“爹,來不及了!前幾日二叔來信,說大軍距京城不過五裡之遙,此時肯定被藩王大軍發現了蹤跡。”

聞言,張居陽身軀一震,猛地自椅上彈起,臉色霎時慘白。

他痛心疾首,懊悔不已。

“老夫一念之差,非但累及家人,更將二弟拖入萬劫不複的深淵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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