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伯常是察覺到有什麼東西在他有麵前晃時,他才睜開眼。
就看到鐘鈺一臉壞笑呢。
看到葉伯常醒了,她笑得又賤又浪,“我都叫你半天了,你自己不醒。”
鐘鈺朝葉伯常那邊爬,葉伯常嫌棄地把她推回到位子上,“你還上癮了。”
鐘鈺臉一黑,“你就不能對我溫柔一點。”
“你跟那個藝術生眉來眼去的溫柔勁哪去了?”
“我幫你這麼多,你是不是也該給我一點麵子?”
葉伯常說,“我看你今天也沒喝酒,怎麼淨說些醉話。”
“我們是合作關係,你幫我忙,我給你甜頭。”
“你拿了錢,拿了權,還想拿老子的貞操?”
“長遠的合作,不要以摻雜肉體的關係。”
“否則,就會變成你跟付陽和劉磊的那個樣子。”
“我也不是那種任人擺布和拿捏的色批。”
她還想拉著葉伯常的時候,電話響了,不耐煩地接起來,“喂……”
“什麼男主人。”
“我一個人住。”
“滾!”
聽到鐘鈺的這通電話時,葉伯常又不走了,坐在副駕問了一句,“誰的電話?”
鐘鈺騷氣地笑了笑,“怎麼?開始關心我了。”
她又要往上湊的時候,葉伯常掐著她的脖子把她推了回去,準備開門下車。
鐘鈺急忙服軟,“好好好,我告訴你,我找的保姆,不知道是個什麼東西,問我家有沒有男主人。”
“我以為是家裡有男人,她覺得不方便,我說就我一個,她反倒不樂意了。”
“這是衝著男人來的?”
葉伯常說,“你問這個保姆願不願意到醫院去照顧人。”
“價格你可以跟她談。”
“讓她乾一兩個月,她就不用乾了。”
鐘鈺問,“什麼意思,讓她去照顧誰?”
葉伯常說,“照顧林宏濤。”
鐘鈺眉頭一皺,這是什麼操作?
“不是,你求我辦事,也不說句好聽的?”
“葉伯常,你回來!你回來!”
她熄了火再下去追葉伯常的時候,葉伯常早就沒影了。
虧她剛才還怕葉伯常熱,一直沒熄火開著空調,她的這些溫柔與細節,全都喂了狗。
騷點怎麼了?總比那些裝清純的女大好吧!
到最後,這幫臭男人還不是讓她們騷一點?
鐘鈺不懂葉伯常。
如果葉伯常上麵有可用的人,根本就不會招鐘鈺。
鐘鈺這步棋,是用來搞付陽的最後一步。
廖誌強與譚品超的強強組合,對付陽已經下手了。
付陽的個人問題一大堆,要麼需要導火索,要麼需要壓死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
不然,葉伯常這麼費勁把鐘鈺扶到院部去做什麼?
隻要付陽親自提攜,以後的話題性才足夠強。
至於剛才鐘鈺的那個保姆,葉伯常是留給林宏濤的。
用得好,他們全家爆炸。
用得不好,反正是鐘鈺花的錢。
鐘鈺雖然生葉伯常的氣,但事情倒沒耽誤。
跟保姆打了電話後,第二天,就帶著那個三十多歲的保姆去了醫院。
林宏濤的腿斷了,住院的費用一直都是設計院這邊出的。
沒辦法,劉磊的設計院的乾部。
設計院要把劉磊摁住的同時,也要保劉磊,那麼在處理這件事的時候,也會替劉磊把屁股給擦了。
比如出錢善後林宏濤一家的事情。
林宏濤和唐枝花一起住的院。
唐枝花早就可以出院了,但是三人病房中還留著她的床位。
如果出院的話,就要照顧公婆。
她躲清閒不願去,就躲醫院。
躲在醫院吧,林宏濤又讓她端屎端尿。
唐枝花總是小聲罵,“吃喝拉撒的都在床上,跟個畜牲一樣。”
“你太折磨人了。”
“你早晚把老子折磨死。”
先前唐枝花把她妹妹叫上來,準備照顧林素蘭的。
林素蘭住院了。
唐枝花就讓她妹妹來醫院照顧他們兩口子。
她妹妹又不是傻逼,早早地就跑了。
唐枝花雖然被打得比較慘,但手腳沒受什麼傷。
於是照顧林宏濤的任務就落在了她的身上。
不照顧公婆,就要照顧男人,不照顧男人,就要帶外孫……
成天到晚做不完的事,於是她就往外跑,三天兩頭去四院探病。
她也不跟林素蘭聊天,就拉著林素蘭的病友講葉伯常的壞話。
所以鐘鈺帶著保姆來的時候,唐枝花不在醫院裡。
林宏濤看到設計院的人沒好臉色,但是看到鐘鈺,他就笑得露出兩排黑的黑,黃的黃的醜牙齒來。
鐘鈺把三十多歲還怯生生的保姆拉到跟前說,“我們單位考慮到你生活不便,所以給你請了位保姆。”
“一直到你完全恢複。”
要是你來照顧就好了……林宏濤吞了吞口水。
鐘鈺連正眼都沒瞧他便離開了醫院。
林宏濤彆無選擇之下,才看了一眼保姆。
嗯,穿得有點土。
嗯,看著……嘶……看著還不錯呢!
林宏濤才發現因為有設計院那個漂亮女人在,所以保姆都沒了光彩。
可是鐘鈺一走,這個保姆越看越好看。
保姆放下包,“大哥,我叫張紅英。”
“大哥,我去給你打水洗個臉。”
“你吃飯沒?”
張紅英拿著水盆兌了溫水,一邊洗帕子一邊說,“身上汗巴巴的,還是要用熱水才洗得乾淨。”
“大哥,我幫你擦……”
擦完轉身彎腰把屁股撅起來的時候,小林都站起來……
這結實寬厚的囤兒一副挺經撞的樣子。
林宏濤吞了吞口水,比弟媳婦的勾子還安逸……
保姆也對林宏濤有了基礎的判斷:長得還不錯,年紀也不算老,是個色批可勾搭,就是不知道他老婆是個什麼樣的。
唐枝花溜達回來的時候,正好是中午吃飯的時候。
有個女人正在給林宏濤喂飯。
她走近了看了看張紅英的樣子,牙結石頂翻嘴皮,有點猙獰地問,“你是哪個?”
林宏濤說,“設計院安排的護工加保姆。”
“靠你,老子屎都拉床上了。”
張紅英起身,頷首,雙手在一雙大手腿上緊張地搓著,小聲說,“姐姐,你好。”
心裡想的卻是:這麼醜?難怪他這麼著急。
這家子比較合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