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教人教不會。
事教人一次就夠了。
所以,葉伯常很少懟陸建紅,她要裝逼,裝她的。
隻要不跳葉伯常的臉,葉伯常都覺得無所謂。
這次,是她自找的。
被葉伯常給治了一次後,她什麼毛病都沒了。
來的時候好好的,回去的時候,好憂傷的感覺。
……
景姍和葉伯常兩人開最後六十公裡。
景姍開得很小心,比較慢,就像在水裡有浮力那樣,一腳油門一腳油門地試著踩。
主要是油門和刹車之間換著踩的時候,她每抬一下腳,小腹都有墜脹感。
本來駕校在郊區,到了學校,還得自己乘車回市區。
楊教練卻破天荒地說,“沒事,送你們進市區,小葉,你繼續開。”
葉伯常把車開到景姍住的酒店,先送她。
景姍本來還想跟葉伯常說說話的。
這就……到站了?
狗東西,該不會是打算乾一晚就不聯係了吧?
是的,葉伯常就是這麼打算的。
開車回家的過程當中,“葉伯常說,昨天晚上的住宿和飯錢,你們三個a一下。”
“陸建紅兩百,其餘兩個姐,一人三百六。”
“老師幫我收一下。”
啊?
幾個女人頓時懵了,她們還以為葉伯常請客,沒想到到站後,還要把錢收了。
其中一個女學員說,“小葉,會不會太貴了?”
葉伯常說,“你們昨晚吃住的時候,沒誰說貴。”
“把錢結一下。”
女學員的臉色不好看,如果不是葉伯常所表現出來的強悍,她們說不定還會逼逼兩句。
葉伯常正好到家,她們也都把錢給準備好了。
他收錢的時候,可沒有一點手軟。
老子的錢也不是大風刮來的,慷慨?草尼瑪的從駕校畢業了,你還記得老子是誰嗎?
我又不需要你們替我辯經!
楊教練還要給錢,葉伯常卻表示,這錢,怎麼都不會收的。
這幾個月是多虧了楊教練了。
回了家,把手機掏出來看看一路上收到的短信。
一一回複。
老袁:國慶七天不約出來喝酒?
李東:這兩天沒反應呢?吃飯?喝酒?找妹子?選一個?
露珠兒:這兩天找個時間的話,我帶你去個地方。
葉伯常再翻下一條的時候,發現是譚品超的短信。
譚院長:剛才給你打電話,不在服務區,你不會是到國外去瀟灑了吧?
葉伯常趕緊給譚院長回了個電話,“譚院長,假日快樂。”
“我昨天跟駕校老師跑長途去了,這會剛剛回來。”
譚品超說,“怎麼?要準備自己買車了?”
葉伯常說,“沒沒沒,英語、計算機和駕照現在不是標配嗎?其餘兩個我都沒問題,所以準備把駕照拿了。”
“以後譚院長有酒局,我可以客串一下駕駛員。”
譚品超頓時在電話當中大笑了起來,“你說你以前為啥就不能開朗一點。”
“說到酒局,明天中午,音樂學院一個老朋友叫了一起在一家私房菜吃飯。”
“聊點事,你也一起吧。”
葉伯常知道,昨天晚上在溫泉酒店受到禮遇,說到底,也是沾了譚院長的光。
譚品超和雲城建投的許總的關係,在葉伯常這個地方是明牌。
昨天晚上到今天早上,那位餘經理的態度就沒有變過,這說明天晚上肯定是把葉伯常的底都摸清楚了。
如果不是許總打了招呼,那會有賓至如歸的感覺呢?
有這一層關係在當中,葉伯常對譚品超的態度肯定是不一樣的。
“譚院長,你說地方,我明天中午過去。”
譚品超說,“有朋友可以帶上朋友。”
“明天本來是假期,人多也熱鬨。”
譚品超的話裡有話,他沒明著說,那幾個朋友會帶什麼人前往。
大概率不會是家屬。
如果他們帶的是家屬,按譚品超的年紀,跟他相交的那一部分大佬的家屬年紀可能跟葉伯常的長輩差不多大。
讓葉伯常帶朋友去有個錘子的意思?
他們……很有可能都帶著年輕小姑娘。
這幾乎都已經成了現在這些大佬們的一種習慣了。
如果不帶個年輕小姑娘在身邊,感覺好像沒麵子似的。
葉伯常也沒打算帶一個過去。
帶誰?
鐘鈺倒是特彆適合這種場合,可是葉伯常跟鐘鈺不是一路人。
更何況有譚品超在。
那麼……帶剛剛和他上過床的景姍?
也不合適。
景姍也就是一時風流的結果的吧。
葉伯常沒打打算跟景姍有什麼長期的關係。
不出意外的話,駕照考試的時候,就是最後一次見麵了。
至於薛露……她見過名利場的,也應該厭倦名利場,讓她遠離名利場,遠離自己。
換下來的衣服要洗洗,還有昨天晚上那條穿著泡溫泉的內褲還用塑料袋裝著呢。
都得拿出來洗一洗。
隻是葉伯常在清理包的時候,看到了景姍的相機。
葉伯常好像記得這個相機已經給景姍了。
為什麼還在他的包裡呢?
葉伯常好像看懂了,大概是景姍不想這麼快就結束,便找了個機會偷偷地把相機塞進了葉伯常的包裡。
這是為了製造下一次見麵的機會。
說真的,葉伯常是沒有想到這一層的。
也許,用不了多久,她就會給自己來電話吧。
果然,才過了沒幾分鐘,景姍來了電話,“我的相機在你那裡。”
葉伯常說,“可是我記得我還給你了的。”
景姍說,“你是記得你把相機還給我了,你是不是忘記昨天晚上發生啥事了?”
葉伯常頭一歪,“你說我們倆睡覺的事?”
“大家都是成年人……”
景姍打斷葉伯常,“我以為你挺瀟灑的。”
“滿腦子都是上床上床。”
“你昨天晚上自己說的,拍照的光線不好,隻能先顧氛圍,後期再修圖。”
“我把相機給你,記得把圖修了再給我。”
草了……葉伯常本來想當一個提上褲子就不認人的混蛋。
結果……慘遭打臉。
葉伯常說,“那我現在修,晚上給你送到酒店來!”
景姍在聽到最後這一句的時候,突然在電話裡哈哈哈哈地笑了起來,覺得有趣,又有些得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