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櫃不相信，又拿了一塊更臟的抹布過來，親自上手洗。
等洗完，果然乾淨了許多。
接著又用香皂將自己的手清洗一遍，再仔細感受一番。
點頭:
“這香皂的確要比澡豆好得多。
走，小姑娘，咱們去樓上談。”
王曼等的就是這句話。
到了上回的包間，不等坐下，掌櫃便迫不及待的問:
“你說這香皂是你們自己做的？
可是要拿來售賣？”
王曼揣著明白裝糊塗:
“掌櫃是想買這個香皂？
哎呀，不是我小氣，做這個實在太麻煩了，材料也不好找。
我跟幾個姐妹一起跑了好幾天，才找了一點點。
總共隻做了10來個，一人分了兩個。
我是想著拿來洗洗臉，才帶在身上的。
要是有多餘的，送你幾塊到也無妨。”
說著還搖了搖頭，一副十分可惜的模樣。
“真就隻有10來塊，而且還全分了？”
掌櫃有些不相信。
“你就沒想過做買賣？”
王曼眨眨眼睛，為難道:
“這個恐怕有些困難。”
“怎麼個困難法？說來聽聽，要是能解決，我就幫你解決了。”
掌櫃一心想做這香皂的生意，主動開始攬事。
“這香皂吧，之所以叫香皂，裡麵肯定都有香味兒。
不信你聞聞手上，是不是有香味？”
王曼開始賣起了關子。
掌櫃點頭，剛才他就聞到了。
“還有其他東西呢，很多種。
最主要的是做出來後，還得讓它凝固，等上一個月才能賣。
材料，加上時間，還不說做工多複雜……”
“行了，行了。”
掌櫃打斷了王曼的話:
“我知道你的意思，就是這東西很貴。”
王曼嗬嗬笑道:
“還是掌櫃理解我。”
被拆穿了，一點尷尬都沒有。
“那你打算賣多少銀子一個？”
掌櫃白了她一眼。
這丫頭，臉皮還真厚。
王曼在一兩和二兩之間來回猶豫，久久拿不定主意。
掌櫃有些急:
“要不5兩銀子一塊？”
這話把王曼嚇了一跳，以為掌櫃是故意說話刺她。
可見掌櫃的樣子也不像。
“那個掌櫃，你這話該不會是真的吧？”
“怎麼？你以為我說的是假話？
你這質量我剛才也試過了，的確要比澡豆好。
還有，這個頭也比澡豆大上一半有餘。
比澡豆貴上一半也是應該的。”
“可是，5兩銀子一個，會有人買嗎？”
王曼覺得這太玄了，一塊香皂五兩銀子，會被人吐口水的。
“這些你不管，你隻要做好了給我送來。
我按照五兩銀子一個給你收。
至於我賣多少錢一個，你不能過問。”
啥？她她她五兩銀子一個？
意思掌櫃還不止賣這些。
多少？六兩？八兩？還是，十兩？
王曼感覺好像在做夢。
要是香皂這麼值錢，她還打什麼獵啊？
那玩意又危險，收入還不穩定。
見她魂遊天外，掌櫃又說到:
“回去後就抓緊時間做。
要是能在過年前送來，就再好不過。
要是實在不行，年後送來也可以。
就是你這形狀得改一改。
瞧瞧，這圓不圓，扁不扁，還毛乎乎的，實在影響美觀。”
王曼除了嗬嗬嗬，也不知道要說啥。
汪三就更不知道了。
這香皂他隻是聽說了一嘴，沒有參與過程。
猜想也不是很難。
沒看到王曼丫都心虛成那樣了嗎？
王曼的確有些心虛，懷疑是自己吹得太過了。
咽了咽口水，小心翼翼的道:
“那個，嗬嗬，這是我們用竹子做出來的，隻在試驗階段。
要是正式製作，肯定是要做個好看的形狀。
那個，掌櫃，我冒昧問一下哈？
你不是開酒樓的嗎？也賣胭脂水粉？
這個香皂是歸於胭脂水粉之類的吧？”
掌櫃也沒有瞞她:
“我娘子有一間胭脂鋪，我是想把這香皂放到她店裡賣。
怎麼，不願意？”
“那倒不是。”
王曼趕忙搖頭，能夠掙銀子的事情，誰還會拒絕？
“好，這事就這麼說定了，要不要我給你交定金？”
掌櫃不愧是掌櫃，抓住機會就不放。
“還是算了吧，等東西做出來再說。”
王曼咂咂嘴巴搖頭。
她可不想收了人家的錢，每天都想著這事兒。
要是沒收到錢，就不用慌了。
她如今可是個大忙人，到處的事情都等著她去做呢。
“你剛才說需要什麼材料？我看能不能給你找齊？”
掌櫃還不知道王曼所想，想到材料一事，又開始詢問起來。
他想的是能夠早點做出來，就好早點售賣。
尤其是過年這段時間，說不定會大賣一波。
可是他這急迫的樣子落在王曼眼裡，就好像掌櫃在探聽她的方子。
於是很果斷的搖頭拒絕。
“那倒不用，既然我來了府城，這些東西還是能夠買齊的。
對了，掌櫃，你能不能找到牛筋？”
為了不繼續這個話題，王曼趕緊轉移。
既然都談妥了，再多談下去，保不齊一不注意就把方子給泄露了。
那以後還掙個屁的錢呀？
掌櫃果然被轉移了注意力:
“牛筋？是牛身上的筋？你拿那個東西乾啥？”
這個王曼倒是可以實話實說。
“我們家小孩子不是多嗎？
我打算一人做把彈弓送給他們。
咱們鄉下孩子沒啥好玩兒的，用它來打打鳥什麼的，倒是一種樂趣。”
“你等等，我讓人去問問。
前兩天倒是有人送來了一頭牛，說不定還真有這東西。”
掌櫃說著就往外走。
王曼給汪三使了個眼色，兩人也跟在屁股後麵下了樓。
見他們下來，掌櫃也沒說啥，又讓管事親自去裝了50斤鹽巴放到王曼他們的驢車上。
管事這才注意到:
“小姑娘，這是你們買的驢車啊？
這驢子倒很健壯！”
聽他這麼說，掌櫃也看了兩眼驢，點頭:
“不錯，倒是一頭好驢。
對了，陳管事，你再去把剩下的包子都裝來給他們吧！”
王曼笑得眼睛都眯起來了:
“這個好，這個好！
上次拿回去的包，子一下就被搶光了。
都說好吃的很，從來沒有吃過這麼好吃的包子。”
掌櫃顯然心情也很好:
“既然這樣，明天你過來一趟，我讓後廚多給你包些。”
“那怎麼好意思？多麻煩呀？”
王曼假裝客氣道。
“麻煩啥？以後咱倆可是合作夥伴。
記得你答應我的，可不能忘記哦？
最好年前來一趟，要不我派人去找你也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