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伯常知道廖誌強在欲拒還迎。
當即便說,“有合適的機會,我會通知書記的。”
“不不不!”廖誌強連連擺手,“真不用。”
葉伯常笑著說,“書記參不參與是你的權利,我告不告知,是我的態度。”
打了個哈哈後,葉伯常道彆離開。
如果有正規渠道搞錢,廖誌強也不會放過這種機會。
隻是跟著葉伯常混,好像還是憑運氣多一點。
運氣這東西太玄了一點吧?
不過,你要說玄,葉伯常今天把老付給搞定這事,難道不玄嗎?
廖誌強是見識過葉伯常的手段的,恐怕還是用了些極端的方式。
講真,如果是單位內一片祥和的情況下。
廖誌強是不會啟用葉伯常這種性格極端者。
但現在譚品超與付陽奪權已經到了白熱化階段。
課品超需要的就是葉伯常這種悍將,且自帶三分氣運的悍將。
廖誌強回過頭來又開始琢磨葉伯常買拆遷房的事,哪有這麼巧,一點風聲都沒有,他怎麼偏偏就知道那幾個小區要拆呢?
越想越上頭的。
葉伯常手裡拿著那份材料。
這東西,得找個時間還給三爸才行。
畢竟,他們夫妻倆這麼辛苦才寫出來的東西。
一定要給他們一個驚喜才行。
副經理的位置到手了,下一步,當然謀的就是扶正。
葉伯常算了一下,如果鐘鈺去了院部,也輪不到葉伯常。
還有個劉磊在呢。
如果要讓老譚和老廖全力幫自己,除了手裡的成績,私交也是不能摒棄的。
能帶著這兩人發些橫財,也是綁定利益的一種方式。
當然,還有一條路。
葉伯常準備晚上去西門“野趣”看看。
正琢磨的時候,葉伯抬頭一看,琴房的麵前,穿著格子襯衫的薛露正在吃冰棍。
一條牛仔長褲配小白鞋。
那雙腿看著比葉伯常的命都長。
葉伯常走到她跟前說,“天氣轉涼了,這兩天吃冰糕,腸胃受不了。”
薛露說,“哎呀,你這個人,明明很年輕,但是活得暮氣沉沉的。”
“年紀輕輕,不就是想做什麼就做什麼?”
不過,說到這個地方的時候,她衝葉伯常露齒笑了笑,把冰糕遞到葉伯常的麵前,“你幫我吃了吧!”
也不管葉伯常同意不同意,就直接塞進了葉伯常的嘴裡。
葉伯常的眼神就是那種“真是拿你沒辦法”的寵溺,把冰糕接住。
其實薛露也覺得有點不好意思。
這麼直接地把她吃過滿是口水的冰糕塞葉伯常的嘴裡,會不會不太好。
可是,那天晚上,她和葉伯常都親過了。
吃點口水,好像也沒什麼關係吧?
薛露一把吊住葉伯常的臂彎,就把他往琴房裡麵拖。
葉伯常問,“這個點了,你還沒練完嗎?”
“練完了!”薛露說,“但是有一個比賽,滅絕讓我去參加。”
“我其實也不想去。”
“不過,她說,我如果想留校的話,比賽最少也要拿個二等獎。”
“不然,就要讀研。”
“但是我不想讀研呢!”
啊……葉伯常被冰得抖了一下,薛露把手伸到他的t恤下擺裡,一雙手冰涼。
不過,薛露也沒有收手的打算,摸著他的腰間的肉搓了來搓去。
葉伯常低頭看著她這舉動,“你這是做什麼?”
薛露癟著嘴,“手冰怎麼彈啊?”
“你快吃,你快吃,你吃完了,我的手就暖了!”
葉伯常說,“我要是吃完了,手也冰了怎麼辦?”
薛露抿嘴憋笑腮發酸,她不會凶,眼神總是溫暖柔和,“葉伯常,你今天不對勁。”
葉伯常說,“我一個去會所找妹子的人,也不是第一天好色,有啥不對勁的。”
他大口咬了一半薛露吃過的冰糕,滿嘴都是橙子味。
薛露說,“跟好色有什麼關係?男人哪有不好色的?我爸也好色!”
“我是說,你今天心情好像還不錯。”
葉伯常不否認,“先前還挺驚險的,不過後來化險為夷,把問題處理得很漂亮。”
薛露問,“那今天晚上是不是要慶祝一下?”
葉伯常想到一個地方,“那你先練吧,一會我帶你去個地方。”
薛露的手已經暖和,活動活動,開始練習比賽曲目。
葉伯常也沒想到這首比賽曲目的譜子居然有十幾頁,看麻了……
隻是,薛露彈琴的樣子,真的很享受。
可能這就是熱愛和被迫的區彆吧!
隻是葉伯常也能在她偶爾晦澀的音上邊看到她皺一下眉頭,情緒不對的時候,眼神也會變得有點凶。
可能隻有彈琴的時候,才是她最情緒化的時候。
薛露彈完後問葉伯常,“你說我能拿獎嗎?”
葉伯常說,“能不能拿獎我不知道,但是我覺得好聽。”
“那我就很高興!”薛露說,“葉伯常,你敢信,你來之前,我沒有一遍彈完整過。”
老板就在外麵,都聽笑了:這一遍是整個下午最爛的一遍,那個男的上輩子積了啥大德,才能遇到你哦?
薛露就是一副很成功也很滿足的樣子。
葉伯常打了個電話,“佳語姐,我現在過來,方便嗎?”
翟佳語說,“來吧,正好,我準備做飯,你過來幫把手。”
葉伯常說,“我帶了個朋友。”
翟佳語在電話裡沒出聲。
葉伯常說,“是個學生,我朋友。”
翟佳語這才說,“過來吧過來吧,我給你留著門,你直接進來就是。”
她拿不拿獎,葉伯常不知道,但如果她想留校,問題應該不大。
……
葉斌一天都捏著手機,也不見響。
前腳剛進家門,葉盈在沙發上吃水果看電視耗腿,頭也不轉一下,“爸,解決葉伯常沒有,房子什麼時候還回來?”
孟茹也出來問,“我也在說,今天怎麼一天都沒消息呢?”
葉斌說,“上午才把材料遞過來,哪有這麼快?”
這時,葉斌的電話一響,他都以為是葉伯常求饒的電話,結果是單位的。
接起來便聽到電話裡的人說,“老葉,怎麼走了?對了,通知一下,雲建院要來公司考察。”
“地下商業綜合體的項目是你在跟。”
“你心裡有個數,到時候你要在場。”
葉斌的心情瞬間從焦慮到放晴,先賺它個幾萬塊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