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問你話呢?到底有沒有?你發什麼呆呀?”
王曼沒好氣的說道。
“有倒是有,不過離我們這裡遠著呢。”
汪三想了想說道。
“有多遠?”
王曼一聽有,頓時來了精神。
“我也是聽人說的,大概有五六百裡吧。”
汪三也不確定,隻記得以前聽人提過一嘴。
“多少?五六百裡?這要是靠走路,那豈不得需要十天半月?”
王曼不淡定了,她這本就沒二兩肉的小細腿兒,到時候不隻剩下一個筒子骨了?
汪三搖搖頭:
“不對,我說錯了,應該是五六百公裡。”
“我,靠,這還讓不讓人活了?離那麼遠乾啥?”
王曼直接爆粗口。
五六百裡路她都覺得遠了,還五六百公裡,這不是要老命嗎?
算了算了,那什麼海鹽,還是空了想。
汪三不解的問道:
“曼娘,突然之間你問海乾什麼?你是不是想吃海鮮?”
王曼撇撇嘴:
“你懂的還挺多的,還知道海鮮,你吃過?”
汪三點頭:
“我吃過海魚,這算不算是海鮮?”
王曼……“海魚也是海裡的,應該算是吧。”
汪三嘿嘿一笑,將碗遞了過去:
“曼娘,再給我舀一碗吧,我還沒有吃飽。”
王曼看著他連湯都喝乾淨了的碗,有些無語:
“你是豬嗎?吃了兩大碗居然還要,你就不怕將自己撐壞了。”
她自己的食量就算是大的了,也是隻吃了三十來個。
這還是她習武鍛煉的原因。
這丫的,一碗少說也有二十幾個吧,兩碗加起來都50個了,這還要,都裝哪裡去呀?
汪三嘿嘿笑道:
“還差點,還差點。”
王曼將鍋裡剩下的十幾個全舀他碗裡了:
“吃的完不?吃不完就放那裡明天早上熱了再吃,可彆真撐壞了。”
最主要的是不能浪費糧食。
“放心吧,能吃完,這點算啥?要是有,我還打算再要點呢。”
汪三的眼睛落在碗裡的餃子上,顯得很輕鬆,就像真的沒吃飽一般。
隻有他自己知道,這會兒的肚子已經撐了,可是眼睛告訴他,還能吃。
王曼也沒在管他,將剩餘的餃子全都收到了儲物間。
汪三的眼睛跟隨著她的身影轉,提醒到:
“曼娘, 你可得放把穩些,彆被耗子吃了。”
“要你操心,吃了早點睡,明天上山砍柴。”
王曼轉身進屋,隻留下一句讓汪三欲罷不能的話。
砍柴,又是砍柴,天天都砍柴,這是跟柴過不去了是吧?
汪三頓時就覺得碗裡餃子不香了。
王曼可沒空管他,躺在床上想著怎樣掙銀子呢?
哎,懷裡揣著幾百根金條,卻沒銀子用,這樣的情況誰懂啊!
早知道就將那些金條溶成幾兩重的小元寶,這樣就沒人會管了。
接下來幾天倒是沒發生什麼事,王曼他們將枯樹全部砍回來,在汪青他們的幫助下把房子都加固好了。
這下就沒什麼可操心的了。
王曼又開始做上山的準備。山上 的情況不明,她還是要做好萬全的把握才好。
不知道她的鐵棍做好沒有?
要不再等兩天,萬一沒做好,她豈不是要白跑一趟。
翌日,等到她鍛煉好,到處都找不到汪三的影子。
麻六嬸有點恨鐵不成鋼的罵到:
“這個不著四六的東西,肯定有跑鎮上去了。
才在家裡待了多少天,又開始原形畢露。
曼丫啊,你還是得將他管緊點,可不能再讓他浪蕩下去。
話說,你都好多天沒有打他了,一定是忘了痛是啥滋味。
等他回來得好好幫他長長記性。”
王曼有些好笑,這確定是親娘無疑。
還記得自己第一次打汪三的時候,她娘可是心疼壞了。
恨不能自己上去代替。
現在卻巴不得汪三挨打,肯定是見到汪三在家裡老實的砍了幾天柴吧。
本來打算回屋睡個回籠覺,可是怎麼也睡不著。
腦海裡突然就想到墳墓裡的那塊蜂巢。
要不去將它個回來?
說乾就乾,起身拿了一件汪三的衣服,背上背簍,拿上鋤頭出門了。
見到王曼出去,麻六嬸張了張嘴巴,想要問她去哪裡,最後還是沒問。
她一個整天閒著的人,管那麼多乾什麼?
王曼這回要去的地方離山楂林不遠。
那裡是一個滿是茅杆的荒山,除了一些灌木,倒是沒有大樹。
遠遠的,王曼就見到了那座孤零零的墳包,不知道是誰家?
這麼多年沒人來上過墳,也沒人來除過草。
應該不是村裡人的先輩,要不然不會沒人管理。
可能是沒有後人,或者是後人去了遠方,不方便回來。
看著在墳台石縫裡鑽來鑽去的蜜蜂,王曼放下背簍,對著墳包深深的鞠了三躬:
“前輩,小女子無意打攪你的安寧,隻因為你的墳墓裡長了很多蜜蜂。
我呢需要這些蜜蜂的家賣銀子,你呢,也覺得很吵不是。
所以,我將它取走,為了表示我的歉意,我就幫忙把墳包清理一下吧。
你願意否?”
說完,拿過鋤頭準備順著垮塌的石頭開挖。
想了想又對著墳包說:
“我準備開挖嘍,你不回答我就當你同意了。
我想你應該很願意才對,畢竟那麼多蜜蜂進進出出,每天在你耳邊嗡嗡嗡的,多擾你清靜呐。”
墳包要是能說話,肯定會說:
讓你來多事兒,這蜜蜂是我養的,裡麵的蜂巢也是我留的。
你摘去賣銀子,幫我清理墳包,那不是理所應當的嗎?
王曼用布巾將頭遮住,快速的將石頭旁邊的泥土挖開。
很快就看到了裡麵的大蜂巢。
“哇,好大啊,比上次的那個還大,
恐怕有磨盤大了吧!”
王曼驚歎道。
拿著準備好的衣服正要往上去,冷不丁見到旁邊還有一個蚊香圈圈,嚇得她手一抖,趕緊縮了回來。
媽呀!這裡怎麼會有這麼大條蛇?
剛才簡直是太大意了,差點就中招。
蛇也發現了她,隻是懶洋洋的抬了抬頭,並沒有攻擊。
王曼這才鬆了一口氣,原來已經快進入冬眠了。
她就說嘛,這裡的蛇多得的很,
本來該進入冬眠了,一個個都還精神的很。
不是想乾掉這個,就想乾掉那個,結果被她乾掉了。
好在她今天隻想割蜂巢,既然這蛇不招惹她,那她也好心一回放它一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