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盈提著包走進球場的時候,身旁還拉著一個穿白裙子高馬尾的姑娘。
不過高馬尾的姑娘一副不情不願的樣子。
葉盈說,“哎呀,來都來了,你就不能高興一點。”
高馬尾說,“我今天要練琴,不然周一還不了課,滅絕師太上周把我一個師妹鎖琴房裡練,還不了課不準走。”
“你也想我被鎖?”
葉盈瞥了高馬尾一眼,“你天賦那麼高,還怕還不了課?”
“再說,滅絕本來就喜歡你,把你當關門弟子一樣培養怕啥?”
“哎呀,你就當今是來陪我的嘛。”
高馬尾歎氣說,“陪你?你一會還有時間管我?”
“葉盈,今天這個局,肯定是商務局。”
“讓你過來是來陪某個單位的大領導打球,喝酒,搞不好,還要讓你吃飯的時候,跳一段舞呢!”
今天本來是抓他們舞蹈學院幾個女生出來的。
高馬尾是被葉盈拖過來的。
葉盈聽高馬尾這麼說的時候,還一臉不相信,“哪有那麼誇張。”
“哎呀,我們馬上要畢業了,本來就不好找工作。”
“現在多認識一些單位的領導,畢業了簽個好單位,又不是啥壞事。”
“你不要把人總想得那麼壞嘛。”
高馬尾歎了一口氣,“哎,跟你說了你又不信,我爸以前就這麼玩的。”
“這幫老男人心裡打什麼主意,我會不知道?”
“那個黃總,就是負責公關的,平常聯係你們出去玩,免費吃喝玩樂,實際上就是讓你們去陪領導吃喝玩樂。”
葉盈說,“反正也不虧,還能多認識幾個大人物,有啥不好的?”
高馬尾長長地歎了一口氣,“但是我覺得很虧呀……”
“走嘛走嘛!”葉盈拉著高馬尾繼續往裡走。
黃昌順在前麵拍拍手,“小美女們,要換衣服的換衣服。”
“不換衣服的,可以熱熱身。”
“一會跟幾個高手過過招。”
葉盈揚了揚手裡的包,跟高馬尾說,“你去哪邊等我,我去換衣服。”
葉盈的手指著休息區的時候,看到了熟人,眉頭緊皺,“他怎麼在這裡啊?晦氣。”
高馬尾順著葉盈注視的方向看過去,她也愣了一下,“他怎麼了?”
葉盈急忙搖頭,“沒什麼,沒什麼,不是什麼重要的人,彆理他就是了。”
葉盈隻覺得晦氣和女生們直接去了更衣室。
沒去的,黃昌順就領著她們去休息區,招呼著服務員,再跟妹子們說,“你們有什麼需求的,直接跟服務員要就是了。”
“隨便一點,不用客氣的。”
這些姑娘們在學校的時候,連買水果和飲料的時候,都得算著還剩多少錢。
出來後,可以大手大腳隨便花,自然是歡欣雀躍。
有了這群姑娘的加入,球場裡就熱鬨了起來。
這些十八九歲的女生是被一個四十來歲的女人給帶過來的。
黃昌順在她耳邊小聲說,“今天來的是城建投的一把手。”
“就喜歡打個羽毛球。”
“開開心心的打幾局。”
女人打趣道:“那你不去體院找?”
黃昌順嘖舌道:“年會團拜什麼的,是不是也找體院?”
女人說,“那怎麼行。”
“好了好了,你去忙你的,我心裡有數。”
黃昌順把這邊安排好,便來到葉伯常的身邊,“葉總,找個小姑娘陪你打打球,我去替你安排。”
葉伯常正好看到高馬尾,拒絕道:“籃球我會,羽毛球真不會。”
黃昌順覺得葉伯常隻是當著鐘鈺的麵可以比較收斂,“鈺總,我們去看看院長那邊是不是快結束了。”
鐘鈺本來還打算跟葉伯常再打情罵俏一會,但黃昌順的要求,她是不能拒絕的。
在公司內,她還不敢跟葉伯常走得太近。
代價太大啦。
鐘鈺從高馬尾的身邊走過去的時候,都有種被驚豔到的感覺,側著臉看了好久。
她在想,當初在學校的時候,自己是否也這麼清純玉女過?
那都是哪一年的往事了?想不起學生時代自己的模樣了。
黃昌順在鐘鈺身邊小聲問,“葉伯常定的哪家分包的設計公司?”
鐘鈺瞥了黃昌順一眼,“他定什麼?他什麼身份?”
“這事得我來定,跟院長商量一下就行了。”
黃昌順接著試探,“不問問劉總的意思?”
鐘鈺黑著臉,“問一個殘廢?”
黃昌順的這塊石頭扔出去,好像起到了效果,劉磊終是成了棄子。
鐘鈺比他們想象中事業心要強不少。
現在最不想劉磊回來的就是鐘鈺了。
鐘鈺的目標在院部,如果不是為了往上爬,公開場合跟葉伯常調情她都敢。
隻是現在嘛,她還忌諱著。
鐘鈺不經意地轉頭,嗯?剛才那個高馬尾為什麼和葉伯常坐在一起了?
嗬,男人,妖豔貨玩多了,喜歡清純的。
把清純的搞到手了,又讓人化濃妝穿黑絲,最好是騷一點。
鐘鈺的情緒急轉直下,“你從哪裡找來的這些小妖精?”
黃昌順擺擺手,“可不敢亂說,不是我找的。”
“院裡跟雲城音樂學院可能會合作。”
“這兩年的年會,跟她們學院接觸得比較多。”
“人家舞蹈係幾個師生今天來這邊避暑。”
鐘鈺哼了一聲,“避暑?是不是還準備避孕?一群騷貨。”
我靠?黃昌順都懵了,前一刻不是心情還好好的嗎?
為啥突然就生氣了?是不是來月經了?也是,穿褲子,不打球……
高馬尾坐在葉伯常的身邊笑得很甜,一來是覺得神奇,二來是她看到葉伯常本來也很高興。
她雙手撐著椅子,歪頭看著葉伯常,“上次你送了我一個蘋果。”
“還課的時候,就順利地過了。”
“你都不知道,那首歌我都被罵了四個星期了。”
“今天碰到你,周一還課希望還能過。”
葉伯常說,“還是挺巧的,那天第一次聽你彈聖誕快樂勞倫斯先生,我的生活就開始變得好起來了。”
高馬尾說,“巧了,那天是我第一次彈聖誕快樂……”
葉伯常哼哼地笑,“我都沒說是哪天!”
高馬尾聳聳鼻子,“不管你說的是哪天,我都當是我第一次彈的那天!”
高馬尾朝葉伯常笑出一雙酒窩,“主要突出一個巧!”
她的笑,是橙子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