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伯常和老袁他們幾個吃完飯後,就近找了家酒店,開了幾間房。
趁著今天人齊,地下商業綜合體的項目設計差不多今天晚上就要全部完成。
需要開夜車的情況下,搞設計的要麼在公司,要麼在酒店當中辦工,其實很常見。
特彆是一些在外地的項目,在酒店裡加班加點,就更加的常見。
鐘鈺這麼上趕著要過來找葉伯常,肯定不是想跟葉伯常在房間裡乾點啥。
葉伯常本來也有些事要交待鐘鈺去辦。
於是便將這天晚上他準備休息的房間號告訴鐘鈺。
電話剛掛,老袁便問,“誰啊?”
葉伯常沒有瞞著老袁,“鐘鈺!”
老袁兩眼一瞪,“我靠,我說你小子敢跟劉磊正麵衝突,原來早早的就跟鐘鈺勾搭上了。”
“虧了我還以為她是故意找你麻煩,弄半天,這是你倆在調情的一種方式?”
你是真敢想……葉伯常心說,那天她是真的在找事,但是那天過後,隻有我找她的麻煩。
但這種話,葉伯常也懶得跟他解釋。
所有人手邊的活在這個時候也差不多都完成了。
老袁把各自負責的部分大致過了一下。
具體的數據,葉伯常自己再找時間過一過。
老袁核對著營業執照、企業資質證書、法定代表人委托書、信用記錄、審計報告或銀行資信證明……
可是當老袁看到技術部分的前期分析的時候,他發現葉伯常在這一部分用了大量的分折報告。
老袁不解地問,“老劉那一份設計當中,對前期分析幾乎是沒怎麼花心思的。”
“你怎麼搞得這麼詳細?會不會太累贅了?”
標書的評分標準是百分製。
報價為20分。
剩下的為商務30分,技術50分。
而前期分析這一項,包含在技術評分當中,其實隻占很小的分值。
所以絕大多數的項目設計當中,都不會把前期分板當成重頭。
人家決定要在這裡建一個商場,所做的前期調查和未來的商業前景不比你少。
所以,誰又會花那麼多的心思在前期的分析上呢?
在技術部分,重頭戲往往在設計和效果上邊。
較好的圖紙計設和效果表達,能讓甲方爸爸滿意,多打幾分,比在前期分析上苦下功夫要劃算許多。
所以,葉伯常下功夫的地方是不是搞錯了?
老袁隻是沒有明說而已。
可是葉伯常說,“袁哥,相信我,我這麼做有我的道理。”
“等到周末的時候上了評審會,出了結果,你就知道了。”
若說勝負手恰恰就在前期分析上邊,在座的所有人,又有誰會相信?
全新的地下商來綜合體的標書設計幾近完成。
接下來幾天時間,葉伯常隻需要再整理一下,就等著周末上會了。
眾人一口氣工作到晚上快十二點的時候,葉伯常這才接到鐘鈺的電話。
葉伯常轉頭老袁說,“這邊如果沒什麼事,我就先回房間了?”
老袁還是有些擔心葉伯常的樣子,把葉伯常送到門口,小聲說道:“我不知道你跟鐘鈺是什麼關係。”
“不過院裡都在傳,她跟院長關係可能不一般。”
“你小子玩歸玩,千萬不要把自己的前途給搭進去了。”
葉伯常說,“袁哥,這套方案在院裡的評審會上通過之後,項目一旦拿下,我們手裡會有大量的工作。”
“如果沒有一個中間人,沒人配合我完成項目。”
“你想眼睜睜地看著付陽把這塊到嘴的肥肉交給彆的項目部?”
葉伯常說,“有鐘鈺在,項目會留在二部,功勞可以分一些給鐘鈺,你可以大大方方聽鐘鈺的調遣,下邊的兄弟不會聽我的,但是他們會聽你。”
“你到時候再帶著人分擔一下我手工作量。”
“大家各取所需不好嗎?”
老袁的神色越來越精彩,“你小子現在是真的開竅了,我還以為……以為……”
葉伯常問,“以為什麼?”
老袁擺擺手,“好了好了,不說了,你去見鐘助理吧!”
對於突然想通的葉伯常,老袁雖然感覺有些奇怪,但是更多的應該是感到欣慰。
老袁以前剛到單位的時候就走了太多的彎路,碰到一個他比較欣賞的弟弟,有的時候就想把職場的經常傳給葉伯常。
可是葉伯常之前的性格有點悶,也太老實,他多少有點哀其不幸,怒其不爭的味道。
而現在的葉伯常,很尖銳,更加對老袁的胃口了。
就是鐘鈺到酒店來找葉伯常的這樣事情,老袁還是有點想不通的。
鐘鈺晚飯時喝了酒,她不是直接過來的,而是回了一趟家,洗了澡,重新抹了身體乳,沒有化妝,隻描了眉,擦了保濕的霜,塗了一點唇彩,有了色彩的對比,會讓白的地方更白,粉的地方更粉。
裙子去今年剛買的。
不過上班穿的話太短,不合適。
去酒吧倒是可以穿,不過酒吧裡會有老色批趁女孩子不注意就上手。
鐘鈺還在想這條裙子什麼時候穿比較合適。
突發其想,從衣櫃中取出來,照照鏡子,還刻意翹了翹臀部,在糾結穿或不穿打底褲之間,她選擇了一條漂亮的內褲。
這樣就不走走光了。
葉伯常剛從電梯當中下來的時候,遠遠的就看到那雙大長腿。
其實這個時候,葉伯常還挺在意周圍會不會有目光注意到他。
幸好前後都沒有人,葉伯常才大方地來到房間的門口。
而鐘鈺故意往他的身上靠近了一些,“哥哥,要加一床被子嗎?”
葉伯常扭頭看著鐘鈺,“你加嗎?”
鐘鈺第一反應是葉伯常在問她,是不是加她?
可是突然反應過來,她去黔州旅遊的時候,經常會聽到當地人的口頭禪,你家媽,你家媽……
他在罵我?鐘鈺的臉都憋紅了,就站在門口,死死地瞪著進了門的葉伯常的背影……
不過她很快又憋住地笑了笑,進門,反手把門給關上,頭頂著門,輕輕撞了一下下,就像下定了某種決心似的……
高跟鞋踩在地毯上沒有一點聲音,她坐上床,鞋也不脫地蜷縮上了床……
床單是白的,鞋底是紅的,鐘鈺是黃的。