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盈都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看到了什麼。
薛露是女神,在她們這些學院的女生心目當中是完美的。
她怎麼能跟葉伯常親嘴?
葉伯常他憑什麼。
當薛露聽到是葉盈的聲音的時候,她其實不想理葉盈的。
葉伯常先把頭朝後仰了一下。
葉盈滿臉不可思議,外加一點憤怒地看著薛露,“你不會是因為生我的氣,所以才故意跟我作對。”
“我討厭葉伯常,你就要親他?”
薛露把葉伯常嘴巴的唇彩給抹了抹,說道:“葉伯常,就算我親了你,也不代表什麼。”
“你要是不親口跟我說,我反正死都不會承認的。”
薛露說完之後,才看了葉盈一眼,“我都跟你說了,我和你不能當朋友。”
“我可以接受彆人心機重,但是不能接受彆人自作聰明。”
“何況你們一家子很壞。”
葉盈的心情本來就夠糟了,聽到這番話的時候,更是雪上加霜。
她覺得薛露再怎麼樣,明麵上還是應該會給她留點麵子才對。
沒想到薛露當著葉伯常的麵,直接撕她,一點征兆都沒有。
除了同事之外,幫葉伯常出頭的人並不多。
因為他們都不想惹禍上身。
葉伯常是個麻煩,他知道,彆人跟他劃清界線,他理解。
但如果有人主動對他釋放善意的,他也很願意去回報的。
像薛露表達得這麼直接的,葉伯常都會有種舍命的衝動。
薛露決絕地看著葉伯常,“你先走吧,一會寢室要關門了。”
“下午有時間的話,記得過來陪我練琴。”
葉伯常也跟薛露說,“最近幾天可能很忙,有個大項目。”
薛露也表示理解地點點頭。
他倆就這麼當著葉盈的麵聊著瑣碎,完全忽略了葉盈的存在。
葉伯常走後,葉盈就跟在薛露的身邊,一副苦口婆心的樣子,“薛露你是不是有病。”
“你能不能離葉伯常遠一點。”
“你可以跟我當朋友,但是你不能和我的圈子的其他人有交集。”
“你不覺得這樣越界了嗎?”
薛露本來不想拾理葉盈的,但是聽到這些話的時候,她覺得還是有必要跟葉盈掰扯兩句。
“葉盈,你以前提到葉伯常的時候,隻有不屑,沒有憤怒。”
“最近提到葉伯常,你應激了。”
“是因為他看到你在那些老男人的麵前卑賤的樣子嗎?”
卑賤?這個詞好重?重點就像一記耳光,抽得葉盈頭暈腦脹。
薛露接著說,“你不想讓我和你的圈子有交集?”
“是因為我在你家,看到你們一家子怎麼欺負葉伯常的對嗎?”
“所以我跟葉伯常走得越近,越像一麵鏡子能把你們一家子的醜惡嘴臉照得更清楚嗎?”
葉盈的臉火辣辣的,眼珠子一直在顫抖,她不知道看到了什麼東西,但是視覺神經所收集到的信息好像沒有經過大腦處理,導致她的腦子裡像是空白的,也像是一片亂碼。
葉盈深吸了一口氣,“薛露,葉伯常他媽是瘋子,瘋子是會遺傳的。”
“葉伯常他爸是活生生被氣死的。”
“薛露,葉伯常從小到大都沒啥本事。”
“讀書的時候,就沒人喜歡他。”
“工作了還被單位上的人排擠。”
“你不會覺得他有什麼錢吧?”
“他就是靠著鑽空子,賣幾套拆遷房,你覺得那幾十萬他能拿到手?”
“他不但拿不到錢,還有可能被單位處分。”
“你居然喜歡這種下賤東西。”
薛露不鹹不淡地像看垃圾一樣看著葉盈,“他媽媽是有病。”
“有病可以治病。”
“你們一家是根上出了問題。”
“你們家缺錢,就拿爛房子坑他幾萬塊。”
“現在看到房子要拆遷,又想花幾萬塊買回來。”
“便宜都讓你們家占有了,還他下賤?”
“他不下賤,你們一家子才下賤。”
“葉盈,你們一家子以後離葉伯常完一點吧!”
“他的圈子不裝垃圾。”
葉盈認識薛露三年了,從軍訓的時候就開始了。
她居然為了一個男人,這麼說我?
葉盈低聲罵了起來,“薛露你以為你是個什麼東西?”
“裝什麼?”
“你還不是一樣的賤批。”
“跟我們裝什麼清純。”
“還不知道你被多少男人給睡過了呢。”
“千人騎萬人坐!”
隻是葉盈隻敢小聲逼逼,這些話不論傳到誰的耳朵裡,麻煩的還是葉盈。
但是葉盈那一肚子的氣真的咽不下去。
她掏出電話來給葉斌打電話,“爸,你到底什麼時候去找葉伯常的領導。”
“我現在想到他就覺得惡心。”
“他怎麼那麼下賤。”
“讓他那個狗雜種把房子還回來。”
“嘖……”葉斌在電話裡咂舌,有點痛苦地閉上眼,“葉盈,你……罵人的時候是不是還是要組織一下語言。”
“你罵他就罵他,你不能連我帶你一起罵了,啥叫狗雜種……”
話到最後幾句,葉斌自己都說不出口似的。
不過葉斌這邊也的確準備好了,工作日還是要去找一找設計院的領導,反映一下葉伯常的問題。
他鑽空子這個事,如果不給個交待,那特麼的就再鬨大一點。
什麼親戚?那是幾十萬呐!
葉伯常才剛到家,手機震了一下。
露珠兒:葉伯常,以後我保護你。
葉伯常看到這句話的時候,有點走神。
好像上一次和這一次加起來,都沒人跟他說過這樣的話。
言語中充滿力量的感覺。
黃金周之後。
有三件事對葉伯常比較重要。
第一件,是升職提拔。
第二件,手中三套房,一套賠二十七萬,八十萬出頭的款子到手。
第三件,當然是準備立項申報的事。
黃金周後第一個工作日,上午的碰頭會,也是收心會。
剛結束,廖誌強便溜達到了付陽的辦公室。
“書記,你來得正好,我有點事要跟你商量一下。”
付陽把廖誌強手裡的杯子拿過來,主動給他接水,“書記,那個第二項目部的經理一職,也不能一直由鐘鈺代著。”
“我想說,能不能把代字去了。”
廖誌強頭一歪,你要這麼聊,那我就不難開口了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